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猶豫。
這要認盧聖玲做師父,豈不是小了輩分。
“怎麼,不願意?”
王有才耙了下頭,心一橫,“願意。”笑笑,“哪能不願意呢。”
臉上笑著,心裡空空的,從今以後,她便是長輩了,哪還能隨心所欲喊她妹子長妹子短的。
算了,反正她已經結婚,就算不認師父,他還是沒機會。
倒不如認她師父,以後還能光明正大跟著她做事。
越往後想,王有才就覺得這師父認得划算。
“那行,喊聲師父我聽聽。”
盧聖玲小臉一昂,師父的姿態就擺出來了。
“師……師父。”王有才這一聲喊得跟蚊子叫似的。
盧聖玲皺眉,“喊大聲點。”
王有才環顧四周,確定沒旁人,挺了挺胸,扯著嗓子喊,“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雙手合十,向盧聖玲作揖。
盧聖玲噗嗤一聲,樂得不行。
笑過後,又一本正經起來,“王二狗,沒事別瞎晃悠,多練練瞄準的技術,你不是愛坐在山腳下嘛,那就先從打鵓鴣練起。”
“哦,好吧。”王有才不是很有信心。
他連野豬那麼大坨都脫靶,鵓鴣才多大點體積,得浪費多少子彈啊。
掂量著肩上的揹簍,“師父,您又收穫不少嘛,這回打了什麼?”
“兔子,野雞。”
盧聖玲揹著槍往家走,這會飢腸轆轆的,打算回家啃兩個包子就去鎮上把東西出手了。
當然,去鎮上之前,先送只兔子去王德發家。
那老頭是真倔,一連送了好幾天東西,愣是不鬆口要教她中醫的推拿術。
到家,盧聖玲把揹簍放在院子的陰涼處,先去西屋房間跟張懷端打了聲招呼,順便炫耀了下早晨的成果。
張懷端看著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很是觸動,聲音溫柔了幾分。
“去洗手吧,小寶煮了粥。”
盧聖玲嗯了聲,打了盆水先洗了手,囫圇吃了兩碗粥後,挑了隻肥碩的兔子給王德傳送過去。
王大娘蹲在門口,見盧聖玲又提著兔子過來,笑得一臉為難,“你這孩子,咋又拿東西過來。”
回頭喊屋裡的王德發,“老頭子,懷端媳婦兒送了只野兔過來。”
屋裡的王德發沒吭聲,自上次張懷端骨折那晚,盧聖玲的表現讓他對她的印象改觀了些。
至少能看得出來,那女人還是有點良心的。
為了學習中醫推拿,即便給她冷臉,還能堅持送東西過來,確實比常人更有毅力,也算得上誠心誠意。
王大娘見屋裡的老頭子沒應聲,嘆了口氣。
“懷端媳婦兒,你還是把東西拿回家吧。”
“大娘,送人的東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盧聖玲做好了被拒的心理準備,放下兔子要回去,見王大娘抱著鹹菜罈子,把裡邊的鹹菜都扒拉到豬食桶,覺得可惜。
“大娘,您這些鹹菜都不要了嗎?”
“那個死老頭子說,我這鹹菜臭,不能吃。你聞聞,這哪裡臭了?”王大娘撩了一戳鹹菜葉子拿給盧聖玲聞。
“嗯,挺香的,一點不臭,這鹹菜要是配白米粥那叫一個絕。”
“是啊,我就說一點不臭,也不知道怎麼的,那天家裡廚房臭烘烘的,死老頭非得賴我這鹹菜頭上。”
盧聖玲笑笑,把野兔放門檻上,“大娘,那您忙,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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