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永慧啟明大廈三層。
何大啟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的小雪，明明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身後是龍虎兄弟領著一堆工人往貨梯搬運裝置，幾個保潔在清理牆上貼的餐廳標語。
周惠敏帶著兩個設計師小姐姐在三層到處轉悠，一邊比劃著一邊說著自己得想法，兩個小姐姐跟在後面拿著筆記本點頭記錄著。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劉穎拎著咖啡和江琳從電梯裡出來。
周惠敏跟兩個設計師小姐姐說了聲抱歉，然後迎著劉穎跟江琳走了過去。
“怎麼了？”
周惠敏輕聲問道。
奧信律師事務所跟永慧啟明租金頂賬的事已經談好了，周惠敏有點疑惑劉穎領著江琳過來幹嘛。
按理說小事兒劉穎自己拿主意就行，畢竟她是永慧啟明的總經理。
“我買咖啡回來正好遇到了江小姐，她有些事想跟你當面談談，所以我把她帶過來了。”劉穎解釋道。
周惠敏戴著口罩跟墨鏡，江琳看不到周惠敏的臉色如何，她微笑的問道：“周小姐可以借一步說話麼？”
周惠敏點點頭，領著江琳走到何大啟待著的這個角落。
江琳瞄了一眼靜靜站在窗前看雪的何大啟，知道他跟周惠敏的關係不一般。
畢竟按合約上來看，五層的房東是何大器而不是周惠敏，周惠敏卻能用何大啟的名義來籤合約。
“周小姐，我們奧信律師事務所想邀請您成為投資人，不知道您是否有這個意願？”
“投資人？不是合夥人麼？”何大啟扭頭看了過來。
“何先生，如果沒有律師從業執照，普通人是不可以成為律師事務所合夥人的，投資人則不同，屬於合作方性質。”江琳微笑著解釋道，然後又轉過頭期待的看著周惠敏。
“你們這是缺錢了？你們老闆呢？他也陷入糾紛了？”周惠敏皺眉問道。
“額……周小姐可能對我們奧信律師事務所不太瞭解，我們只有合夥人，除了常駐的合夥人之外，名譽合夥人都是同行業的前輩，不太方便進行資金流動，這次的事也算是給我們提了個醒，所以才想找幾位投資人合作。”
周惠敏有點明白了，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等你們處理完內部事務再談投資的事兒，不過要是缺錢的話我可以拆借你們一筆。”
江琳沒幾分失望，她也知道這麼空口白牙的過來讓別人入夥有點不靠譜，更別說現在事務所還在麻煩中，她本身就是提前過來探探口風，周惠敏能借錢說明有合作的意向。
“多謝周小姐，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暫時拆借一百七十萬。”
“嗯，我會讓小劉跟進這事兒。”周惠敏點點頭，接著喊過劉穎來把這事兒說了一下。
等劉穎跟江琳離開，何大啟低聲問道：“咱什麼時候回去？”
“你有事兒？”周惠敏走到何大啟身邊，輕輕用手拍了拍他剛才不小心蹭在衣服上的灰。
“我想回去玩遊戲，在這待著太無聊了。”
“再等會兒，我還有好幾個想法沒給設計師說，說完就回去。”
也是怪了，明明都上了三月了，這雪卻從小雪變成了大雪。
等車隊從永慧啟明大廈離開的時候，路兩旁已經白茫茫一片。
回到小區，從車上下來摟著周惠敏往洋房跑的時候，何大啟特別懷念自己那件軍大衣，可惜啊，大機率是回不來了。
“還是家裡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