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臨近了。
陰雨天也開始多了起來。
這無疑是氣溫徹底轉冷的勢頭。
關仁覺得，這既有壞處，也有好處。
壞處是女人們的褲襪開始越來越厚了。
並不是關仁不喜歡厚的。
因為厚也有厚的美。
比如在顏色方面，往往顏色越亮麗的連褲襪，在布料越薄的時候越容易顯得比較廉價，而厚一些的天鵝絨質感，就會相對更高階，同時給人以溫潤溫暖的感覺。
就跟最近關巧雲經常穿的瑜伽褲類似。
關仁印象中，冬天的洛小北，就喜歡穿灰色或者亞麻色的天鵝絨連褲襪來打底，順滑而溫暖地包裹著她那足夠完美的雙腿，可愛的很。
當然，這也是小縣城學校不強制要求穿校服的好處。
不過問題在於，隨著溫度的持續下降，褲襪厚到一定程度，發展成為光腿神器的時候，那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很多“光腿神器”都是內裡帶絨的，或者雙層結構，總之充滿了“秋褲感”和“大媽感”，多少會失去很多美感。
正是考慮到這一點，關仁才把“褲襪開始變厚”列為冷天氣的壞處。
至於冷天氣的好處，關仁就覺得，吃東西算是一個。
一些個在夏天會吃的滿頭大汗，甚至沒有食慾的美食，在冬天卻會溫暖身心，帶來格外的幸福感。
可以說，天氣一冷，就是最適合大快朵頤的時節。
……
“來了來了，紅燜羊蹄！都趁熱啊。”
啪嗒。
飯桌上，關仁從廚房裡端出來了一口熱騰騰的琺琅鍋。
時值小梨花第二次來家裡吃飯，外面在下冰涼的小雨，關仁便弄了個暖乎的硬菜。
其實上一頓就夠豐盛了，這一頓還弄個羊蹄。
這不得不讓顧幼梨感到有些受寵若驚，以至於趁關巧雲去陽臺收衣服的時候，就偷偷扯他袖子，眉兒好看地微凝起來，清冷的聲線壓低後也顯得更有古風味兒了：
“關仁…你下次隨便弄點兒就行了，別太…”
“是很隨便啊。”
關仁故意揶揄道：“假如你不在，我也要做給巧雲姐吃的，怎麼？顧姐你難道以為我專門給你做的啊？”
“你…”
關仁這麼一說，顧幼梨的神情迅速變得窘迫起來。
儘管知道壞同桌是故意的，可眸兒還是無措地四下眨了眨，一時很是無措。
“嘿嘿，開個玩笑，其實啊…”
關仁也不一直逗她，湊到她耳邊說悄悄話：
“就是專門給你做的。”
“……”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顧幼梨有時候總覺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自己的情緒就老是像關仁手裡的玩具一樣，被他一會兒掰成這樣，一會兒掰成那樣的。
這會兒他又開始掰了，顧幼梨就乾脆不理他了，夾了一塊紅蘿蔔吃。
“好吃嗎？”
“不好吃。”
顧幼梨淡淡地說道。
“哦，那你給我。”
關仁不介意，直接抬起筷子把她小碗裡的那塊咬過的胡蘿蔔，夾到了自己碗裡。
“哎！你別！那個是…”
顧幼梨想出聲阻止。
可看著那塊胡蘿蔔上，似乎還掛著一絲晶瑩的小缺口，那後半句“是我咬過的”硬是沒能說出口。
於是只好憋紅了耳朵，也拿起筷子去搶。
“阿彌陀佛，一塊胡蘿蔔而已，施主你著相了。”
關仁還在厚臉皮地貧嘴，然後趕在顧幼梨進攻前，迅速地把紅蘿蔔囫圇含進嘴裡，一口咬下。
“哦呼——嘶哈嘶哈——！”
然後就被滾燙的蘿蔔芯兒，給燙得發出了一陣怪叫。
“關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