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浪子,怎麼被天仙改造了?

第108章 怒懟太郎

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

這是暗指路寬沽名釣譽,難副其實呢。

都說文人相輕,韓璐今天可算是領教到了。

路寬雙手抱胸,眯著眼睛看太郎在媒體前倚老賣老,神態頗有些玩味。

如果熟悉他的莊旭在這裡,定然知道這小子沒憋什麼好屁,又要整治人了。

現在多了一個瞭解他的劉伊妃。

經歷過劇組風波,小姑娘知道路寬遠不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唾面自乾之人。

不信你去問問出錢贖身的謝霆風和陳冠西,或者贖身都贖不了的張天碩?前段時間聽說檢察院已經準備提起公訴,從拘留所轉到看守所高唱鐵窗淚的日子不遠了。

只可惜訊息閉塞,前段時間埋頭跑《尋槍》電影節工作的太郎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他有些自鳴得意地撇了眼路寬,場面尷尬得很。

本來是兩岸三地的劇組在藝術殿堂互相鼓勵期許,怎麼瞬間變成了撕逼大會?但這不耽誤一眾記者們豎著耳朵扛著攝像機,奮筆疾書地在小本子上記下關鍵詞。

田狀狀看不下去,心道陸天名家的小子真是難成大器。

他正準備出言轉圜一番,路老闆卻笑著搶了先。

“陸導演說得極對,我非常同意。”

“電影是一門藝術,也是一門學問,我們當然要敏而好學,謙虛使人進步嘛。”

突然話鋒一轉,他好似想起什麼趣事的模樣,探詢的眼神望著陸釧。

“陸導,我聽說你們拍《尋槍》的時候,姜老師太戲霸了,把你們劇組的一個副導演都欺負哭了,有這事兒嘛?”

“我看姜老師就是一個好老師,怪不得《尋槍》裡的姜味兒這麼濃,看來您從他那兒是學了不少吧?”

陸釧張口結舌,右手食指點著出言不遜的青年導演,一時憤懣地說不出話。

你!你怎麼敢的!

記者們哪裡會放過這樣的新聞,此前只是空穴來風,現在有了當面求證的機會,迅速蜂擁而上,丟擲各種尖銳的問題。

“陸導,聽說那個哭的導演就是您,有這事兒嗎?”

“王總,聽說陸導當時打電話給您求助了,是真的嗎?”

“陸導。。。”

“王總。。。”

《尋槍》劇組的導演和製片被長槍短炮包圍,眼前閃光燈咔嚓咔嚓地晃眼。

看來影片沒怎麼火,這些捕風捉影的醜聞倒是要先走紅了。

劉伊妃笑嘻嘻地給路老闆豎了個大拇指。

她好羨慕路寬這張嘴,怎麼總能吐出這麼多象牙。

田狀狀頗有些啼笑皆非,他聽路寬說“陸導說的對”,還以為這小子轉性了。

沒想到轉眼間就是一根軍刺直愣愣地插進陸釧的心窩,血淋淋得讓人有些不忍卒睹。

陸釧啊陸釧,你惹路寬這個混不吝幹什麼?他很謙虛地表示很難與前輩田狀狀競爭,又點出路寬需要更加謙虛踏實一些,自認為是站在前輩和學長的角度去提點後輩。

沒想到一時的嘴賤即將換來一輩子的臉痛。

王小磊看著被記者們步步緊逼的陸釧,趕緊拽著他走開。

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跟他嘴上較什麼勁,一個新手導演來電影節,有的是方法炮製他。

馮遠爭和田狀狀相視一笑,打趣路寬:“路導,你還真是能文能武啊!”

“這小子是屬刺蝟的,看著人畜無害,誰想碰一碰都要小心被扎一手血。”

路老闆笑道:“田老師,剛剛您也看到了,是他們不講究在先,他非要把臉湊上來給我打,我也沒辦法啊!”

只有劉伊妃有些不明就裡:“路導,你剛剛說的姜老師是姜紋嗎,他怎麼這麼大反應?”

其實說起來,此時的路寬和陸釧的經歷還頗有些相似呢。

這時候帶著處女作《尋槍》來到威尼斯的陸釧,剛剛從一個北影廠的小編劇混成出海評獎的影片導演,他那位做編劇的爹還沒有怎麼給他發上力。

陸釧這出鹹魚翻身的人間喜劇得益於貴人姜紋的出現。

2000年因為《鬼子來了》被封殺後,姜紋百無聊賴中看中了這部劇本。

於是拉投資、找場地、選演員,甚至把中影掌門人韓山平都拉來客串了個警察局長。

姜紋嘛,懂得都懂,這時候這時還名不見經傳的陸釧哪裡爭得過他。

據說某次被全面壓制後,陸釧委屈地打電話給投資人華藝的王大軍,聲淚俱下地哭訴被欺負的經歷。

俗話說得好,打人先打蛋,勝率高一半。

路寬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從風頭正勁的陸釧身上狠狠地撕下一塊皮肉來。

劉伊妃聞言笑得直不起腰,捂著肚子扶住路寬的肩膀。

她充分體會到了什麼叫報仇不隔夜,什麼叫人生得意須盡歡。

跟這樣的人相處實在是太快意了!

當然,前提是你要跟他做朋友。

田狀狀無奈地搖搖頭,但這都是陸釧咎由自取,路寬年輕氣盛,這麼反擊也沒什麼大過錯。

他翻看著手中的guidebook,上面有非常詳實的會場地圖和排片資訊,包括電影票價。

“小路,我要先回劇組那邊了,《鼓手》展映排在4號上午,《小城》在4號下午,這幾天就自由活動,咱們到時候見。”

“嗯。。。《尋槍》也在4號上午,比你早一個場次,到時候還是一起去一趟吧。”

“在外總歸都是同胞,面上還是得過得去。”

陸釧倒是罷了,他那個嘴碎的爹卻是個極具攻擊性的,後世和韓涵在網上有過嘴仗三百回合的軼事。

田狀狀是擔心他和陸釧置氣,平白給自己樹敵。

這年頭得罪了誰也別得罪文人,跟蒼蠅似的,忒惡心。

“好的田老師,有事兒您招呼我就行。”

田狀狀擺擺手離開,心道你小子是屬驢的,有事兒可不敢輕易勞煩你。

“小路,我們下面去幹嘛啊?”

路寬無語地瞥了她一眼,但凡不在有外人的正式場合,又沒有劉曉麗在一旁提點,這小姑娘通常都厚著臉皮這麼叫自己。

別問,問就是救命恩人,叫一句小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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