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年代從1977開始

第94章 血戰人民夜校(求訂閱)

“託人從內蒙那邊買來的純羊毛的物件,今天天冷的早,你睡覺的時候鋪上這個能暖和的多。”這事他之前就給魏清歡說過,所以魏清歡今天沒有客氣,開開心心收下了羊毛毯,又回送給他一雙毛線手套:“你在港口勞動手冷吧?這比勞保手套暖和,你小心別凍了手。”

錢進看到針眼密實的手套感覺不可思議:“你白天晚上都要上課,什麼時候有空織的?”

魏清歡微微一笑:“天機不可洩露。”

送下東西,錢進就要離開了。

魏清歡白天有課,便沒有挽留他。

但到了中午時分錢進又回來了。

此時已經放學,教室裡沒學生了,只有魏清歡正踮腳擦黑板。

正午陽光穿過糊著舊報紙的玻璃窗,在她的肩頭碎成光斑。

她左手扶著標語框,右手臂奮力往上抬,踮起腳尖去夠黑板頂端的粉筆字。

中山裝隨著抬臂動作收縮,隱約透出腰際兩道淺淺的凹陷,豐腴的大腿曲線與筆挺的小腿線條同樣緊繃,長度驚人。

鐵皮黑板擦撞擊木框的聲響裡,藏在寬大褲管下的纖細腳踝時隱時現。

最終粉筆灰簌簌落在她後頸,幾縷散落的髮絲沾著銀屑,隨呼吸在衣領間輕顫。

錢進的心也在輕顫。

魏清歡擦了黑板一轉身嚇得往後退。

花容失色。

錢進哈哈笑:“嚇你一ju靈?”

魏清歡用粉筆頭扔他,錢進一拽繩子黃錘竄進來正好擋住了粉筆頭。

看到精神奕奕、毛光發亮的大黃狗,魏清歡驚呆了:“你還真給我送狗啊?”

“這、這學校呀,我怎麼養狗?”

錢進說道:“公社的學校就養了狗,你現在情況特殊,養一條狗防身能怎麼著?”

“放心,校領導那邊我來說,我跟你們段副校長很熟。”

除了狗他還給送來一大包的狗糧。

黃錘現在狀態好、毛色好離不開狗糧的滋潤。

它跟著錢進真是過上好日子了,以前在生產隊都搶不到熱乎屎,因為老百姓把肥料看得很重。

跟著錢進以後不屑吃屎了,它吃上香噴噴的狗糧了!

狗糧用尿素袋子裝了大半袋。

黃錘看著沉重的袋子嘴角上挑露出幸福的微笑。

可是它很快注意到了那個後面到來的小胖丫。

小胖丫對著屬於它的尿素袋子一個勁抽小鼻子,眼睛還亮晶晶的……

它搖擺的尾巴猛然夾緊。

不幸福了!

你不會跟一條狗搶吃的吧!

起碼中午沒搶。

錢進給姑侄倆帶了雞湯小餛飩。

大冷天吃熱乎乎的餛飩、喝熱乎乎的雞湯,湯圓開心的原地轉圈圈:“好幸福啊!”

吃完飯魏清歡把搪瓷缸裡的刷碗水倒進個豁口大海碗。

黃錘嚐了一口刷碗水滋味後狗舌頭捲起的水花跟驚濤駭浪似的。

它現在明白了,要不怎麼說是條狗還得託生在城裡呢!

狗生帶勁!

下午課程繼續。

黃錘被領到了門後。

學生們經歷過上午的事情後對此好不驚奇,甚至為狗子的出現感到安心。

這次不怕老鼠了。

魏清歡聲音有些沙啞。

白天晚上的講課太費嗓子了。

她以前不管多難過的事情都會自己扛著。

今天開始突然不想扛了,然後身體狀態跟著思想滑坡,也扛不住日夜的糟踐了。

就在她講課的時候。

趴在教室門內打瞌睡的黃錘突然一哆嗦,它耷拉的耳朵豎起來,接著睜開眼睛竄了出去。

而直到此時它喉嚨裡滾動的低吼才傳出來!

馬鐵柱等四個青年正要悄悄靠近教室搞破壞。

一條狗兇殘的迎面而來!

魏清歡急忙出去看。

她看到馬鐵柱跑動中甩起來的軍大衣下彆著把彈簧刀!

黃錘可不管什麼刀劍槍。

它發狂的追上去衝最後頭青年的小腿咬了上去。

青年發出驚恐且淒厲的慘叫。

魏清歡咬咬牙,還是怕出事:“黃錘,回來!”

黃錘喉嚨裡的悶吼跟雷聲一樣滾動,它不甘的看向逃跑的青年,一步一吼的回到了教室門口。

馬鐵柱發了狠,吼道:“行啊!養狗是吧!以為我家裡沒有狗是吧!”

“我家裡有狼狗!”

魏清歡火速去找校領導:“校長,那些盲流總來搗亂,他們上午往教室扔老鼠,現在又帶了彈簧刀來,我們得報警!”

