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風雲:扎職為王

第486章 67:人人都是二五仔

(感謝大佬的連續支援,感謝大佬的支援,阿咸感激不盡!各位的支援,是阿咸寫作的動力!)

泥螺和口水昆,走向路邊,準備開車離開。

“等一陣先!”

泥螺、口水昆轉過身,看向發聲處,一個帶鴨舌帽的泊車小弟,從樓梯口走出來,快步來到兩人面前,嘴裡客氣地說道:“兩位老細,恭喜發財。”

“一個鐘頭,得跑兩次咪表,咪表妹也不容易,就是靠辛苦賺錢,兩位老細,多擔待!”

口水昆冷笑了一聲,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泊車檔,又抬頭看了一眼天,發現太陽還在,就不客氣地說道:“搞乜嘢!大白天,咪表都不動,咪表妹都在家曬鮑魚,你真當我們是青頭仔。”

“我是水房的人,客氣一點,你可以叫我昆哥,不客氣可以叫我口水哥。”

“趕緊滾開,不要妨礙我們做事!”

泊車仔站在原地沒動,臉上還是討好的微笑,但嘴裡的話,也硬氣起來:“口水哥,您真能開玩笑。”

“誰不知道,中環士丹利街是新記的地盤,水房想要插旗,演大龍鳳,我這個泊車仔管不了,但口水哥,為了一兩百塊,沒必要搞這麼大飛機。”

“不過大家都是道上兄弟,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一百塊,就當交個朋友,我是火鳥,往後來中環,出現麻煩事,都可以找我。”

“雖然我擺平不了,但也能幫口水哥你出出主意。”

“中環是香江仔,規矩跟九龍島不一樣,咪表少,是二十四小時計時的,兩位大佬,你們能有位置停,是因為小弟我看到兩位大佬來了,才把車挪走。”

“不然二位大佬就算是在中環轉一年,都睇不到車位,中環士丹利街七十五塊咪表,都是我們新記罩的。”

“香江仔的咪表,比九龍島貴一倍,半個鐘頭要十五塊,忍一忍了!管二位大佬討一百塊,就是看在大家都是道上兄弟,才給一個賠本價。”

看著火鳥的笑臉,口水昆真想一拳頭打上去,一旁的泥螺沒吭聲,但也看不下去了,他直接從口袋中掏出一百塊來,扔給火鳥,現在大佬還在陸羽茶室大門口等著。

鈔票給了,口水昆也不好講怪話,他掏出車鑰匙,開啟了車門,坐了進去,啟動轎車,往陸羽茶室的方向開。

火雞還秉承著服務至上原則,對著離開的口水昆,泥螺兩人揮手。

“我丟!香江仔就是規矩多,停一個鐘頭咪表就要一百塊,再混下去,連咪表都付不起了!”

口水昆嘴裡罵罵咧咧的,用力拍著車喇叭,發洩著火氣。

三百塊花出去,泥螺口袋中只剩下十幾枚女皇頭,連坐小巴車的車費都不夠,只能去坐地鐵,然後走一段路。

“泥螺哥,你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有話也不講出來。”

“跟你做兄弟,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想著你上位當頭馬,會衣食無憂,沒想到泥螺哥連車都沒混上一輛。”

“拿著,你請我食飯,我請你晚上嗨皮!”

好兄弟手上有多少鈔票,口水昆會不知,他頭看前方,彎下腰,手指伸進襪子中,從裡面掏出一小迭鈔票,扔到了泥螺的手上。

口水昆不止口臭,還有香江腳,泥螺嫌棄地用手指展開,發現是一張大金牛。

“窮家富路,你口袋中得有點棺材本,老頂要關照你,大佬要壓你,以後有你受的。”

“你不是講,歡喜搵你,你沒車開,本來就掉價,如果不打計程車,坐中巴車去,歡喜更加不會把你放在眼裡。”

“你是頭馬,未來是大底,不能丟了身份!”

“你丟了面子,我們兄弟往後也沒有面子!”

“這筆數,放到我手上,早晚便宜賭檔口,不如給你撐場面!”

口水昆一打方向盤,轉了個彎,就看到了陸羽茶室的大招牌,黑阿虎正站在招牌底下抽菸,嘴裡開口說道:“別讓大佬看到,趕緊收起來。”

泥螺現在有很複雜的心理情緒,一種是感動,古惑仔想要出頭,必須要兄弟齊心,人不需要多,有三五個死黨在,就有機會冒出頭,拼出一場富貴。

另外一種便是嫌棄,因為在口水昆的香江腳的浸潤下,這張大金牛,有一股大海的味道,直接把自己的老鼻炎給治好了。

“大金牛?阿昆,真人不露相,你居然還能搞到一張大金牛,真是讓我另眼相看啊!”

