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半籠鮮肉,半籠醬肉,一碗湯。”
“兩分鐘——!”
今天也還是兩分鐘。
但這回不是關仁來早了,而是來晚了,老闆要重新蒸新的。
……
這就是早上 9點的包子鋪。
關仁來吃早飯,一旁的安果果依舊揣著她的塑膠金箍棒,頭上綁著毛巾 cos猴哥。
但與國慶第一天不同的是,在【宋包子】這裡連續吃了兩三天以後,關仁漸漸地,已經允許安果果可以在他吃飯的時候也上桌了。
“包子哥哥,你今天又點了這麼多包子,好巧呀。”
“……”
關仁像京城人喝炒肝兒一樣,打著圈兒地喝一口湯。
其實這個目的就是為了喝起來不燙而已。
一邊喝,一邊看了安果果一眼:“巧在哪兒?”
“巧在…唔…巧在…巧…”
安果果一思考,關仁就發笑。
她一口氣要說好幾個巧。
安果果其實並不太明白“巧”這個意思的含義。
她還小呢,都不太會寫這個字,感覺彎彎勾勾的,寫著費勁。
有時候好不容易寫完了,會突然發現不認識這個字。
於是安果果很快就放棄了回答關仁這個問題。
“包子哥哥,我剛學了一個好聽的故事,我講給你好不好?”
“在你學會叫我正確名字之前,我是不會聽的。”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孔融的人…”
……
關仁不聽,安果果也講。
關仁由此懷疑,有些女人喜歡自說自話的特性,會不會其實是天生的。
……
“…然後呀然後呀,孔融就把大包子和小包子,都讓給了那個叫小安的妹妹~”
安果果講完了,趕緊提醒還在埋頭爽吃的關仁:
“包子哥哥,我們從這個故事裡面,學到了什麼呢?”
“你學吧,我不學。”
“這怎麼行!”
安果果對於關仁的不學無術感到痛心疾首,對剩下為數不多的包子更痛心疾首。
“我們老師說,人是鐵飯是鋼。”
“飯的確是鋼。”
這個關仁承認:
“但你是鐵嗎?”
“我是。”
安果果心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塑膠金箍棒,扭扭捏捏地把它藏在身後,旋即感覺理直氣壯多了:
“我是!”
“不。”
關仁語重心長地開導她:
“安安,你是飯桶,是木頭做的。”
“?”
安果果長著小嘴睜大了眼睛,慢慢地消化了一下這個驚人的訊息,但還是有些不甘心:“那我也不做木頭的,我要做鐵飯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