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時看著地上那攤即將崩壞的陣法。
整張臉上寫滿不甘。
他好不容易拖了舊部給他找來了這些材料,那位早已失蹤多年,所剩物件不過了了。
如果這次還沒成功,那他這輩子都無法出得了這地牢大門。
想到這夜時的眼底劃過一絲狠辣,他不再猶豫,毅然劃破自己的手心,血跟不要錢一樣,嘩嘩的流到了地上的陣法之中。
嘴裡念念叨叨:“偉大的魔神大人啊,請聽你最忠實信徒的召喚,我願以靈魂血肉為影,換得終身侍奉您的機會,還請快快顯靈!”
陸行止忽然覺得自己身體彷彿又有了異常,好像有什麼東西扯著他。
這股力道越來越大。
但還在他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
夜時看著面前毫無動靜的陣法,呆愣了片刻。
他已經放棄控制魔神了,單單只是想召喚他,都如此艱難嗎?
這天道公理,難道就全站在葉曜那邊嗎?
就因為他是元后嫡出,血脈純正?
而他只是父皇跟一魔族平民女子所生,就得到這番苦楚?
嫡出!
夜時腦子靈光一閃。
連忙脫下自己的鞋子,從鞋墊裡掏出幾節……指甲?
見到東西還沒壞,他鬆了口氣。
指甲,也聚集了一個人身上的精血。
夜時講這些指甲扔入陣法之中,這時路行紙已經撤了小結界,葉昭噔噔噔的跑到自家大師兄身邊,歪著腦袋問:剛才你們說什麼?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聽的嗎?
陸行止剛張嘴,忽然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讓他無法抗拒。
整個人猛的往身後飛去,葉昭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自家大師兄,可她的力量也不足以對抗那股吸力。
空中憑空出現一個黑洞,兩人一眨眼的功夫,兩人便被吸了進去。
黑洞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陸瑤速度快,在黑洞閉合的最後一秒,也竄了進去。
看著腳下還是毫無反應的地板,夜時狠狠地錘了一下牆。
又失敗了,用夜曜的腳指甲都不行,總不能真要他找人去葉曜身上現割血吧?
身旁的牢房令人煩躁的哼唧聲又出現了。
夜曜此時火到了極點,一腳踹在了那相隔的牆上。
“哼唧個什麼勁,要死早點死。如果不是你們這些蠢貨,本殿下至於被夜曜能關著嗎?”
如果不是上官柔整天跟吃蒼蠅似的在父王耳邊嗡嗡的叫,想嫁給夜曜。
夜曜這麼可能走上逼宮的路?
他又怎麼會從好好的時殿下,變成階下囚?
都怪他們!
夜時越想越氣,踢牆的動作越發用力。
牢房傳來幾聲震盪。
緊接著,他感覺自己彷彿被自己東西壓住了。
不是彷彿,他孃的是真有兩個人壓他身上。
葉昭首先一個鯉魚打挺跳了下去。
呸呸呸了好幾聲。
陸行止見葉昭站穩,也自顧自都站去起來。
兩人打量著周邊,只見到,一個四面都是牆,不見天日的小破房間。
床是稻草的,被子是缺了口的,桌子是被老鼠啃出洞洞的。
“這給咱倆幹哪來了?”
葉昭嫌棄的看著四周,這破地方,乞丐來了都得賞點再走。
陸行止感覺到了空氣中的靈力波動,眼底劃過一絲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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