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它都是最後一個打到晚餐的,還要被二狗搶走。
獵人給不給它吃飯,對它來說都是一樣。
被明瑤的狗吠吵得耳膜疼,獵人掏了掏耳朵,“安靜點,別吵。”
原本在一旁看戲的野狼,看到明瑤那雙害怕的飛機耳,緩緩走上前。
“幹嘛?”
明瑤一臉警惕地看著野狼。
只見野狼伸出爪子放到明瑤面前,“害怕就咬我的手。”
明瑤的眼神瞬間專為驚愕。
它沒聽錯吧。
對方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所以為什麼野狼要對它這麼好?
趁野狼安撫明瑤,明瑤發呆的這個空隙,獵人抓緊機會揪起它的後頸,直接將針頭推了進去。
後頸突然一痛,明瑤下意識張嘴咬向野狼的前爪。
犬齒報復性的用力,野狼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它看明瑤的眼神格外寵溺,彷彿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冰冷的藥液被推入明瑤的身體,獵人很快便拔出針頭,安撫性揉了揉明瑤的後頸,“好了,玩去吧。”
“呸呸呸!”
明瑤吐出野狼的爪子,將嘴裡的浮毛啐了出來,表情頗為嫌棄。
真是多管閒事。
明瑤下了狠嘴,完全沒有口下留情。
反正是野狼說的可以咬它,明瑤咬下去的時候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看了破皮甚至腫起來的前爪,野狼沒什麼反應,一如既往地冷靜。
明瑤忍不住咋舌。
這都不生氣麼。
它還真就好奇了,野狼到底能對它包容到什麼時候。
“鈴鈴鈴——”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
獵人原本臉上還噙著笑,接起電話不過一分鐘,臉色便沉了下來,不笑的時候,粗獷冷硬的臉部線條顯得有些兇。
原本準備和野狼一起離開的明瑤頓住腳步,見獵人臉色不好,立刻豎起八卦的耳朵。
野狼也只好停下來等它。
“這群雪山盜匪實在是太猖狂了!”
獵人怒罵一聲,煩躁地從包裡摸出一根菸點上。
對面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獵人頗為不耐的回覆道:“我知道了,你把這個訊息告訴其他村子,讓他們多注意,反正我手裡有槍,那些盜匪要是不長眼睛來我的地盤打劫,就別怪我正當防衛一槍一個了,反正這雪山也不收管轄,死幾個人沒人會知道!”
獵人眼裡滿是戾氣,提起雪山盜匪時更是眼眶通紅,彷彿這群人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明瑤還是第一次見獵人露出這麼兇橫的神情,被嚇得一個激靈。
它知道雪山上一直都不太平,出了有自然災害以外,還有不少偷獵者,不過雪山盜匪它還是第一次聽說。
明瑤毫不懷疑,獵人剛才說的那番話的真實性和周身散發出的明顯殺意、
要是雪山盜匪出現,他說不定真能扣動扳機。
結束通話電話後,獵人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相框,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
明瑤眼睛很尖,順著獵人的目光看去,注意到了相框裡的照片,是一條盯著鏡頭咧嘴傻笑的薩摩耶,看上去和它有個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