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可以興奮,但你不一樣啊。”關仁語重心長:
“你想下,國慶前語文成績一出,月考總分就全下來了,到時候你總不能繼續騙你爸媽沒出分吧?你到時候拿個0分的數學卷子怎麼辦?”
“哎呀…再說吧…”
對於關仁這種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行為,張馳主打的就是不去想。
鴕鳥起來,也就到時候難受。
想的話,現在就要開始難受。
逃避雖可恥,但是有用。
……
“君子曰:學不可以己…關仁,你起來說一下,這裡的君子是什麼意思。”
“……”
“關仁!”
“!”
語文課上,關仁久違地想要打瞌睡。
誰知眼皮剛合上,顧晚橙清冷的呵斥就把他給驚醒了,左手一個沒撐住,腦袋重重地摔在桌面上,給顧晚橙狠狠地磕了個響頭。
害的一旁本來有些憂慮的同桌都差點兒不小心笑出來。
“嗯…嗯…”
關仁站起來,盯著書“嗯”了半天,其實壓根不知道顧晚橙講到哪兒了。
顧晚橙雖然最近愛針對關仁,也並非惡意刁難,還是提醒了一下:“我在問,君子是什麼意思。”
菌…菌子?什麼菌子?他正發愁,一根白白的小指頭,還是忍不住地悄悄從他的桌下探出來,然後按在了課本上的某處。
關仁頓時眼睛一亮:“君子,這裡是指有學問的人。”
“…坐下。”
關仁坐下了,但方才同桌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顧晚橙的眼皮,終究還是輕叱了一聲:“顧幼梨…專心點兒…”
“……”
極少被老師點名的同桌,雖然表情還是跟平常一樣清清淡淡,可眼眸裡一閃而過的那點兒小委屈,還是讓關仁頓時心頭一軟,深感我見猶憐。
奈何顧晚橙的課上,關仁能做的也很有限,不好給她講笑話哄她開心什麼的。
所以能做的,也就只有同樣在課桌下悄悄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那根小手指頭,以表安慰了。
只可惜就捏了一下。
同桌受了驚,很快地一縮,縮排了校服袖子。
不過觸感嘛,還是很軟很細,嫩乎乎的。
嘿…
挺好捏。
下次還捏。
不過話說回來,關仁看了眼顧幼梨的校服袖子,有一件事還是挺佩服她的。
那就是,在學校明明沒有對著裝做要求的情況下,顧幼梨還能堅持每天來學校都穿著藍白校服,並且神奇地保持著很離譜的乾淨程度。
反觀其他某些人。
關仁當場環顧了一圈,找到了幾個反面典型。
有在校服背後塗鴉鬼畫符的。
有被各種筆芯戳的到處都是的。
有胸前沾著星星點點的油漬的。
還有些同樣也星星點點,但說不好是什麼不明液體的。
……
而就這些少數跟顧幼梨一樣穿校服的,也並不是老老實實地穿著。
只是把校服當作披風,順帶兼圍裙,兼袖套。
關仁不由感慨,這世上能像顧幼梨這樣,能把運動款校服穿的如此賞心悅目的,真的不多,也就一…呃…兩…嘶…三個。
為什麼是三個。
因為關仁稍微翻找了一下記憶,感覺至少在江州縣二中範圍內,大概能有三個可以把校服穿的好看的人。
一個是顧幼梨。
一個是洛小北。
至於還有一個是誰…
關仁有點兒印象,但卻有些想不起名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