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兵兵冷不丁被祿山之爪襲擊驚撥出聲,一聲銷魂蝕骨的驚呼後趕緊捂住嘴,輕輕地在路寬身上捶了一記。
“今天算了,有什麼事日後再說!”
安全出口的大門緊閉,劉伊妃看著回來的兩個青年男女神情自若地分開,兵兵臉上還帶著一絲紅暈。
心中若有所思。
路老闆到座位拿起筷子,盤中的飯菜還沒吃幾口呢,這事兒整的。
看著對面嫻靜用餐的劉伊妃,都怪你這個小丫頭!“你看我幹嗎?吃啊!”
小姑娘笑著揶揄:“不吃了,看戲都看飽了。”
“喂,剛剛那個江姐姐跟你是不是有什麼曖昧關係啊?”
“我看過她的好多電視劇誒,你給我講講唄!”
小道士矢口否認:“胡說,我們清清白白。”
“是嗎?那她剛剛面色慍怒地看著你,又是流著眼淚走的。”
“還有那個範兵兵,跟你一進一出地,臉都快紅成一張大花布了!”
小劉像後世採訪中的泥石流一樣,直截了當地揭短:“花心地要死,還騙我是什麼道士呢。”
“我要告訴我媽!你騙了她二十萬塊錢!”
路寬不疾不徐地放下筷子,心道你劉伊妃倒是好眼力,怎麼不好好用到觀察表演上。
“小劉啊,看過《莊子》沒有?”
“看過一點,怎麼啦?”
路老闆突然又切換到了那個帶著些出塵意味的方外做派:“《莊子》有云,藏天下於天下,而不得所遁。”
小姑娘一雙玉手撐著下巴,面帶狐疑地聽著他白話。
“莊子認為修行要能混同於世界,與世界融為一體,出山後到紅塵中歷練,在塵世中突破種種障礙,才算得上真人。”
“道家亦有貪嗔痴的三毒,你剛剛看到的,不過是我在破自己的心魔,持身修煉而已。”
劉伊妃聽得呆住了,她這個半吊子哪裡懂得什麼《莊子》的微言大義。
可見他張口就是一番讖緯箴言,面上也是一副淡泊寧靜的做派,又有些將信將疑。
兩人又笑談了幾句,小姑娘被劉曉麗領走了。
一頓飯蹭得無比戲劇化,路寬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接到了周訊的電話。
“小路,再出來喝點兒啊?”
“行啊,把你家那口子叫上,今天我非喝得他再鑽桌底下。”
周訊笑罵:“去你的!”
旋即打趣道:“誒我說你是不是喜歡姐姐啊小路,怎麼老跟亞朋看不對眼呢,喜歡你就直說,姐姐不是不能考慮。”
路寬跟她混得熟了,鬥嘴也不留情面:“你?平得跟什麼似的,孩子生下來就要自己做飯。”
“滾犢子,不帶人身攻擊的啊!”周訊有些破防。
“哈哈!”路寬心裡暢快了些:“對了,請你幫忙聯絡下張亞棟行嗎,有個朋友想諮詢下出唱片的事兒。”
周訊多精明一人啊,當即問道:“範兵兵吧?”
“不是我背後說人壞話,那姑娘道行深著呢,你別一頭陷裡頭。”
呵呵,路老闆可不是就想一頭陷裡頭嘛,拔出蘿蔔帶出水那種。
今天雖然蹭飯蹭出點兒事故,但是總算有些收穫。
他瞧了眼張松文發來的簡訊,盤算著給他在《盲井》裡謀個角色。
這也是一位即插即用的好演員,還有一定的教學能力,人又勤快,屬於萬金油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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