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春乏秋困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雖說現在還沒到冬三月吧,但也差不多了。
標誌性的具體表現有兩點。
第一點,就是教室裡的人,越來越多地清一色地穿上了校服。
關於這個,關仁甚至沒事兒的時候還專門打量評測過一圈。
最後發現,班上的女生當中,能把穿校服好看的,果然還是隻有兩個人。
其它的自然也不是說穿上校服就有多醜,只不過就是普普通通,沒有稱得上“好看”的感覺。
第二點,是一邊裹著校服一邊打哈欠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天熱的時候,一般下午打哈欠的多。
現在天冷了,整個上午都有人在打哈欠。
比如張馳,哪怕大課間做完操後回到教室,哈欠也是一個連一個,而且打的特別大,嘴巴跟河馬似的。
“啊…啊…啊——”
“我丟…”
“呸!呸呸!關仁你往我嘴裡扔的什麼玩意兒?”
“鼻屎。”
“???我特麼@#¥%…”
張馳臉色一變,當時就要暴走。
正在給關仁講一道物理題的顧幼梨,則是無語地嗔了關仁一眼,輕輕在關仁手背上掐了下:“噁心。”
“此言差矣,我是噁心的人嗎?逗他呢。”
關仁得意地翻過手掌,露出手心裡的一塊橡皮擦。
上面坑坑窪窪的跟月球表面似的,都不知道被掐了多少顆當做“子彈”了。
關仁也把作案工具給張馳看了,張馳這也才把寬大的熊掌從關仁後背上移開,然後緊接著就又是一個大哈欠。
關仁又作勢往他嘴裡扔,其實手裡什麼都沒有。
但張馳的哈欠自然是打的不安生,一個勁兒地揮著手往關仁身上撇:“別搞,我特麼困死了。”
“怎麼?昨晚偷牛了?”
“不是,看電視,佳片有約,b電影也太長了…”
關仁想了想:“佳片有約不是週末才播嗎?”
“那就記錯了,反正就是個放電影的頻道。”
張馳家的電視好像是在樓頂接了個大鍋蓋,什麼亂七八糟的臺都能收到。
“反正看到大晚上,搞得我後半夜又冷又困的,唉…”
“所以你看的啥啊?”
“叫什麼教父的。”
“嘖,那是夠長的。”
“咦?下節語文課,好!不說了,我先睡了。”
張馳說睡就睡,顧幼梨繼續給關仁講題,講完後也是好奇地問了一句:“張馳看的那個電影有多長?”
“三個小時吧。”
“三個小時…”
顧幼梨有些愕然:“這麼長啊。”
“是比較長,但也不是最長,《戰爭與和平》六七個小時呢…顧姐,你喜歡看電影嗎?”
“一般。”
一般,那就是不喜歡也不討厭。
也是話趕話趕到這兒了,關仁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顧姐,你平時有什麼愛好啊?”
這可不是關仁不上心。
而是經過這麼久的觀察後,饒是心細如關仁,也的確沒有看出顧幼梨有什麼愛好。
反觀關仁認識的其它人,都是有愛好的。
其中愛好最多的就是洛小北了。
跟自己一樣多。
可顧幼梨的話…
非要說愛好,關仁心裡倒也有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而讓關仁有些沒想到的是,顧幼梨居然脫口而出的也是這個答案。
“學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