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給我上!”此時。
正在天水考察基礎建設的餘陽,忽然收到amd專項研究小組的電話。
“領導好。”
“餘先生,我希望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
“嗐,有什麼好談的,一句話,我全力配合您的工作。”
“那你告訴我,王徵在做什麼?”
“王徵是誰?我不認識啊。”
“他打了我孫子。”
“嚴重嗎?嚴重的話,建議您儘快報警。”
新任負責人聽懂了,一個劉虎遠遠不夠,否則餘三元怎麼拿到大型企業控制權,“餘先生,他們全都背靠大樹,我現在的影響力連老任都比不上,哪有那麼大的能量操作這事。”
“什麼能量,什麼影響力,咱們是法治社會,只要證據確鑿,該判的判,該關的關,需要考慮其它?”
“.”
“難道你認為律法不健全?無礙,可以參考廠內管理辦法。”
“···”
廠內管理辦法主要包括公審大會、全廠通報、內部處理。
北美曾拿此事公開抨擊廠內沒有人權。
廠內回應是,集體中的違規者,首先會被剝奪政治權利,隨後會按照罪名,剝奪人權,包括生命權、自由權、人身權、言論權、宗教權、工作權,所以重刑犯沒有人權。
接著廠內抨擊北美拿虛假的人權,哄騙全世界,比如北美總管的特赦,成了資本家斂財和豁免罪刑的工具,對北美社會造成極大的不平等。
所以北美繼沒有民主、沒有人權之後,又多了個沒有公平。
adm專項研究小組新任負責人肯定不會採用廠內的管理辦法,更何況,他也沒權利決定這事,“餘先生,容我考慮考慮。”
“沒關係,我可以等,不過,你孫子養尊處優慣了,每天食宿費恐怕要1億紅鈔。”
“你這是連裝都不裝了啊?!”
“你家有錢啊,那麼多公司,隨便扣點就夠了”
新任負責人心裡明白,餘三元這麼說,自家孫子十有八九沒啥事,於是忿忿不平的掛了電話。
等回過頭,老任已經離開。
其深吸一口氣,先聯絡招商的老友,接著商議如何說服上級,以便拉攏更多支持者,然後討論如何依法治囯。
天水,十里商城。
餘陽頂著炎炎烈日,蹲在三十米餘深的基坑邊緣,與乘坐藏地鐵路趕過來的老董,抽菸閒聊。
小半年不見,老董不僅曬成了高粱紅,就連腰板也不是那麼挺拔,猶如中老年版的老支書。
但眼神更加犀利,一副鷹視狼顧之相。
“藏地鐵路已經全線開通,北到蘭州,南達孟加,西至和田,但產業發展較慢,運力閒置大半。”
“不著急,前三年打基礎,後五年出成績,咱們有的是時間。”
餘陽現在手裡握著中亞和西亞的資源,不著急挪用藏地儲存,因此換個話題,“你對老袁怎麼看?”
“能喊出‘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這句話,肯定相當厲害,就是不知道坐哪桌,不過,華閏負責人劉虎的父親,是老袁的老上級,而劉虎的大哥負責中軟,老袁兒子也在;劉虎三哥負責統戰,老袁小兒子也在;劉虎四妹在招商,老袁大孫子在裡面;劉虎那個在瑞銀的大孫女,與老袁大孫子訂的娃娃親估計全家坐在對面。”
“董哥,你對這方面還挺門清。”
“當你背後只有一個靠山,並且對方基本不會幫你的時候,審時度勢才是最佳選擇。”
“不應該是趨炎附勢嗎?”
“我是那種人?!”
“肯定不是,你是我董哥。”
餘陽說完,令廠務秘書準備兩瓶西鳳酒,“咱今天不醉不歸。”
“不喝了,我要回趟泰市,你嫂子要生了。”
“???”
“嗯,姑且算是老來得子。”
“還不到半百,屁的老來得子,百天宴,或者週歲宴,記得招呼一聲。”
餘陽將老董送上車,忽然想起董建。
當即喚出3d鳥瞰圖,切換到小清河旁邊的萬頭豬養殖基地。
然後定位送給老餘的狗,再看看周圍環境。
臨近中午,楊柳依依的小清河河堤上,老餘和董建並排躺在涼蓆上納涼,看那姿勢,看那神態,怎麼看都像爺倆。
“踏馬的,當初該不會抱錯了吧?”
餘陽略微猶豫,拿出s.y掌機,調出三元製藥的基因庫,找到自家。
老餘、老媽、餘三元然後找到董家。
老董、董嫂、董建.雙方基因沒有交叉,咱是親生的。
餘陽長吁一口氣,收起s.y掌機,卻看到前幾日有過一面之緣的機械腳小姑娘-王珂,對方正蹲在一輛大型四輪車車廂的陰影裡,大口大口的乾飯。
全身髒兮兮,猶如剛從窯洞掏出來。
“哎?你怎麼在這?”
“是你啊大老闆,謝謝你送的腳。”王珂不復之前的警惕,合上飯盒,拘謹道:“這邊工地訂購了大量紅磚,黒磚窯忙不開,我隨車過來,幫忙卸磚。”
紅磚卸車,有的用半自動車廂,倒地上完事,但也有些高層建築需要塔吊吊運紅磚,而為了方便,卸車的時候會在鋼板上把紅磚壘成垛,一垛800塊紅磚,或一垛2000塊紅磚。
“新的機械腳還合適吧?”
“合適,太厲害了,走路都省勁。”
王珂說著,在旁邊走了一圈。
餘陽看著其之前因為沒有左腳,向左歪的身子,現在忽然向右歪,有點迷,“都跛腳了,這叫合適?”
“醫生說我得適應適應,就像大樹,以前向左歪,若想讓它直著長,最好向右歪一段時間。”
“有點道理。”
“當然,也有更好的解決辦法,那就是把右腳砍了,也換上機械腳,兩個ai腳掌自適應,我走路就不歪了,只是我現在沒錢,所以我要更努力賺錢,爭取再買個右腳。”
“???”
“咋啦?”
“沒,你很上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