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流感》第一爆
“哇嗚!”
“啊啊啊!!我靠!”
“媽呀,這喪屍做的也太真了吧…嚇死你媽我了噢!”
後排。
隨著最開始的簡單鏡頭切換,富姐的閨蜜嚇得哇哇亂叫——不是她膽子小,主要是《流感》在特效喪屍方面確實砸了重金。
在《星你》未播期間,《流感》的後期就在打磨,一度搞到幾個資方沒錢跑路,可見團隊的“用心”(吸血)程度。
如果沒這件事,池野還接觸不到這個專案。
後來,池野和今歲都投入了天價,更要求《流感》每一個群演都要訓練半年左右的“喪屍舞”,所以,《流感》的誠意和效果是非常爆炸的。
加上還是在戛納午夜展映型別片的頂級影廳去觀影,視覺、營銷、衝擊的感覺都非常恐怖——身臨其境。
而在接下來的觀影中,隨著劇情發展推進,現場觀眾也逐漸從最開始的無精打采,到聚精會神,再到不時驚撥出聲。
——張霖(池野飾)因繁忙的工作,再次敷衍了自己女兒的生日,內心愧疚之下,他帶著女兒踏上了從臺北前往高雄的高鐵列車。
去和自己的前妻匯合。
鏡頭從灰濛濛的天空俯拍臺北車站,站臺擠滿行色匆匆的乘客。
張霖身穿深灰色西裝,手提公文包,眉頭緊鎖地快步穿過人群,手腕上的腕錶在晨光中反光。
他身後緊跟著自己的小女兒安安——一個扎著馬尾、揹著粉色書包的小女孩,正低頭擺弄著華為兒童智慧手環,表情失落。
父女倆人登上高鐵,張霖徑直走向靠窗的座位,將公文包放在膝上,迅速掏出手機檢視股市行情。
安安抱著雙肩包蜷縮在座位角落,目光瞥向窗外飛馳的景色,突然小聲問:“爸爸,我們真的能見到媽媽嗎?”
張霖手指在螢幕上滑動,頭也不抬地敷衍:“嗯,到高雄就見到了。”
“讓讓,讓讓…”
前方忽然傳來乘務員的聲音,一位拄柺杖的老奶奶顫巍巍走過,安安見狀眨了眨自己黑溜溜的大眼睛,主動起身讓座。
張霖瞥了一眼,輕輕按住女兒肩膀,壓低聲音提醒:“這種時候不用讓座。”
安安倔強地掙脫父親的手,輕聲反駁:“奶奶的膝蓋也在疼啊…”
“……”張霖尷尬地收回手,剛要說話,就聽電話響起,立刻接通,繼續接聽工作電話,通話中反覆提及“基金拋售”“封鎖訊息”
“……池野總是喜歡演這種不討喜的角色。”
凌冰冰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撇了撇嘴,但下一刻,她自己都愣住了——她竟然在池野出現的瞬間,就“討厭”了他。
因為這簡單的幾個鏡頭和臺詞、神態…
好自然的演技。
他…比《大佬》時期進步了太多。
——張霖在電影中的設定,年齡,都比池野以往演的要大得多。
竟然毫無違和感。
凌冰冰心中詫異。
前排的諸多片商們則同樣有點意外——他們倒不是意外劇情,而是意外《流感》的節奏和拍攝手法…很成熟,節奏很穩,穩中帶快。
具體有多快?鏡頭掃過車廂,學生情侶嬉笑打鬧、孕婦李雅(盛檸飾)輕撫孕肚、寶島流浪漢蜷縮在洗手間角落發抖。
張霖從公文包抽出資料夾批閱檔案,偶然間卻翻到了一張生日賀卡——卡片上畫著全家牽手圖案,角落寫著“想和爸爸媽媽一起過生日”。
列車的廣播聲與鐵軌規律的撞擊聲交織,陽光透過車窗在張霖側臉投下陰影…
忽然,高鐵廣播中忽然傳來一道溫柔的灣灣腔女聲:“下一站,新竹。”
“欸,下一站不應該是桃園站嗎?怎麼播報的是新竹欸?”
