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旭笑了笑:“看來你父母很愛看古龍啊?”
阿飛看路寬一口氣喝乾了易拉罐,也仰頭幹完,擦了擦嘴。
“我沒父母,名字是我自己取的。”
路老闆笑呵呵地看著這個精幹小夥,想到他剛剛利落的殺人功夫,有了招攬之意。
娛樂圈黑白混雜,泥頭車屢見不鮮,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誰知道下一個張天碩在哪裡,或者劉澤宇之流,看似光鮮亮麗,他們的手段又比張天碩乾淨多少?
“阿飛,你剛剛救了我,有沒有興趣到內地來?”
阿飛一愣,覺得這個男人有些莫名其妙,迅捷地搖了搖頭。
路老闆也不著急,喝著啤酒擼著串兒套著他的話。
“你口音挺奇怪啊,白話講得可以,普通話怎麼還帶著一股東北味?”
阿飛有些不想搭理他,一路飛機加趕路已經很累了,剛剛還在派出所做了筆錄。
他眯著眼想了會,這才慢悠悠道:“我祖籍延邊的,我是朝鮮族人,從小和幫派裡的叔伯學過國語。”
路老闆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臥槽,怪不得打架這麼猛,這是小綿正鶴啊!
綿正鶴是在棒子國黒幫界享有盛名的朝鮮族人,2006年棒子電影《黃海》裡的主角原型就是他。
路寬計上心頭:“當年抗美援朝戰爭爆發,有一批國軍裹挾著朝鮮族人逃亡灣省和香江,說不定你的祖輩就在裡面。”
阿飛驀然抬起頭,冷漠的眼神裡第一次有了些光彩,中國人對於尋根問祖是流淌在血液裡的本能。
這片土地上的人們講究家族和傳承,不知道在家哪兒,就像飄零的浮萍一樣沒有跟腳。
“阿飛,過來幫我,我託人幫你到延邊去尋親。”
阿飛有些心動,他在黃皮手底做的是看場子和收賬的事,十分無聊。
小小的年紀充滿了對外界的好奇。
“你。。。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電影導演,要到處跑、拍戲的,你給我做保鏢,開開車就得,其他事情不需要你做。”
“大陸很安全,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沒事的時候可以讀讀書。”
阿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安全嗎?今天他遲來一步估計錢都送不出去了。
“好吧,那我回去一趟辦點事情過來。”
“好!好好好!”
路老闆很開心,有了小綿正鶴,除了泥頭車和消音器,十步以內再無敵手。
對於有些特拳階級的底線是不能過於樂觀的,例子太多。。。
莊旭和路寬一人拿著罐啤酒走在路燈下,師兄弟很久沒有這樣壓過馬路了。
從前都是在道觀裡當著三清對酒當歌。。。
莊旭臉色很沉重:“小路,能少得罪人就少得罪人,今天的事情很危險。”
路老闆深以為然,但是重活一世,他不想太畏首畏尾、委曲求全。
但凡與人鬥,總歸要觸碰到別人的利益的,有些行業是零和博弈,講究的就是你死我活。
虛假的商戰:商業間諜、口碑打擊、做空市值。
真實的商戰:搶公章、投毒、掄大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