泥螺把鈔票揣進口袋中,省得被大佬黑阿虎看到。

紅燈亮起,口水昆將車停下,掏出一支菸,別在耳朵上,嘴裡嘟囔著:“你們插旗那天,龍宮夜總會缺人手,我就被調去當服務生。”

“東哥給我安排在汪大少的包廂伺候老細,汪大少喝開心了,賞了我一張大金牛,本想著去玩兩把,但一直開工做事,沒有機會,所以便宜你了。”

泥螺點了點頭,表示清楚,他遲疑一下,開口說道:“大恩不言謝,搞定之後,阿昆你來幫我,當大艇,保證前途不可限量。”

“我丟!大艇?我要當艇王!”

“少嘰嘰歪歪的!”

交通指揮燈變綠,口水昆一腳油門踩下去,直接來到了黑阿虎的面前。

泥螺拍了一下口水昆的肩膀,推開車門下車,走到了黑阿虎的前面。

“有事冇?”

黑阿虎手裡拎著錢箱子,心想著趕緊回到自己的陀地,將鈔票存到保險櫃當中,但看到頭馬一臉大便樣,便開口詢問。

“大佬,我最近需要用錢,妹頭又住院了,公立醫院的票搶不到,找黃牛需要三千塊,我想先支一點出來,應應急!”

妹頭又要住院,事發突然,根本排不上隊,只能找水房的黃牛,如果願意排隊,三天之後有位置,只需要五百塊。

但要立馬就要入院,那就需要兩千塊。

三天?!妹頭一天都撐不住,只能先從大耳窿手裡抬了數,泥螺也是沒有辦法,才找上自己拜門大佬,希望能支點鈔票,應付過去。

“泥螺,我每個月給的數不少,你居然混到幾千塊都沒有,如果外人知,會以為我呢個大佬出手慳皮,蝕底咗自己嘅頭馬!”

黑阿虎自認自己不是孤寒仔,出手很大方,一個月給泥螺幾千塊,還把兩個馬欄交給泥螺打理,每個月的抽水,一分都不少他的,可這個撲街仔,越穿越寒酸。

車也沒有,房也沒有,整天都是討債鬼的樣子,真讓人倒胃口。

但頭馬開口了,黑阿虎也不能不表示,他伸手進口袋,掏出一摞大金牛,點出五張來,拍在泥螺的胸口上,不客氣地說道:“大佬,拿著吧!是我阿虎欠你的。”

泥螺見黑阿虎掏出五千塊,臉上立馬浮現了笑容,但他聽到黑阿虎之後的話,臉色也逐漸陰沉下來。

“不過親兄弟明算賬,這五千塊,我背一半,你背一半,慢慢還,要是沒有,那就算了,但賬上必須要記,不然兄弟們肯定會不願意!”

這筆錢,黑阿虎並沒準備自己掏,而是一家一半,算到賬上。

“好了!上車,老細這次又賞了一條財路。”

正春風得意的黑阿虎,沒注意到自己心腹頭馬難看的表情,而是開心地講述著自己又找到了一條財路。

“大佬,歡喜call我,說要把英偉坤的地下投注站轉給我,阿昆送您回去。”

鈔票有總比沒有強,泥螺強顏歡笑,跟黑阿虎講了一下,就把車門開啟,讓黑阿虎上車。

黑阿虎坐上後車座,把車窗戶降下來,對著站在路邊的泥螺說道:“地下投注站,往後是堂口的生意,你來睇。”

“波膽外圍生意是字頭的,就算是勝哥也不能一錘定音,但勝哥還是念底下兄弟們不容易,留下了三成水費。”

“我知你家裡有困難,我給你留半成,剩下的兩成半,歸賬上,至於兩百萬保證金,我已經幫你跟貴利張聊好了,我做保人,兩分利,按期還。”

黑阿虎把話說完,也沒給泥螺拒絕的機會,就招呼口水昆開車,返回陀地。

泥螺呆呆地看著黑阿虎平治(賓士)轎車離開,嘴裡發苦,沉默半響,才罵了一句“撲你阿母!”。

坐在後座上的黑阿虎,可不會管自己頭馬的怨氣,他的拳腳功夫,還沒有退步,每天都會練拳一個鐘頭,風雨無阻。

要是現在再碰到大口鴨,他保證讓大口鴨,吃不了,兜著走。

口水昆看了一眼後視鏡,發現黑阿虎的心情正好,立刻開口拍馬屁:“大佬,您現在是紅光滿面,鴻運當頭。”

“大喜事一件接著一件,擋都擋不住!”

