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啊,我可沒有能還你人情的東西。”
“不需要。”
野狼還是一如既往惜字如金。
對話開展不下去,明瑤撓了撓頭,也懶得沒話找話。
它叼著自己的食盆走出木屋,準備把二狗小弟留下的口水漬洗掉。
都染上其他狗子的腥臭味了,髒死了。
野狼沒有跟上來。
明瑤用院子裡乾淨的雪水擦拭著食盆,突然有些惱怒。
它咬著嘴唇,長嘆一聲,“說好的今後要遠離野狼,怎麼又和它扯上關係了,看來上次和野狼說的話,它一點都沒聽進去......”
不過野狼對誰都愛搭不理的,為什麼偏偏對它這麼好。
如果不是想吃它又是因為什麼呢?
實在想不明白,明瑤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陽穴,乾脆不費這個心力去細想。
走一步看一步吧。
翌日。
明瑤睡過頭了。
它是被獵人的大嗓門吼醒的。
“昨天才誇過你表現好,今天就繼續拉胯了。”獵人用木杖抽了一把它的屁股,梆梆作響,“看來我還是不能太慣著你了,馬上給我起來,雪地裡負重跑二十個來回!”
不要啊!
明瑤被嚇得瞌睡徹底清醒了。
它小聲地嗚咽,其他透過撒嬌讓獵人心軟。
可獵人態度前所未有的強烈,完全不吃它的這一套。
“要麼老實負重跑,要麼被我打二十下屁股,你自己想吧。”
獵人拿起木杖在明瑤面前晃了晃,似笑非笑地看著它。
“嗚嗚嗚......”
迫於獵人淫威,明瑤乖乖走出木屋。
就憑獵人的手勁,要是捱了二十下,它之後的幾天就不用下床了,還不如老實負重跑呢。
這能怪它麼。
都怪木屋裡的壁爐太暖和太舒服了。
獵人拿出沙袋綁在明瑤身上。
它的後背和小腹掛滿了沙袋,壓得明瑤直不起腰。
好重。
咬著牙關,明瑤滿臉痛苦。
二狗和其他看明瑤不順眼的雪橇犬一直在嗤笑它,全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在旁邊圍觀。
只有野狼,神情無比嚴肅。
笑個屁笑,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雪橇犬,明瑤在心裡扎小人,顫顫巍巍地開始往返跑。
它注意到狗群裡,唯一一個沒有笑的就是野狼。
對方見無人注意,偷偷溜到了廚房裡去。
它想做什麼?
明瑤皺著眉頭,還沒打算探究,身邊便傳來破風聲。
獵人拿著木杖用力抽了一把它身旁的空地,“還敢走神,看來是我給你的懲罰太輕了,你要是覺得太輕鬆,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多綁上幾個沙袋。”
我介意!
明瑤在心裡咆哮,急忙恢復注意力,專心跑步。
遲早有一天它要推翻獵人的暴政。
愛偷懶又沒有罪。
它就是運氣不好,偏偏淪落到了雪山裡被當做雪橇犬使用。
要是在城市裡,它估計會成為某個小姐姐的寵物,每天被好吃好喝供著,時不時被牽出去散步,交狗朋友,過神仙一樣的生活。
哪會像現在這樣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