可校長是個今年剛恢復工作的右先生。

他過去那好幾年被整怕了,最怕的就是這些無法無天的青年盲流。

於是他照例和稀泥:“算了,魏老師,他們這些人是秋後螞蚱蹦達不了幾天。”

“你只管講課好了,他們現在不敢怎麼樣,就是瞎鬧騰而已,就是瞎鬧騰而已。”

魏清歡還要告狀,老校長已經擺手了:

“其實你我都明白,他們是看你女同志漂亮,知慕少艾,故意招惹你吸引你的注意力。”

“這不是什麼事,你別搭理他們就過去了。”

“我跟你說實話魏老師,以前我被送去十萬大山那才是真的慘,那時候他們是真整我啊……”

魏清歡嘆口氣。

與以前一樣,老校長開始喋喋不休的訴苦。

她失望的離開。

因為以前特殊年代的原因,這些老教育工作者根本指望不上。

她記住了馬鐵柱臨走前留下的話,後面她無心講課,一直憂心忡忡的關注外頭情況。

如果馬鐵柱真帶狼狗來,她得反過來保護黃錘。

還好。

剩下的時間馬鐵柱沒有出現。

四點半,夜校放學。

隨著學生們離開,魏清歡鬆了口氣,她擦乾淨黑板牽著黃錘鎖門準備去宿舍。

就在此時黃錘脖頸炸毛且發出悶吼聲,狗繩被拉直,黃錘作勢欲撲!魏清歡心一顫急忙回頭。

馬鐵柱四人牽著一條黑背大狼狗翻過低矮的南牆翻了進來。

她擔心黃錘出事,急忙要重新開鎖進教室。

可馬鐵柱已經獰笑著鬆開狗鏈子了:“黑將軍,去撕了它!”

嚎叫聲很猖狂。

這時候坐在花壇旁邊的一個漢子猛然站起來,雙手舉著腳踏車扔了上去。

腳踏車帶著呼嘯聲砸地上。

狂奔的狼狗險些被砸到,嚇得夾著尾巴嗚咽著往側邊躲。

馬鐵柱吼道:“誰褲襠沒拉緊把你漏出來了?你誰啊!”

一個青年看出來者不善,掏出了一把彈簧刀。

有尖銳哨聲響起。

校門口、東西矮牆外紛紛有大量青年人湧進來。

還有人出現在馬鐵柱等人翻進來的南牆處,這是抄後路。

狼狗狂吠。

四個青年慌張。

來的人太多了,恐怕有四十個!魏清歡看到扔腳踏車的張愛軍時便鬆了口氣。

等看到突擊隊員們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出現,她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中午錢進送了狗沒有走,而是留在暗處檢視情況。

不光魏清歡聽到了馬鐵柱的恐嚇,錢進更聽見了。

他讓張愛軍進學校保護魏清歡,自己則回去把治安突擊隊員全給召集了起來。

必須得幹這些流氓一個狠的!五十多號人將四人一條狗圍在了一起。

錢進被十多個青年人簇擁在前面走向馬鐵柱,臉上掛了冷笑:

“進學校來耍流氓,膽子真大!”

狼狗吠叫著躍躍欲試。

黃錘不甘狗後,更呲牙咧嘴的往前竄。

錢進將埋在挎包裡的手伸出來,用鋼弩瞄準狼狗就射了上去。

雙方很近,只有幾米距離。

他得到鋼弩後時不時就練習,這麼近距離他一瞄準,弩箭直接灌入狼狗胸膛。

狼狗嗷一聲慘叫,夾著尾巴原地竄起老高。

馬鐵柱心疼大叫:“黑將軍!”

狼狗疼的發狂沖人撲去,見此黃錘四爪抓地死命一衝,魏清歡急忙撒手——

兩條狗跟流星撞地球一樣撞到了一起,接著開始悶吼著撕咬。

馬鐵柱的心開始滴血。

他知道自己的狗要完蛋了!胸口那記弩箭幾乎沒進去一半,這是致命傷!“草你姥姥!”他的吼聲混著北風四處飛,“仗著人多欺負人少!”

錢進上去指著他怒道:“是男人嗎?還要臉嗎!”

“你們四個老爺們他媽欺負魏老師一個女同志的時候有沒有說人多欺負人少!”

一個青年強作鎮定的說:“其實我們跟她開玩笑……”

“不光壞還他娘軟蛋!”錢進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馬鐵柱看著被黃狗摁在身下撕咬的愛犬眼睛都紅了,他吼道:“不用怕!他們還敢打死咱們不成?”

“來,有種單挑!”

張愛軍毫不猶豫走出去:“你說對了,我不敢打死你!”

“離開部隊的時候指導員下了死命令,不管什麼事都不準殺人!”

他把外套脫掉,露出下面鐵板一樣繃緊的腱子肉。

馬鐵柱也脫掉軍呢子大衣。

他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連環步快如疾風,揮拳衝張愛軍劈頭砸去。

張愛軍側身閃過,順勢擒住他手腕一擰,骨裂聲混著慘叫炸開。

馬鐵柱瘋狂搖晃甩開張愛軍的大手。

他以為對方手裡捏著老虎鉗!踉蹌後退到張愛軍身後,他突然從褲腰摸出彈簧刀,寒光直捅張愛軍腰眼!

“軍哥當心!”人群裡炸起吼聲。

張愛軍側頭看卻不躲。

他左臂硬生生迎上刀刃。

血線飆出的瞬間,他右拳已轟中馬鐵柱鼻樑,軟骨塌陷的悶響聽得人牙酸。

馬鐵柱鼻子跟開了閘一樣噴血,仰面栽倒後兩條腿一個勁抽動卻無法再爬起來。

張愛軍抬腳踩住他持刀的手腕碾磨,慘嚎聲中,大腳朝著彈簧刀使勁。

刀柄“咔嚓”斷成兩截!魏清歡將手絹拿出來急忙上去給張愛軍包紮。

張愛軍滿不在乎的一笑:“不是事!”

“都看見了,他先對我動刀子傷了我我才下狠手的!”

另外三個人想逃,卻被隊員們堵死。

大腳踹在膝窩,巴掌往臉上招呼。

校園裡翻滾著求饒聲。

錢進蹲下來,揪起馬鐵柱血糊糊的衣領:“欺負女同志、在校園裡耍流氓就是這個結果!”

“不服氣是吧!沒關係,咱私人的結束了來公家的!”

“走,給我拖到治安所去!挨頓揍就算完了?屁!必須送他們去蹲笆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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