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帝王柔情，震驚全場！

“抬起頭來。”朱棣的目光平靜無波。

胡善祥依言抬頭，儘量讓自己顯得從容鎮定，但眼神深處還是有著一絲緊張。

“朕問你，何為女子之德？”朱棣開口問道。

胡善祥心中早有準備，恭敬答道：“回陛下，臣女以為，女子之德，在於溫良恭儉讓，在於孝敬公婆，相夫教子，恪守婦道，母儀天下…”

她將《女則》、《女訓》中的內容娓娓道來，言語得體，無可挑剔。

太子妃張氏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頻頻點頭。

朱棣聽完，不置可否，又問道：“若太孫他日登基，你為國母，當如何輔佐君王，安定後宮？”

胡善祥答道：“臣女必將以身作則，嚴於律己，寬以待人，調和宮闈，為陛下分憂，為太孫殿下穩固後方，使前朝無後顧之憂。”

這番回答，依舊是標準的賢后模板。

朱棣聽完，微微頷首，卻沒再多問，只是道：“退下吧。”

胡善祥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自己表現如何，只能恭敬退下。

“傳孫若微。”

隨著太監的傳喚，孫若微再次步入殿中。她依舊是一身素雅衣裙，神態平靜，看不出絲毫緊張。

【來了來了，終於到孫若微了！】

【胡善祥回答得太標準了，像背書一樣，沒啥亮點。】

【孫若微加油，期待你的表現】

【朱棣肯定會問刁鑽的問題，就看孫若微怎麼接招了】

【不知道今天會不會畫畫？上次那幅畫印象太深了】

【我感覺孫若微贏面大，朱棣明顯對她更感興趣】

【懸！朱棣的心思太難猜了】

朱棣的目光落在孫若微身上，帶著審視，也帶著一絲好奇。

“孫若微，朕且問你，在你眼中，何為帝王？”

這個問題一出，殿內氣氛頓時一凝。

這已經不是在考校女德，而是在探究她的見識和心胸了！

朱瞻基也不禁為孫若微捏了把汗。

孫若微略一思索，抬頭迎上朱棣的目光，朗聲道：“回陛下，民女以為，帝王者，非獨坐龍椅，享萬民供奉者。真正的帝王，當有容納四海之胸襟，開創盛世之雄心，愛民如子之仁心，亦有揮斥方遒，掃平不臣之決心！”

她頓了頓，聲音更加清晰：“陛下靖難登基，削平內外，遷都北平，修撰大典，派遣鄭和下西洋，揚國威於海外，樁樁件件，皆是前無古人之壯舉！在民女眼中，陛下便是這般真正的帝王。”

這番話，不僅回答了問題，更是將朱棣的功績不動聲色地誇讚了一番，而且見解獨到，遠非尋常女子所能及。

朱棣聽完，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但並未表露出來，繼續問道：“說得好。那朕再問你，若有朝一日，你身處高位，是選擇明哲保身，安穩度日，還是選擇不畏艱險，力爭上游？”

這個問題，更是充滿了陷阱。選擇前者，顯得平庸無志；選擇後者，又可能暴露野心。

【這個問題刁鑽啊，怎麼回答都不對！】

【考驗孫若微的時候到了】

【這是在試探她的野心吧？】

【孫若微會怎麼說？好緊張】

孫若微坦然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別樣的光彩：“回陛下，若能安穩度日，自然是福。但若身處其位，當謀其政。在其位而不謀其政，與朽木何異？民女以為，身處何位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身處何位，都當盡心盡力，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

她沒有直接回答是選安穩還是力爭，而是強調了責任與本心。

“好一個無愧於心！”朱棣撫掌而笑，似乎頗為滿意。他站起身，走到孫若微面前，再次端詳著她的面容，尤其是那雙眼睛。

“你的這雙眼睛，很像朕的一位故人。”朱棣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她也像你一樣，不畏強權，心思剔透。”

他說的，自然是馬皇后。

孫若微心中微動，卻垂眸不語。

朱棣看了她片刻，突然道：“太孫，取筆墨來，再為孫姑娘畫一幅像。”

“又畫？”朱瞻基一愣，但還是依言準備。

這一次，朱棣卻道：“不用畫全身，只畫眼睛。”

只畫眼睛？

眾人皆是不解。

朱瞻基依言，再次提筆，這一次，他將所有的心神都凝聚在孫若微的雙眸之上，細細描摹。

很快，一雙栩栩如生，彷彿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出現在畫紙上。

朱棣拿起畫卷，仔細看了看，又對比了一下孫若微本人，然後將畫卷遞給朱高熾：“老大，你看看。”

朱高熾接過畫卷，只看了一眼，便臉色微變，他彷彿從這雙眼睛裡看到了某種令他不安的東西。

“爹…”他遲疑著開口。

朱棣卻沒讓他說下去，收回畫卷，目光再次落在孫若微身上，沉聲道：“孫若微，你可知，女子貌美聰慧，本是好事，但若心術不正，野心過大，便是禍國殃民之源？”

孫若微心中一凜，知道最後的考驗來了。她跪倒在地，叩首道：“民女不敢！民女之心，天地可鑑。若有絲毫異心，願受天打雷劈！”

朱棣盯著她伏在地上的身影，久久不語。

殿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所有人的心都懸著，等待著這位帝王的最終決斷。

過了許久，朱棣才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

“太孫妃的人選，朕還要再思量思量。今日暫且到此為止。”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聲音卻只讓跪在最近的孫若微和旁邊的朱瞻基聽見：

“孫若微，你好自為之。”

說罷，他便起身，徑直離開了偏殿。

留下殿內眾人面面相覷，心思各異。

【結束了？這就結束了？結果呢？】

【朱棣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選了還是沒選？】

【“再思量思量”，感覺沒選胡善祥，但也沒定孫若微。】

【“你好自為之”，這話資訊量有點大啊！是警告還是敲打？】

【只畫眼睛！朱棣肯定是從孫若微眼睛裡看出什麼了！野心？】

【我感覺孫若微過關了！但是朱棣還是不放心她！】

【蘇南洲你個斷章狗！快告訴我結果啊啊啊！】

【這劇情太抓人了！朱棣的心思完全猜不透！】

直播間裡，觀眾們被這懸而未決的結局搞得抓心撓肝，紛紛猜測著朱棣的真實意圖和最終的人選。蘇南洲再次成功地用一個充滿懸念的結尾，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而這恰恰是網文最常用的手法之一，讓讀者欲罷不能，期待著下一次更新。

而與此同時，瑪格麗特的騎士，似乎也進入了高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