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跟李局長說好了,該怎麼聯絡你。”
說到這裡朱永揚停了一下,很快又接續說道:“這樣吧,你給我說個具體的時間、地點,我看看能不能約李局長直接過去。”
見老朱這麼幹脆,中年男人反而遲疑起來,他目光閃爍的看著老朱,似乎是想看清,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怎麼?我答應了你說的事兒,你自己怎麼還遲疑不定了?”
老朱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許是那抹不屑的笑容刺激到了中年男人,他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那和善的笑容再也偽裝不下去了。
“三天,我最多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每天中午十二點到兩點鐘,我都會在****等著。
朱爺,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也不確定我手上的東西會出現在誰的桌上。”
說完這句後,也不等朱永揚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看著中年男人的背影,老朱的眼中閃過一道道寒芒,他就這樣站在那裡看著直到那個背影拐過彎徹底看不見了,他才轉頭向一旁看了眼。
很快,從衚衕裡就走出了幾道身影,快步走到老朱面前。
“看清楚那個人長什麼樣了嗎?”
“看到了。”過來的幾人中有一個明顯是領頭的,面對老朱的問話,他點了點頭。
“好,我就在家等著,不管多晚,抓住人以後就過來通知我,瑪德,敢威脅勞資,勞資就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到底長了幾隻眼。”
“是”
幾個人沒有多停留,領命而去。
朱永揚初中沒畢業就因為要照顧年幼的弟弟妹妹而開始在社會上混,摸爬滾打二十多年,什麼樣的牛鬼蛇神沒見過,什麼樣的場面沒經歷過,一點小小的威脅就想拿捏住他,簡直就是在痴心妄想。
沒錯,他是有把柄被那個中年男人拿住了,可那又怎麼了,把柄就是那個把柄,真實存在的他解決不了,但他可以把知道這件事兒的人給解決了。
在社會上混了二十多年,他要是沒有一點手段,早就被人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哪裡還有現在的城東朱爺。
再說了,李言誠是他最後的底牌,雖說這些年他從來沒找過這位老同學幫他辦什麼事兒,但只要這個人在那裡,某些人想動他,就得掂量掂量。
要是李言誠真的出事兒了,他敢保證,到不了第二天就會有人來找他麻煩。
所以,要說誰最願意維護李言誠,他老朱絕對能排進前十。
剛才那個叫劉子洲的中年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找李言誠,指定沒好事兒,朱永揚才不會將老同學陷入到那種不尷不尬的境地。
他認為,自己惹的事情,就要自己想辦法處理掉,實在不行了,再去找老同學也不晚。
剛才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他就先去找了下跟他同住一條衚衕裡的那幾個兄弟,將事情給他們安排好之後才出去。
打一開始他不知道對方找自己是想幹什麼的時候,就沒打算放過那個中年男人。
人,他肯定要先弄起來,具體怎麼處理,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再說吧。
站在路邊又抽了一根菸,朱永揚這才向衚衕裡走去,準備在家裡等兄弟們的訊息。
……
話說兩頭。
那幾個從朱永揚那裡領了命令的兄弟騎腳踏車的騎腳踏車,小跑的小跑,順著中年男人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而已經拐過彎,走到另一條路上的中年男人此時正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情緒當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不遠處跟著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馬路上還有四個年紀相當的年輕男子騎著腳踏車超了過去。
要論對這條路的熟悉程度,中年男人肯定比不上在這裡長大的幾名年輕男子,他們甚至熟知這條路上一共種了多少棵樹,每棵樹又是哪一年種的。
當然也清楚,再往前走二三百米的樣子,有一段路沒有路燈。
那裡,就是幾名年輕男子準備動手的地方,那裡距離朱永揚租用的原街道辦紙箱廠的庫房非常近,翻個牆就到。
街道辦紙箱廠去年就已經停辦,廠區就一直空閒在這裡,上個月,老朱找到街道辦主任,將這個廢棄的廠區租了下來。
他現在已經開始慢慢轉型做起正兒八經的小生意,需要有地方來存放從其他地方進回來的貨,這個空置的廠區剛好滿足他的需要。
不過很顯然,今晚這裡要被挪做它用了。
中年男人一邊趕路,一邊在心裡琢磨事情,並沒有注意到跟在身後不遠處的幾個年輕人。
其實就算看到了他也不會多想,路上的行人雖然不多,但也不是徹底沒有,最主要的還是他不相信朱永揚敢對他動手。
說白了,他有點看不上老朱,認為他不過就是個在鬼市倒騰票據的,就像只耗子一樣,見不得光。
這其實是他對在鬼市混的人不瞭解形成的資訊盲區。
鬼市那種地方,沒有相當的本事,手段不狠一點,根本就站不住腳,更遑論朱永揚控制的還不是一個市場,而是好幾個區的。
能在京市道上被尊稱一聲“爺”,這可不是隨便亂叫的,也不是自稱的,是他這二十多年來一拳一腳打出來的。
不過中年男人到底也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很快他就覺察到了不對勁。
可是已經晚了,等他察覺到不對勁,手伸到大衣內兜準備掏武器的時候,不但後邊跟著的那三個人衝了上來,剛才騎腳踏車過去的四個人也從前邊撲了過來。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付他的還是七個精壯的小夥子,他伸進大衣內兜掏武器的手還沒取出來,撲上來的幾個小夥子已經給他放翻在地。
等他剛想高聲呼叫的時候,“bang”一下,他的鼻子就捱了重重的一擊,這一擊打的他眼前冒金光,鼻涕、淚水、血水齊流,已經到嘴邊的呼喊也變成了一聲弱不可聞的“呃”。
鼻子上挨的那一下勁頭還沒過去,正酸爽的不要不要的,“bang”,第二下接踵而至。
好了,這下他沒煩惱啦,也感覺不到疼了,因為他已經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艹,這老小子身上帶的槍。”
中年男人被接連兩拳打暈後,一名年輕男子就向他衣服裡摸了過去。
他們都知道這傢伙身上肯定帶的有武器,只是沒想到帶的竟然是槍,還是一把手槍。
這讓他們暗道一聲僥倖,這要是被人家掏出來了,並且打響了,就算不可能給他們七個人都突突嘍,卻也能讓他們傷亡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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