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風雲:扎職為王

第623章 213:你方唱罷我登場

一出手就是殺招!這是標準的南安南特種部隊的格鬥起手式,透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見到殺招來臨,莫佬趕緊回防,用胳膊擋住了託尼的進攻,不過他沒有料到,託尼是組合技,左手立刻開展了第二波進攻。

“砰”的一聲悶響炸在狹小空間,託尼的直拳擦著莫佬鼻尖掠過,拳風掃得他眉骨陣陣發麻,打在了莫佬的胳膊上。

又捱了一下的莫佬,腰身如軸承般急轉,左手順著對方手臂內側滑出,指尖精準扣住託尼肘關節麻筋,這是船拳裡卸力的順水推舟絕技。

船拳或稱為江南船拳、舟山船拳,相傳這是戚繼光,俞大猷發明的拳法,原來是訓練水師將士,後流傳至民間。漁民為保護財產、抵禦水匪,在船上習練此拳法。

原來的洪門弟子,入門之後,都要學船拳,甚至有一種說法,南方拳法之祖,就是這船拳。

池夢鯉成為巡城馬之後,神仙錦就從陀地的破木箱子中,翻出一本已經翻得破破爛爛的船拳拳譜,讓他自己回去練。

洪門當年為了恢復漢家山河,常年生活在五湖四海之上,搏鬥拼命,都在船頭,而船頭空間僅八仙桌大小,動作幅度小,強調拳打臥牛之地!

步法以低架馬步、弓步為主,重心下沉,抗船體顛簸,而進攻講究短兵相接、出招敏捷,如貓捕鼠,收招迅速,防守則是雙手上下防護如門窗,原地轉體防禦。

搭配拳法的兵刃,也都是蓑衣、船櫓、船槳、魚叉等船上物品。

但託尼的反應更快,左膝帶著破風銳響頂向莫佬肋下,逼得他倉促撤步,後背重重撞在鐵架床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床架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莫佬藉著反彈力道矮身突進,右肩死死頂住託尼小腹,雙手如鐵鉗鎖住他後腰。

這是當年在漁船上對付風浪中失衡對手的絕殺技,本可順勢將人掀翻,卻沒料到託尼突然弓起脊背,手肘如鐵錘般猛砸莫佬天靈蓋。

莫佬急忙偏頭躲避,耳後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灼痛,溫熱的血順著脖頸滲進衣領,本來看不清楚本來顏色的海魂衫,出現深色痕跡。

血腥味瞬間點燃暴戾之氣,託尼趁他閃避的空當猛力擰身掙脫,左臂如鐵箍橫勒住莫佬脖頸,右臂反剪他的手腕,以床架子為軸,勒住了莫佬。

軍隊擒拿術的鎖喉固,已然成型,鐵床的冰涼透過薄薄衣料浸進面板,莫佬感覺肺裡的空氣正被飛速抽離,眼前開始泛起黑暈。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突然重心前傾,雙腿如釘樁紮成馬步,藉著託尼發力的瞬間猛然後仰。兩人的重量驟然壓在鐵床欄杆上,金屬發出痛苦的扭曲聲。

兩個人的重量,能把鐵棍壓斷,更何況是血肉鑄成的胳膊,託尼只能抬起手臂,就在他手臂被迫抬高的剎那,莫佬張口死死咬住他的小臂,同時右手掙脫束縛,屈指成爪狠戳對方腋窩。

