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一滴血!
一處偏僻幽靜之地。
一護杵在原地,潔白的月光照在他身上,顯得格外清冷,就猶如他的心。
日向真鑑與分家上忍日向田光靜立在他身後不遠處,如同兩尊沉默的雕像。
真鑑那雙純白的眼眸始終鎖定在一護身上。
在一護的身前,跪著一名男子,男子的手腳已經被打斷,下巴也被卸掉,只能“嗚嗚嗚”的看著一護,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求饒之意。
看著男子悽慘的模樣,一護的手在微微顫抖。
哪怕他已經掌握了超凡力量,可是他的心依然還在那片安穩的國度。
“叔爺,”一護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這個人,是山賊或者盜匪嗎?他有沒有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有什麼區別嗎?”
真鑑的聲音低沉而平靜,為這淒冷幽靜的環境平添了幾分肅殺。
“你跟我說,要補足成為真正忍者的的最後一步…”
他向前邁出一步,月光照亮了他半邊臉龐。
“我滿足你的請求…”
看著一護依舊猶豫著,真鑑又道。
“如果真的到了戰場上,你碰到你的敵人,你還有時間詢問對方是否做過十惡不赦的事情嗎?”
說完,真鑑便不再開口,靜靜的等待著一護的動作。
一護細細的看著這個男子。
黝黑的面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外貌,難以判斷具體年齡。
頭髮油膩打結,眼淚鼻涕滿臉都是,身上有多處猙獰的疤痕,胸口還有著紅黑色紋身,一護沒見過這種圖案……
緩緩抬起右手,成掌型對準那個男子,一護看到那個男子的瞳孔急劇縮小,血絲滿眶,一股尿騷味從對方身上傳來。
“八卦……空掌!”
哧~!
無形但強勁的風壓凝聚成錘,狠狠撞擊在男子胸口。
“咔擦!”
骨骼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清晰,男子瞬間筋斷骨折,七竅流血而死。
恰逢此刻颳起一陣小風,濃郁的血腥氣侵入一護的鼻腔。
“這是同類的味道麼…”
“我……我殺人了??”
一護維持著攻擊的姿勢,呆呆的,心裡很亂。
害怕、自責、後悔、擔憂、煩躁……種種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一時間,五味雜陳。
前世將近三十年的道德價值感在拷問著內心。
一護心裡頭升起瞬間的悔意情緒,讓他本能的想把男子的屍體進行處理,竭盡所能掩飾改變線索,免得被別人看到。
只要不被發現,自己就是安全的,只要小心隱藏,等過段時間……
“啪!”
一隻手掌輕輕落在他的肩頭,一護卻如遭雷擊。
瞬步本能般地施展,他一個閃身已出現在十幾米外。
真鑑沒在意一護的神經過敏的表現。
真鑑對一護的過度反應不以為意,只是瞥了眼地上的屍體,淡淡道:“一個山賊,連查克拉都不會,用【空掌】殺他,有點浪費了。”
山賊?
這個男子是山賊嗎?
一護回了神,他望向日向真鑑,渴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
“叔爺……”
真鑑沒有直接回應,轉頭對日向田光吩咐了一句。
“田光,把屍體處理一下。”
那名叫做田光的日向忍者微一點頭,手裡結印。
【土遁-黃泉沼】。
頓時,那名男子身下的泥土變得柔軟,幾秒後變成了沼澤,屍體緩緩下潛,直至淹沒不可見,土地才恢復了正常。
額,毀屍滅跡,一波流程帶走。
除了空氣中殘留的血腥氣,一切與之前別無二致。
真鑑這時才看向一護:“難得出來一次,就一次性把事情做完,跟上來。”
一護聞言跟上,在前進了十多分鐘後,真鑑停下腳步。
“去吧!”
“這次你用拳用刀都可以…”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強調道。
“但不準再用【八卦-空掌】遠端擊殺…”
“你需要近距離感受骨骼斷裂、內臟破碎的聲音…”
一護上前幾步,俯視下方,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直衝頭頂,瞬間衝散了他心中殘存的些許不適與猶豫。
下方十幾個男人正烤火吃肉,不時哈哈大笑。
而在他們旁邊不遠處的空地上,三個衣不蔽體、渾身汙穢的女人,如同被丟棄的破布娃娃般,毫無生氣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們雙眼圓睜,瞳孔渙散,早已失去生命。
一護注意到女人們身體上到處都是淤青咬痕,以及血淋淋的下體,無需多想,便能推斷出她們生前遭受了何等非人的凌虐與折磨……
這極具衝擊力的人間慘劇,瞬間點燃了一護這個前世受過現代文明薰陶的靈魂,一股純粹的、冰冷的殺意在他心中瘋狂滋長。
“小犬丸這傢伙怎麼還沒回來?”
“上個大號上這麼久?不會迷路了吧!哈哈哈……”
“迷路了最好,我們可以多吃點,額……”一聲飽嗝。
“……媽的,這三個女人實在太不經摺騰了,我還沒好好舒服一下就沒氣了…”
“呸!都涼了,晦氣,我還打算趁熱再來一下。”
“哎呀,別生氣了,明天再去附近那幾個窮村子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貨色……”
“呀嘻嘻……我好喜歡她們反抗掙扎的叫聲,她們越是尖叫,我越是興奮,哈哈哈……”
“就是,我跟你們說,呃……”
“咻!咻!咻!”
三道微不可聞的破空聲響起。
篝火旁有三個正說得唾沫橫飛的男人,身體猛地一僵,隨即一聲不吭地栽倒在地,咽喉處各自多了一個細小的血洞。
“怎麼回事?有敵人?”
“抄傢伙,戒備!!”
男人們各自驚叫著拿出大小不一的刀具四下防備著。
“誰?給老子滾出來!”
“別躲著,我看見你了!”
一道矮小卻異常沉穩的身影,緩緩從篝火光芒邊緣的濃重樹影中踏出。
“什麼嗎?原來只是一個小鬼!”
“別放鬆,萬一是忍者呢?”
“忍者??”
“這小鬼連個護額都沒有,肯定不是忍者……”
雖然嘴上這麼奚落著,但這些亡命之徒並未放鬆手中的武器,反而握得更緊。
因為,他們發現,這個小鬼看到他們後,臉上竟沒有流露出絲毫驚慌,那雙眼睛平靜得……令人心底不安。
“都他媽注意點!情況不太對勁……”
一個看似頭領的男人厲聲提醒,同時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黑暗,防備著可能存在的埋伏。
走到距離男人們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一護終於抬起來了一直低著的腦袋。
眼眶兩側定青筋暴起。
“白色的眼睛??”
“不好,是……”
一護沒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四枚手裡劍“咻咻咻咻”飛過。
夜色為黑色的手裡劍打了掩飾,但擋不住一護的白眼血繼。
有四個男人捂著咽喉應聲而倒。
驚叫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屍體倒地的沉悶聲響。
其他人正要反擊,便覺眼前一閃,一護身影消失不見。
緊接著,便是各種慘叫。
“啊!啊!……”
“我的手……”
“他是忍者!是忍者!啊!……”
驚叫聲、骨折聲、刀劈血肉聲……聲聲不絕。
這群人最多隻會些粗淺刀法、仗著人多勢眾欺壓弱小的烏合之眾。
在面對忍界裡最負盛名的少年僱傭兵培訓基地出來的精英,這些成年人只能夠引頸就戮。
戰鬥,或者說屠殺,在短短兩分鐘內便接近尾聲。
一護提著一柄短刃,一身血汙的站在原地,旁邊篝火還在熊熊燒著,周圍沒有一個還站著的人……
不,還有一個跪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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