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晚自習的緣故,洛小北其實也呆不了太久。
兩個人也就只是坐在床邊,簡單聊了下【四二戰役】的事兒。
但洛小北有一個壞習慣。
每次聊著聊著,就總是會忍不住習慣性地往關仁床上一撲。
順帶可能還要抱著枕頭滾兩下。
“洛大小姐,請你安分點兒好嗎?”
“趴著舒服點兒嘛~”
洛小北慵懶地趴著,小臉兒埋在關仁的枕頭上,兩隻腳兒一上一下地晃啊晃的,正愜意著,就被關仁一把抓住。
“…!…”
感覺到細膩的腳腕肌膚,被他略粗糙的指尖摩挲兩下,洛小北埋在枕頭裡的臉蛋兒一下就又有些熱乎乎了,甕聲甕氣地哼哼:“你…你要幹嘛…放開我…”
“你先起來。”
“不起!”
洛小北反抗,一陣蹬來蹬去。
“嘶——!”
“?!”
然後一個不小心,一隻腳掌踩到了關仁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
洛小北趕緊起來,擔憂地看著捂臉的關仁:“你…你沒事兒吧?”
壞了壞了。
剛剛是踩到他嘴巴上了?還是鼻子上?
感覺力氣還不小,萬一他的鼻樑被踩塌了怎麼辦?以後他生的小孩會不會也是塌鼻樑?唔…
不對…
如果是後天的話,應該不會遺傳吧…
……
很難想象,短短兩秒的功夫,洛小北的小腦瓜裡進行了怎樣的一通頭腦風暴。
“關仁…哎呀關仁你快讓我看看,疼不疼?”
然而,當關仁挪開雙手以後,露出來的卻是一臉得意的壞笑。
“你詐我!”
洛小北腮幫子一鼓,雙手往床上一撐,抬起雙腳真就要給關仁再踩兩下了。
“別鬧別鬧,我是皮糙肉厚,但疼是真的疼!”
香也…呃…軟也是真的軟。
有一說一,青梅的小腳軟嫩度拉滿,觸感不錯。
不過也就這樣吧,正常的直觀感受而已。
除此之外,關仁並不會因為青梅的腳腳聞起來暖香暖香的,就真的對味道方面也有太多興趣。
畢竟那樣一來,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會讓人誤以為自己好像是什麼足控變態一樣。
所以關仁也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舔舔嘴唇,還是趕緊把她從床上趕起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我也算‘他人’?”
“分情況。”
“什麼情況。”
“你把我好不容易收拾的新床單新被子,三滾兩滾造成鳥窩之後,你就是‘他人’了。”
“切…那不就還好嘛?”
洛小北不以為然:“只是鳥窩而已,總比狗窩強。”
“也是。”
關仁點點頭:“那就狗窩吧,洛小北,我的床都被你弄成狗窩了。”
“呸!”
這豬頭,把她當小母狗了嘛?
洛小北才不要當小母狗,小母狗一點兒也不可愛,發晴的時候會呲牙,可兇了,她小時候就被嚇過。
於是她踮起腳,試圖擰關仁的耳朵。
但關仁在這方面被早就被關巧雲捶打出來了,腦袋躲起來很靈活,肯尼迪都要求發靈敏度的那種。
洛小北擰了半天都擰不到,就沮喪地放棄了:“忽然想起,我媽說很久以前,她擰我爸的耳朵,我爸從來不躲。”
“因為你爸是耙耳朵,至少談戀愛的時候是。”
……
這時候的【耙耳朵】這個詞,還沒有未來那麼大的貶義,調侃意味居多,不會正兒八經用來表達對某類人群的蔑視。
畢竟此時的環境也是不一樣的。
像蘇萍這樣的女人,都屬於老一輩真正的勞動婦女,貨真價實地,無怨無悔地為家庭付出了她的那一半。
關鍵時刻的家裡大事,也無不是交給洛建明做主。
更不會對洛建明“既要又要還要”。
所以有時候兇點兒就兇點兒,洛建明耙也就耙點兒了。
……
“好了,你就老老實實坐會兒吧,別再折騰我的床了。”
其實話說回來,關仁也不是什麼強迫症。
迭好的被子既然被洛小北弄亂,那也就弄亂了無關緊要。
關仁主要是擔心,床上會被她沾的全是身上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