黑阿虎掏出香菸,往嘴裡塞了一支,得意地回答道:“阿昆你的口水臭,但嘴巴甜,還真讓你個爛仔講對了。”

“老細剛給一條財路,往後兄弟們都能跟著發大財。”

“對了!泥螺最近在搞乜鬼,天天手頭緊,阿昆你跟他關係好,肯定知道一點風吹草動,說出來聽聽。”

正等著黑阿虎開口的口水昆,臉上露出陰險的笑,但很快就恢復一本正經,他思考了一下,認真地說道:“泥螺家裡有一大堆病人,手頭當然緊。”

“大佬,泥螺哥手頭緊,嘰嘰歪歪的埋怨話也不少,講自己薪水少,想要漲薪,要是每個月還只賺這些,沒準就要過檔了!”

假話很容易被人識破,只有真話中摻雜著假話,才能迷惑人。

泥螺缺鈔票是真,想要多賺錢是真,過檔是假話。

四九仔談不上過檔,就算有字頭社團肯收留,也得看你有沒有價值,凡是能過檔的四九仔,身上都有獨門財路。

泥螺手上的一切,都是黑阿虎給的,根本掀不起風浪,所以也不會有人把目光投在他頭上。

但說者有意,聽者也有意,黑阿虎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是把口水昆的話,全都記在心中了。

正在開車的口水昆,透過後視鏡,看到黑阿虎面色難看,他也沒有繼續添光加彩,他開啟了收音機。

“司徒妙計高天下,父女恩情似海深。”

“假意梳妝來獻媚,暗將春色鎖宮門。”

“鳳儀亭畔藏機巧,要教父子起紛爭”

王司徒高!呂溫侯硬!貂蟬又高又硬!

站在路邊愣了半響的泥螺,實在沒有想明白,拜門大佬的話是乜意思!大佬拿好處,自己背了兩百萬的數,還要自己拿抽水還。

兩百萬,就算是把自己全家老小都賣了,也湊不上這個數,要是三年前,看在忠心義氣的份上,沒準就點頭同意了。

可泥螺已經混了三年,知道江湖是什麼樣子,早就沒有幻想,如果他傻乎乎地簽上字,往後全家老小的骨頭,都得填在貴利上。

想到這裡,泥螺心中已經有怒火了,跟錯拜門大佬,後患無窮,但他沒想到,拜門大佬風光,自己反倒前途堪憂。

可這話只能憋在心裡,不能講出來,他隨手攔住了一臺計程車,讓車開去紅磡。

歡喜現在也有自己的公司,而公司的地點就在好兄弟鼻屎強的天使經紀公司旁邊,主要經營投注,akb公司下注,濠江狗場,馬場,香江馬場,狗場下注。

現在香江馬會投注,濠江娛樂公司投注有很大的門檻,需要資產證明,需要開戶,首次開戶最少要存一張大金牛。

開戶門檻高,其實是好事情,畢竟南粵子弟火氣旺,人人都是爛賭鬼,上海仔,老表們也是有樣學樣,不是玩股票,就是進賭場。

要知道當年十里洋場的馬會,比現在香江馬會的規模還要大,畢竟香江馬會的大股東們,也是十里洋場馬會的董事。

都是一個師傅教的,根本破不了招!

可馬會的想法,多少有點想當然了,對香江普通市民來說的高門檻,對於古惑仔來說,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甚至在五十年代,開字花檔的福字頭,潮州幫,就搞出一點新花樣來,他們去教會書院,私立書院旁邊租檔口,搞馬會俱樂部,甚至搞出很多新花樣。

這些潮州幫,福字頭不像馬會,必須要搞整注下單,而是按鈔票說話,買半注,四分之一注都可以。

這種馬會俱樂部裝修很簡單,只有十幾把竹椅子,一臺收音機,一部電話機。

潮州幫,福字頭並不搞地下六合彩,而是一老本實地做事,只賺百分之十二的手續費。

你下注,我賺百分之十二,你兌獎,我繼續賺百分之十二,童叟無欺。

靠著一進一出,福字頭,潮州幫,成為五十年代香江最鼎盛的兩個字頭,就連和記也低頭了,只能守住福壽膏館,碼頭苟住。

但和記反應很快,你福字頭,潮州幫能搞,我們也能搞,不就是註冊一家公司,交點保證金,和記也有鈔票,三十六個字頭,家家都開了投注公司。

不過這種投注公司,一般都開在上環,中環,因為香江的闊佬們,都生活在上環和中環,賺窮鬼的鈔票,沒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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