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值班員指令下達。
陳默揮舞手中連旗,他雙手高舉,開始沿著大路領跑。
踏踏踏.綠色的長龍舞動,人潮湧動,集合的隊伍越來越龐大。
夜訓可不止二連,遠處一連,三連,四連營區的新兵全體出動。
幾百人的隊伍相當龐大了。
陳默個頭不算高,但雙手揮舞著旗還能穩穩的跑在前面帶隊,著實起到了良好的帶頭作用。
那傢伙,把二連排頭的兩個班整得熱血沸騰,一掃白天訓練帶來的疲憊感。
嗷嗷的往前衝。
秀才的大名在連隊還算響亮,加上一排長跟他有“舊怨”,看到這滑溜的小子還負重帶隊,更是酸得牙根直癢癢。
“一班二班三班,跑步走,一二三四。”
“班長領隊,給我超過排頭的那個兵。”
“衝啊。”
怒吼聲混合著黑夜的寒冷,夜訓拉響了。
二連這邊起步就是如同出鞘的利劍,全速衝刺啊。
“媽了個巴子的,二連哪個狗日的帶隊?這麼跑能堅持幾分鐘,還不把後面全拖垮了。”
陳默帶隊,一排想追,哪能那麼輕鬆的讓他們得逞?可他們這種行為,直接氣得別的連隊差點跳腳。
“哎,二連的,都幾把瘋了,後面不過了?”
一連和三連排頭的老兵咬緊牙關,扛著旗領著隊伍在後面追陳默。
這不追不行啊,二連若是衝得太猛,遙遙領先,要是讓連長看到,那還不直接發飆?
但長距離拉動,需要的是堅持,而不是衝刺。
可等兩個老兵真正追上二連領隊的人,看到是一個新兵揹著揹包扛旗。
身邊還有一個幹部保駕護航。
倆人同時傻眼了。
體能周夜訓讓新兵帶隊就算了,怎麼還敢帶負重的?
“秀才?你是領隊的?”
一連的老兵認出陳默,畢竟之前在火車上,老炮宣誓過主權,能讓偵查老炮子看重的新兵,那不得過來瞻仰瞻仰?
很多帶兵的班長都對他有印象。
由於風大,加上奔跑還有後方喊口號的緣故,陳默沒聽到詢問的聲音,但注意到兩側都有隊伍跟上。
出於禮貌,他還專門對兩位領頭的班長揮手致意,那動作像極了“同志們辛苦了”的問候。
“靠!”
瞧見是新兵,其他連隊領隊的老兵也不好上去再詢問,只得咬緊牙關跟著一起跑。
爭取不掉隊,不讓二連領先。
可這種跑法,堅持幾百米還成,五百米後,二連的一排長就不得不下令,佇列排頭降低速度。
維持隊形。
其他連隊同樣降低速度,沒有一開始爭先恐後的念頭了。
但他們降低,四個扛旗的排頭兵卻槓上了。
陳默舉著旗始終勻速前進,距離連隊越來越遠,搞得其他三個連帶隊的老兵也不敢降低速度。
輸給新兵,那特麼以後日子還過不過了?一公里,兩公里,三公里一直跑到梁紅傑雙腿發軟,胸口疼得彷彿要炸開似的頭暈目眩,實在是跟不上陳默的腳步時。
他彎腰喘著粗氣。
抬頭看看前面,幾乎和三個老兵齊架並驅衝刺的陳默,跟個永動機似的狂奔不停。
回頭再看看,後面幾百米外的新兵佇列,除了能隱隱約約聽到口號聲,連人都瞅不見。
結合自身的情況。
老梁不禁仰天長嘆:“這特麼到底誰是新兵啊。”
領路的都給整掉隊了,這上哪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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