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鄉支醫開始重走人生路

第565章 麻煩

寂靜的夜晚街道上,忽然響起幾聲爆喝,隨即幾道手電筒的光又照到了他臉上,別說繼續砸車了,嶽平心嚇得差點沒被自己手中的錘頭砸到自己。“叮咣……”

錘頭掉到地上的同時,他也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滿臉驚恐的看著從四面八方圍上來的人。

“嶽平心,你小子出息了啊,連車都敢砸。”

看著圍上來的幾個民警,以及那幾把對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坐在地上的嶽平心直接就尿了一褲子,嘴巴動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最終,嗷一嗓子哭了出來。

他這一哭,給幾位民警還給弄懵了,什麼情況,怎麼整的跟我們欺負你一樣。

“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

帶隊的副所長在愣了一下後,就上前將嶽平心腦袋上的帽子和口罩都給他摘了下來。

“嶽平心,敢做就要敢當,既然你敢過來砸車,就應該想到被抓了會是什麼後果,行了起來吧,自己自覺的跟我們走,別逼著我們給你上銬子。”

“劉所,這傢伙還帶了一桶大糞過來,這是想幹什麼?”

這時,圍在嶽平心跟前的一位民警感覺身後傳來的味道怪怪的,轉過身用手電筒照了一下,這才發現,路邊還放著一個不大的木桶,上邊用一塊破布蓋著。

他有些好奇的抬腳走過去揭開那塊破布朝桶裡看了過去。

這一眼看過去差點沒讓他把晚飯給全部吐出來,丟下破布就朝後連退了好幾步。

“還帶著大糞?我說這跟前怎麼這麼臭。”

好吧,又是錘頭,又提著大糞,嶽平心究竟想做什麼,大家心裡基本都有數了。

可隨之幾人的心頭又浮現出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帶隊副所長一把將癱軟在地的嶽平心給薅了起來,好奇的問道:“姓岳的,你這是要幹嘛?你知道這車是誰的嗎?”

嶽平心還是沒說話,渾身顫抖的厲害,但這次他有反應了,雖然沒說話,卻點了點頭,意思是他知道。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剛才我們如果沒衝出來,你那一錘頭下去這車玻璃肯定就被敲碎了,你還帶了一桶大糞,是想給車裡潑嗎?”

這次嶽平心沒點頭,也沒說話,但臉上惶恐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他這樣,帶隊副所長冷笑著抬手拍了拍他的臉。

“你小子可以,那幾年牢沒白坐,真是出息了,都敢給我們市局領導的車做手腳,呵呵,我該說你什麼好呢?走走走,先帶回去再說其他的,你們幾個,誰把那個桶也提上。”

這位副所長的話讓嶽平心感覺自己都快裂開了。

市公安局的領導?不是社會局的麼,怎麼變成公安局的了?

總之,不管是什麼局的,他接下來的日子都要難過了。

……

半個小時後,煤山派出所審訊室,值班的劉副所長端著自己的茶缸子走了進來。

他將手中的茶缸子往桌上一放,轉身靠在桌上,給自己點了根菸,揚起下巴向臉色異常難看的嶽平心示意了一下。

“小子,說說看,為什麼要給我們市局領導的車搞破壞?”

“我……我不知道那車是你們市局領導的。”嶽平心終於開口了。

“你剛才不是說你知道那車是誰的麼。”

“我以為那個人在社會局工作。”

“你以為得倒也沒錯,這位確實剛到我們市局當領導時間不長,之前在社會局工作,話說你跟這位領導有什麼矛盾啊,要去幹那麼齷齪的事情。”

此時這位劉副所長已經猜到嶽平心應該不是給那些亂七八糟的組織辦事了,從他想做的事情來看,個人恩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那些組織絕對不會幹這麼沒水平的事情。

姓岳的這次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腦袋低了下去。

他這個反應弄得劉副所長有些發懵,什麼情況這是,怎麼不說話了?

“嘿,小子,問你話呢,你以為不說話就能矇混過去?這次你被我們抓了個現場,想抵賴是肯定抵賴不過去的。”

嶽平心抬起了頭,臉色漲的通紅,梗著脖子厲聲說道:“你們那個領導勾引我老婆,砸他車?砸他車都是輕的,我也就是找不到他家,要不然我還要去砸他家呢。”

!!!

審訊室內的幾個人都被嶽平心說的話給驚呆了。

好半天劉副所長才回過神來,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呢,忽然意識到不對,反手拍了下桌子。

啪!“嶽平心你胡扯什麼呢?你哪兒來的老婆?”

“我……趙亞楠不就是我老婆麼。”

“放你釀的屁,你倆早在九年前都離婚了,人家怎麼就是你老婆了?”

“我不管,我就認為趙亞楠是我老婆,再說了,就算我倆離婚了,可你們那個領導總應該有家吧,他有家還和趙亞楠鑽在一起,這是不是犯罪,啊?

有人管沒人管,我要舉報,我要舉報你們領導,我就不信沒地兒說理啦!我跟你說,有本事兒你們就弄死我,否則,只要讓我出去了,我就找地方告去,我不但要告你們領導,我連你們也要一起告。”

臥槽!!!

劉副所長徹底麻爪了。

嶽平心說的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但他想到下午田所長從外邊回來忽然就下令讓多注意著點趙亞楠,還說如果姓岳的再過來找這位趙老師的麻煩,一定要從嚴處理。

姓岳的自從一年多前出獄後,時不時的就會過來騷擾一下這位趙老師,為此,他們派出所沒少出警,可都因為嶽平心並沒有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每次都只能是批評、警告了之。

之前怎麼不見田所長說要從嚴處理,為什麼今天忽然下這個命令,是不是這裡邊發生了什麼?心念電轉間,劉副所長想了很多,但不管他想什麼,當前首先要解決的是這個嶽平心。

他能看出來,最起碼目前這個姓岳的是真要告。

他倒不害怕告他們,他們又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可要不要向上彙報?

不管了,死道友不死貧道,把這個問題交給所長去處理吧,太棘手了,他可不敢亂做決定。

想到這裡,劉副所長深深的看了眼臉紅脖子粗的嶽平心,給屋內其他幾人使了個眼色,然後他轉身向外走去。

???

“喂,你幹嘛去?我跟你說,只要讓我出去了,我肯定要去告。”

一看他要走,嶽平心有些急了,大聲喊道。

告?隨便,愛告誰告誰去吧,我不管了。

劉副所長在心底如是想到。

他沒搭理嶽平心,快步走出審訊室後,跟值班室的人交代了幾句,然後騎上腳踏車就出了所大門。

田所長家裡沒電話,他只能過去找,希望老田同志能扛住吧。

老田能不能扛住不知道,睡的正香的他被叫醒後,本來心裡就不得勁,在聽完劉副所長的話後,他心裡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真希望自己剛才睡死過去。

他現在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了,只是腦袋裡還亂成一鍋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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