這近乎無賴的打法源自漁船搏命的實戰經驗,託尼吃痛悶哼,鎖喉的力道驟然鬆懈。

這種無賴打法有效,莫佬繼續故技重施,又打在託尼的腋窩下。

託尼徹底扛不住了,但這是生死搏鬥,既分高下,也決生死,他只能忍著痛苦出腿,一招膝撞,撞在莫佬的小腹上,給自己多爭取時間。

雙方簡短交鋒後,就快速拉開。

三米見方的牢房裡,鐵架床稜角在慘白燈光下泛著森冷寒光,空氣瞬間被鐵鏽與汗味交織的暴戾氣息填滿。

緩過氣的莫佬,腳尖點地旋身避衝,左手撐住床沿擰轉軀體,右手順勢劃出弧線,這是船拳中浪裡翻花的起手式,肘部勁風擦著託尼耳根掠過。

但牢房低矮的天花板死死限制了發力空間,本該舒展的掌法被迫收窄了軌跡,威力折損大半,託尼悶撞在鐵欄杆上,反手扣住莫佬手腕的剎那,肩膀猛地向前頂出。

格鬥術最直接的貼身衝撞讓莫佬肋骨傳來撕裂般劇痛,他試圖沉肘卸力,卻被對方另一隻手死死鎖住肘關節。

水泥牆面粗糙顆粒硌得膝蓋生疼,船拳賴以成名的步隨船動,在固定地面上完全施展不開。

“砰“的悶響在狹小空間炸開,託尼右拳精準砸在莫佬肋下。

莫佬疼得悶哼屈膝,想借船拳的踏浪步繞至側面,腳踝剛轉半圈就被託尼鐵鉗般的手臂纏住,託尼順勢一腳,兩人直接摔在地面上。

現代格鬥術的地面壓制技巧立刻生效,莫佬他被死死按在冰涼水泥地上,後背傳來的重壓讓胸腔逐漸窒息。

莫佬脖頸青筋暴起,右手掙脫束縛後屈指成爪直取託尼咽喉,這是船拳近身搏殺的絕殺狠招。

但託尼早有防備,左臂橫擋的同時,右肘帶著全身力量猛砸莫佬側臉,耳廓嗡鳴的瞬間,莫佬感覺顴骨像被鐵錘擊中,視線裡的鐵欄杆開始扭曲晃動。

第二記肘擊落在鎖骨時,莫佬的反抗徹底亂了章法。他想憑船拳的搖櫓式,想要翻轉身體,可託尼膝蓋頂住腰眼的重壓讓所有技巧都成了徒勞。

當第三記重拳砸在太陽穴上,莫佬眼前炸開一片血紅,最後感覺到的是手腕被反擰到背後,冰冷的鐵床腿硌著額頭,嘴裡腥甜的血氣徹底淹沒了所有意識。

託尼並沒有停手,他繼續出拳,繼續用盡全力砸向太陽穴,第四拳.第五拳.第十拳.

被壓在地面上的莫佬,已經沒有了掙扎,只有未知的抽搐。

見到莫佬五官開始往外流血,雙眼一直睜著,無神地看著前方。

見此情景,託尼知道莫佬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太陽穴捱了十多拳,如果這還能活,這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可以去應聘華夏超人了。

長時間的戰鬥,讓託尼出了一身大汗,將近虛脫,他踉踉蹌蹌地坐在了鐵板長上,咳嗽了幾聲,手伸進口袋中,把煙盒掏出來,抽出一支菸,塞進嘴裡,用鞋底最後一根火柴點燃。

站在走廊中的馬克,傑森,見到託尼勝了,他們都鬆了一口氣,馬克走進了溫天傳的班房,傑森則走到了溫天鑫的班房。

馬克看著倒在地面上的莫佬,他從靴子中掏出一根細竹籤,直接順著肋骨,把細竹籤插進心臟中。

被竹籤插心的是莫佬,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嘴裡的血,冒的更加多了。

人死不能復生!馬克站起身,走到了溫天傳的身邊,見到這傢伙已經被一腳給踹暈了!他搖了搖頭,把溫四少扛在肩膀上,放到了鐵板床上。

緩過氣來的託尼,把菸頭熄滅,扔到了地面上,他站起身,從地面上拿起鐵鏈子,走到了溫天鑫的面前。

“溫大少,我拿兩份花紅,一份是保護四少,一份是幹掉你!”

“對不起了!”

託尼把手上的鐵鏈子扔給傑森,讓自己的親細佬動手,他現在外強中乾,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不要搞我!你要咩我都給你!我只想保住一條命!”

“我有銀紙!一百萬!五百萬!一千萬!你想要多少,我就給多少,我給雙倍!給三倍!”

溫天傳現在生死未卜,自己連個幫手都沒有,剛才那個如同野獸一樣的男人,都不是眼前安南仔的對手,自己這小胳膊小腿,就更加沒有希望了。

可他不想死,外面的花花世界,他還沒玩夠,他銀行中還有幾千萬的現金,這些銀紙,足夠他去任何地方,過一輩子舒服日子。

看到越來越近的鐵鏈子,溫天鑫心中生出怨恨之心,老豆為了自己的活路,要幹掉他們兄弟兩個,真是翻臉無情啊!

虎毒不食子!現在看來,就是一句屁話!

撲街!

撲街!

撲街!

溫天鑫在心裡不停地罵著,他癱軟在地面上,就跟待宰的鵪鶉一樣。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我丟!真熱鬧!鋒哥,你這裡比總督府有趣,現在就算是九龍城寨,也沒有如此熱鬧的大龍鳳了!”

一身燕尾晚禮服的池夢鯉,走進了牢區,身後跟著菠菜東,劉文鋒,阿聰,襲人,單絲結幾人。

見到牢區內掛了一個撲街,劉文鋒皺了皺眉頭,但他沒有講話,因為善後工作很簡單,裝進屍袋,運上急救車,神不知,鬼不覺!

“阿勝!勝哥!你來了!你快來救救我!”

溫天鑫見到池夢鯉到了,知道救星來了,但他的雙腿早就被嚇軟了,一點知覺都沒有,就跟廢了一樣,他只能嘴上求饒。

池夢鯉走進了班房,來到了溫天鑫的身前,打量著周圍的情況,蹲班房對於他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但他還是第一次進入關樓的班房。

已經被嚇破膽子的溫天鑫,趕緊抱住池夢鯉的大腿,不敢撒手,生怕池夢鯉一走,這幾個安南仔在動粗。

“溫少,冷靜一點!做人要公德心,不要吵到其他人!”

池夢鯉伸出手,把溫天鑫拉起來,不要讓坐在地面上,大家都是體面人,不要哭哭啼啼的,讓馬仔們看笑話。

“我既然來,那就是願意伸出援手,幫溫少渡過難關!”

把溫天鑫拉到椅子旁,讓他坐在上面,池夢鯉掏出煙盒,挑出一支菸,塞進了溫天鑫的嘴裡,用新買的都彭打火機幫忙點燃。

紅雙喜這種低檔煙,在香江,只有重體力勞動者,還有界河北面來的老表們願意抽,就算是古惑仔,也知道抽紅萬體面。

要是在平日裡,溫天鑫根本不會抽這種煙,但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需要尼古丁來麻痺一下自己的神經,所以也不在乎煙的品牌,大口地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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