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天鑫走到了班房前,他發現自己班房的隔壁,就是溫天傳,自己這位細佬,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溫生,請進,兩兄弟住一起,應該不會寂寞!”
負責押送的火機,讓關員軍裝開啟牢門,口裡花花地開了一句玩笑。
呢個玩笑,一啲都唔好笑!
跟這種低等條子,溫天鑫無話可說,他走進了班房中,故意沒看到溫天傳的目光,等到o記的條子把手銬解開,人都走光,才開口說道:“天傳仔,我對你很失望!”
失望!
對於親大佬的話,溫天傳立刻就憤怒了,老頭子讓他認,不就是想要保住隔壁的親大佬,他沒做過,為咩要認!
“大佬,你說的輕巧,你賺錢,出了事,搞不定!拉我這個細佬頂罪!”
“要蹲班房的!”
“老頭子老糊塗了,信你個廢柴!”
“我頂你個肺!”
“難怪大嫂看不起你,連個仔都不給你生!”
溫天傳已經跟溫天鑫,溫家是徹底撕破臉了,他也不需要注意往後的相處,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
“我丟!天傳仔,你個撲街,你居然敢跟親大佬話大小聲,分ab,真是黑了心腸的撲街仔!”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溫天傳的話,直擊親大佬的痛處,溫天鑫立刻就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拿起桌面上的塑膠水杯,砸向親細佬。
軟塑膠水杯發出的動靜很小,但溫家兩兄弟的對面,就坐著一個身穿軍裝的關員,見到兩兄弟鬧起來,他趕緊站起來,掏出警棍,敲著欄杆:“兩位大少,不要鬧事!”
“我就是個看門的,不要讓我為難!”
“馬上就要吃午飯了,消消氣,不要鬧了!”
關員軍裝的話,讓溫家兩兄弟安靜下來,他們兩個都坐回到床上,等待著馬上來臨的午飯。
溫天傳有不在場的證據,沒有資金往來,加上最近幾天已經詢問了很多次,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話,o記和關樓對他現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既然是聯合調查組,o記也不會再一次提審之前主動揭發的幾名證人,因為一旦審訊,就是質疑,雙方也會撕破臉,這個聯合調查組也會維持不下去。
郭國豪只對太古碼頭和滙豐盜鈔案感興趣,原因很簡單,因為灣仔碼頭十五號案,是關樓先介入的,軍器廠和關樓,是平級的執法機構,都有執法權,功勞根本搶不走。
既然功勞搶不走,郭國豪的級別,地位,也威脅不到關樓的同僚。
一心往上爬的機會主義者,是不會在已經確定好的事情上浪費時間的。
中午飯吃完,郭國豪就跟撒當丹商議了一下,決定一方派一位代表,開始審問溫天鑫。
bbc也把證據送了過來,有了影像資料,照片,讓郭國豪歡呼雀躍,讓撒當丹愁眉苦臉。
溫天鑫看到證據,臉變的蒼白,影像,照片都是可以當做呈堂證供,梁友仁看到這些證據,也是腦袋很痛,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充當助理的莊律,眼神中都是責備。
這樣難翻盤的案子,就不要拉自己下水,影響自己的戰績。
“梁大狀,這是各方證人的口供,如果沒有問題,我就開始審訊了!”
火機是o記的代表,他跟梁大狀賣了個好,表示要是沒問題,就要開始審訊了。
“可以!”
“我沒有異議!”
看到桌面上鐵證如山的證據,梁友仁清楚,自己阻止不了這場審訊,不如好好配合。
“溫生,1979年1月18號的時候你在哪裡?”
“溫天鑫先生,你跟黑阿虎有什麼關係?”
“這張照片拍攝於太古碼頭,也是太古碼頭八號毒品案的案發地,請問你當天為何出現在太古碼頭。”
“溫天鑫先生,你是否認識趙大海(胖頭陀)?是否知情關樓槍擊案?”
“.”
火機機械地詢問著事先準備好的問詢問題,因為有米蘭達法則在,即便是嫌疑人,也有不回答的權利,畢竟香江是疑犯無罪。
找證據定罪,是條子和關員們的任務,不是嫌疑人的問題。
溫天鑫一直保持沉默,但每一個問題問完,他的臉色就難看一分,越來越白,豆大的汗水往下流。
溫天鑫表情變化,讓審訊人員,還有觀察室內的眾人,心中全都有數,溫天鑫肯定是有問題!
坐在椅子上的郭國豪,翹著二郎腿,露出得意地笑。
這個溫天鑫,就是花花大少,根本撐不住連番審訊。
心中有數的郭國豪,看向一旁的白鳳仙,桃花妹,示意她們兩個跟自己出去。
有人歡喜有人愁,郭國豪歡喜,撒當丹想死的心都有了,就這點心理素質,還要學人出來撈偏門,真是撲他老母!
“我先回去,我會跟人事處的兄弟們聊一下,爭取今天就把白sir要過來,沙皮遜馬上就要走馬上任了,人事處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不自在。”
“白sir,你有辦法,把溫天鑫的嘴撬開!”
郭國豪把難題都解決,讓白鳳仙有調查權。
“郭sir,溫家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想很快就有人讓溫天鑫閉嘴。”
白鳳仙是刑事情報科的精英夥計,當差那麼多年,就算是沒見識過,也聽說過,溫家不會按兵不動,肯定會派人站出來解決。
就是不知道解決溫天傳,還是解決溫天鑫?
香江的華人大亨們,各個都講多子多福,溫家家主溫海亮有四個兒子,就算是一次性死了兩個,對於溫家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不怕動手!就怕不動手!”
“這個時候,以不變應萬變,才是高人,因為你不動,什麼都不做,反倒不會漏出弱點,不會漏出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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