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讀一結束，雖然大部分人倒頭就睡，但也有人還在跟關仁打聽八卦。
“二爺，你能表演一下內個嗎？”
關仁眉毛一挑：“什麼內個？”
“就是內個啊。”
“我勸你不要搞種族騎士。”
“？”
關仁心裡當然知道別人是讓他表演一下怎麼揍孫亮的。
但他又不是初中生了。
不對，就連初中生，在這種時候可能為了故意耍帥，也會一臉不在乎地拒絕這個要求。
關仁當然就更加無視了，只是默默地對來人豎起噤聲的手指：
“噓…”
然後指了指閉著眼睛側趴在桌上的小梨花：“小聲點兒…別吵…”
……
外人不懂禮貌，會吵到同桌睡覺。
相比之下，關仁就很安靜。
安靜地欣賞同桌靜謐的睡顏。
然後發現她合攏的眼瞼會很乖巧，垂下來的睫毛自然地微顫也很好看。
額頭和耳邊的髮絲，說實話讓關仁有點兒想要幫她捋起來，好端詳一下她清麗精緻的臉兒。
但抬了抬手放下，終究還是有些不捨得破壞少女此刻如貓兒一樣安寧的姿態。
“安寧…安寧…”
關仁狐疑地皺眉，總感覺這個詞好像最近總聽誰提起過。
就是那種走在學校裡，遠遠地聽到某個方向的某個人喊過一嗓子，過後卻再也回憶不起具體情景的感覺。
叮鈴鈴——
鈴聲剛響，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幼梨的耳朵格外敏感，一秒不差地就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然後自己就一怔，看到了面前的壞同桌微笑著盯著自己看。
“……”
趕在耳朵又要緋紅起來之前，顧幼梨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從噗通噗通的心跳湧上的緊張：“你…你看什麼…”
“看你。”
“看…看我做什麼…
“好看唄…””
“……”
面對壞同桌的直言不諱，顧幼梨感覺睡意一下子都飛跑了。
嘖，這人…
幹嘛冷不丁這樣說？
是又動了對自己的早戀心思麼？
不對。
應該說，他的早戀心思果然一直都沒斷過，眼下就又是一個強有力的證據。
不然誰會沒事兒偷看同桌睡覺啊…
顧幼梨考慮把這些證據都收集起來，等以後壞同桌做了什麼特別的壞的事情，她就可以用這些證據來拿捏他。
唔…
不過這種想著拿捏同桌的行為…
是不是不太好啊？完了。
能冒出這種不太好的想法，顧幼梨懷疑自己都被壞同桌染壞了。
但只是小壞。
小壞不算壞。
……
總之就這樣一個不小心，顧幼梨因為壞同桌的緣故，罕見地開了一會兒小差。
等回過神的時候，濃眉大眼，方正的臉型看著就剛正不阿的化學孫老師，已經大步流星闖了進來。
啪！手裡一摞只有半張共兩頁的小卷子，分成四份，放在了各組第一排。
“往後傳。”
有人頓時哀嘆，以為一上課就要做卷子。
結果很快就發現，這些卷子並不是新的。
而是上回交上去的。
當時是按組收上去的，現在又按組分下來。
至於上面的題，也都沒有批閱過。
“自己把紅筆拿出來，沒紅筆的將就一下。”
隨著孫老師朗聲令下，眾人紛紛瞭然。
很顯然，這是他自己沒空改卷子了，發下來讓學生自己改了。
嘩啦啦…
嘩啦啦…
教室一陣騷動，翻動筆盒的聲音和傳卷子的交相輝映。
孫老師則是嚴肅地挺著身板，雙下巴都挺了出來，在走道間來回踱步。
然後停在了假裝翻了半天櫃子的劉雄身邊。
“……”
“……”
隨著全班動靜漸漸停下。
劉雄這邊還在翻。
於是孫老師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你卷子呢？”
“咳…”
劉雄抬頭看了一眼孫老師。
就一眼。
不敢多看。
彷彿多看一眼就會爆炸。
“老師，沒…沒發我的…”
“沒發？！”
孫老師本來就洪亮的聲音瞬間提高几個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