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你慢慢說。”
柳如龍:“上個月,還有這個月,我爸都沒給我匯錢!”
魏明:“所以你猜你爸出事了?”
“嗯!”阿龍道,“我還給他寫信,一個月了他都沒回。”
魏明倒是沒這個擔心,因為他知道柳叔和楊老師後來還會生個二胎叫柳如嫣,所以現在肯定不會出事。
“你問楊老師了嗎?”
“萬一我媽還不知道他出事,我一問,她知道了會擔心的吧。”
“就你爸和你媽的那個通訊頻率,恐怕現在應該也知道了,可能楊老師也怕你擔心,所以沒提。”
柳如龍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那明天我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柳如龍表示只能如此了。
結果第二天,魏明正在暗房洗照片呢,柳如龍又來了。
“我給學校打電話,學校說我媽突然請假,已經半個月沒上班了!”
“啊!?”
這下子魏明也不敢打包票了,莫非是蝴蝶效應?
而且香江那麼遠,通訊也很麻煩,為今之計,魏明覺得只能動用自己剛剛攢下的人脈了。
“阿龍,跟我去一趟燕京飯店!”
“啊?”
魏明:“你等一下,我先把這張照片洗出來。”
“什麼時候你還洗……”
然而當柳如龍看到那張照片上的人後,他乖乖閉上了嘴。
看到魏明和柳如龍騎車經過南門時,彪子忙喊道:“明哥幹嘛去啊,不是說好今兒個去體校的嗎?”
“彪子,今天怕是去不成了,改天吧。”
彪子:改天,改天燕子就回來個屁的了~~燕京飯店位於長安街,和王府井商業街相鄰,也是京城目前接待外賓的幾家大酒店之一,餐飲一體。
魏明知道夏夢就住這裡,只是昨天開完文代會,不知她是不是已經離開了,只能賭。
一開始聽說魏明他們要找夏夢女士,保衛員根本不讓進,你說你們認識沒用,夏夢女士在大陸也有粉絲,各個都說認識她。
這個地方的守衛規格比北大可是高多了,甚至都拿著槍呢。
於是魏明只能把自己剛剛洗出來的照片亮了出來。
當看到兩人中間的那個老太太后,對方渾身一震。
“請問您是?”
果然有效!都用上您了。
魏明也不惱,都是工作嘛。
“我是一名作家,跟夏夢女士有事談,你告訴她我是北大的魏明,如果她不見,我們立刻就走。”
於是保衛員趕緊過去通報了一聲。
老實說,這些天跟夏夢拍照合影的人太多了,有些確實記不得,不過魏明她記得。
一是年輕,二是靚仔,三是他總把北大捎帶上,北大未名湖很有名啊,所以她記下了北大魏明,還知道孫道林先生朗誦的那首《理想》就是他創作的。
不過她最近又讀到了一首魏明的新詩《遠和近》,她更喜歡這首。
“兩位裡面請。”徵求夏夢女士的同意下,魏明和阿龍上樓來到了她的包間。
“魏明同志,我們又見面了。”
阿龍有些呆滯,這就是讓金庸魂牽夢繞的女人嗎,雖然已經有些上年紀了,但好優雅,好美!
柳如龍確實是魏明的武俠小說引路人,他從廣東回來,經常給魏明講在那邊看到的金庸武俠,也知道那位對這位的痴迷。
魏明問好之後又介紹了柳如龍的身份,並用最簡潔的語言說明了來意。
“這次造訪非常冒昧,不過我同學實在擔心他父親的安危,又沒法聯絡那邊,我只能想到了向您求助。”
夏夢點點頭:“需要我做什麼?”
魏明:“能不能透過您在香港的關係詢問一下警局,有沒有一個叫柳斌,來自佛山的人被關押或……殺害。”
聽到最後兩個字,柳如龍雙手握緊,呼吸加促,擔心更甚。
“好的,沒問題,我們下樓打電話吧,房間的電話不行的。”
在樓下大廳可以打國際專線,夏夢把電話打給了她在香港的丈夫。
“接下來可能需要等一等,”放下電話後,夏夢笑道,“時候也不早了,我請你們兩個吃個飯吧。”
“您是不是要去趕飛機啊,要不我們自己在這等就行。”魏明道,他看到對方收拾好的行李了。
夏夢笑笑:“傍晚的飛機,不急的。”
隨後夏夢知會了一下服務員幫忙聽一下電話,然後就帶著兩人去吃飯了。
吃飯的過程中柳如龍沉默不語,魏明則負責陪聊。
夏夢對自己這個少年作家還挺感興趣的,魏明就和她分享一些自己的創作經歷,甚至連正在構思一部武俠小說的事都說了。
“啊,你要寫武俠?”
“是啊,現在說起武俠,就是香港的金庸,臺灣的古龍,內地除了民國時期,就不見武俠名家了,我想要填補這個空白,而且文代會上不也說了嗎,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內地怎麼能沒有武俠小說呢。”
“哈哈,有志氣,”夏夢雖然不怎麼看武俠,但並不反感,也沒有內地人這麼看不上通俗小說,她還祝福魏明,“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和他們兩人齊名。”
他們正聊著,服務人員過來告知,香港的電話打回來了。柳如龍趕緊道:“我去接就行,你們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