盧聖利膽子小,可不敢幹什麼違法犯罪的勾當。
還沒上山就打退堂鼓,“小玲,咱還是找點正經活幹吧。”
盧聖玲這會滿腦子都是山中獵物,思想沒她哥那麼清奇,“這不就是正經活兒。”
“違法的事,咱可不能幹。”
盧聖玲氣笑了,這年頭打獵不算違法呀,山裡野獸氾濫,禍害莊稼地,大夥都鼓勵打獵除害呢。
再說,窮鄉僻壤的,掙錢財路有限,不靠打獵賺啟動資本,還能靠啥?
當然,這些想法她沒全告訴她哥。
就算跟她哥說了,他也未必捋得清。
畢竟,人賺不了認知以外的錢。
“哥,我是你親妹,我能帶你做違法犯罪的事?”
盧聖利卻覺得她妹幹得出來,“我看妹婿腳斷了,剛才沒好意思問他,是你打的吧。”
盧聖利幾乎用了肯定的語氣。
“不是。”否認同時,盧聖玲多少有些心虛。
張懷端那條腿,確實是因為她而斷的,這責任她推卸不了。
王有才見兄妹倆揹著他磨磨唧唧,不知道在商量什麼,生怕自己被兩人排除在外。
“你們兩個到底走不走啊?別把時間耽誤在山腳下啊。”
盧聖玲覺得王有才說得沒錯,再磨蹭下去,到山上都快中午了,時間不充足,打不了幾頭獵物就得下山,不划算。
於是讓王有才前邊開路,她拽著她哥後邊跟上。
盧聖利這會滿肚子牢騷,就覺得這活兒不好乾。
又擔心萬一遇到老虎、狗熊這些危險的猛獸,小命難保。
當然,他壓根不信他妹能扛槍打獵,一起生活近二十年,就沒見過盧聖玲有啥生存技能。
越往大山深處走,盧聖利心裡越瘮得慌。
遍山喬木高聳入雲,遮天蔽日的,周圍還時不時傳來幾聲怪叫。
盧聖利不敢再往裡走,一屁股坐到石墩上,“小玲,咱還是回去吧。”
瞅著自己身上的棉襖,被荊棘拉出一道道口子,裡邊的棉花都鑽了出來。不由嘆口氣,這錢沒掙到,還搭進去件襖子。
“哥,來都來了,怎麼能空手回去?”
盧聖玲瞅著陰森密集的叢林,就覺得這趟不白跑。趁他哥耍小情緒的空,端著槍往旁邊的叢林走去。
盧聖利嚇得慌忙上前,把他妹給拉住。
“小玲,你不要命啦,一個人跑裡邊去幹嘛?萬一有不乾淨的東西,纏得你出不來。”
盧聖玲倒是意外,頭一次見她哥這麼緊張自己。
以前,兄妹之間哪還有什麼情分,跟個討債鬼似的,專坑她的東西。
“嗐,能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別大驚小怪的。你累的話,就趁這空檔,趕緊休息,等會繼續趕路。”
王有才心裡也慌,想跟盧聖玲一起,被盧聖利一把拽住。
“你去幹啥,留下來保護我。”
王有才哭笑不得,“你一個大男人要啥保護,我得保護我師父去。”
扭頭,盧聖玲這會早就不見了蹤跡。
盧聖利瞅著王有才身高腿長,又扛著一把嶄新的獵槍,心想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怕啥。
論技術,肯定比他妹強。
不由死死抱著王有才的手肘,非讓人家留下來保護自己。
盧聖玲鑽到叢林深處,隱約聽見前邊灌木擺動的聲音,細瞧地面,還能發現動物留下的腳印,大概是山麂之類的動物。
能打只山麂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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