“搞什麼,又報錯,真夠煩的。”
“哎哎,玩牌玩牌!聽說高雄最近開了家超火的海鮮店,等下到左營站後,咱們直接衝去吃個痛快,再去駁二特區逛夜市看夜景,這趟旅程簡直爽到不行啦……”
車廂內傳來各種吵鬧聲,張霖聽著耳邊的話,嘴角不屑,搖了搖頭——臺北的高鐵太不專業了吧。
鏡頭逐漸拉遠,在這段承載著不同性別,不同性格、不同身份的旅客的列車背景下,一行幾乎和背景相融的字幕浮現,隨後又逐漸完美消融——
4月6號,清晨6∶00,【病毒爆發,列車啟程】。
影廳內,所有人都下意識坐直了身體——經過短短几分鐘的鋪墊,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這趟旅程註定會“精彩紛呈”。
“沒想到亞洲也能拍出這種質感的電影。”
前排,某寡頭之一的代表輕聲說:“好像很有吸引力。”
“讓人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再看看,他們的特效比想象中的要棒。”
眾人起初還討論著,但隨著這次列車開動,大家的注意力和驚呼聲幾乎此起彼伏,中途竟然根本沒有斷過的痕跡。
從最開始的【病毒爆發,列車啟程】,到【密閉空間的血腥獵殺】、【中途停靠——絕望的站臺】,再到【穿越地獄車廂】、以及最後的【高雄——希望還是陷阱?】。
一共五個“單元”,五個小高潮,匯聚成最終的大高潮。
列車就像是倒計時炸彈,每站逼近高雄,倖存者卻越來越少。
這期間,張霖從“只顧家人”到為保護李雅擋喪屍。
李雅從“記錄真相”到親手終結丈夫。
以及逼真到幾乎要從大熒幕中鑽出來的喪屍,血淋淋的車廂,甚至“兩岸”之間的各種隱喻。
男主角張霖最開始是對寶島抱有很大偏見的,他和寶島妻子結婚,但因為各種生活瑣事和習慣的不同,最終離了婚,他在列車開始前,仍覺得寶島高鐵不如內地。
這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很符合他在電影中冷血自私的人設。
但在這一路的過程中,他經歷了很多曾經忽略的細節和東西。
有寶島學生阿豪堅持先救老人:“囝仔和老人家優先啦!”
他臨死前掏出鳳梨酥塞給自己的女同學:“阿妹,要活下去……”
有內地旅遊團領隊老王,帶內地大媽團“環島五日遊”。
他常常抱怨寶島物價高,對團員說:“自己買礦泉水!這裡一瓶要5塊人民幣。”
喪屍爆發,他提議“把可疑的人趕下車”。
張霖大罵他沒人性,另一個支援老王的寶島阿婆苦笑:“這和哪裡人無關啦,是人性本就經不起考驗。”
講道理的說,《流感》確實將兩岸的“融合”做到了極致,影片處處透露著各種小細節,途中的相互敵對、再到不分彼此的相互合作…
因此,現場很多亞洲地區的影迷觀眾看著看著,不少人甚至無需鋪墊,就已經共情了進去。
“就是這樣的啊…沒想到合拍的能這麼好看。”
“我沒鄙視過任何人噢,以前不太喜歡大陸,但因為池野,真的瞭解了很多。”
“我在喪屍群中看到了捷運,夜市和檳榔攤……廟會八家將,哇塞,真的好細…”
幾名寶島留學生正交頭接耳時,大熒幕中,猶如地獄傳送門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們已經很熟悉這個聲音了:“下一站,新竹。”
新竹,又是新竹!從影片最開始,列車每經一站,廣播報站名“下一站,新竹”,剛開始大家都以為是廣播壞了,但之後才明白,每一次播報,都伴隨著更兇險的襲擊和死亡。而這一次,已經到了影片末尾,列車即將抵達終點站——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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