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陽光透過厚重雲層,灑下點點斑駁光影。
街道兩旁,奧斯曼式建築錯落有致地排列著,精美的雕花陽臺與復古的路燈相映成趣,透著濃郁的法式風情。
池野和今夏站在酒店門口,告別其餘三組成員,隨後走了不到五分鐘,瑟瑟發抖。
主要是老佛爺,從昨晚得知今天要和池野“單獨”出來玩,她就在做準備。
以往“棕熊”一樣的穿著因為心底裡的小心思,被她狠狠拋棄,轉而換成了一件及膝的淡藍色羊毛大衣,衣角隨風輕輕擺動。
腰間還特意繫著一條精緻的棕色皮帶,勾勒出堪稱完美的纖細腰肢。
她戴著一頂白色貝雷帽,幾縷栗色長髮從帽簷下俏皮地垂落在臉頰旁,一雙桃花眼忽閃忽閃,更襯得她肌膚勝雪。
“池老師…”
“冷了?”
“嗯。”今夏悶悶。
池野一點都不意外,從助理小劉的揹包掏出一件黑色長款羽絨服:“冷了你還這麼穿?”
“我這不是想漂亮一點嘛。”今夏低垂著小腦袋,硬氣無比:“我還行,我還能堅持!”
池野斜眼打量了一眼她已經被寒風吹的發紅的白嫩臉頰,她太白了,肌膚太嫩,所以有一點反常都能被看出來。
“穿上。”
池野淺霸,隨後丟擲“誘餌”:“穿好帶你玩個好玩的。”
“嗯?!”
老佛爺眼眸一亮,立刻乖乖的套上羽絨服。
池野又幫她拉好拉鍊,確定裹得嚴嚴實實了之後,才從助理那裡接過商姐“友情饋贈”的平衡車。
“玩過這個嗎?”
池野將平衡車放在地上,示意:“上去試試。”
“咦!”
老佛爺果然見過,但沒玩過這麼“危險”的東西,一雙桃花眼亮了起來,樂巔巔的就想上去試試。
“虎啊你,先踩一隻腳,別這麼用力。”
池野看她虎了吧唧的樣子,忙走過來指揮。
“噢噢,沒事,我可以的。”
老佛爺嘴上說著,一隻腳輕踩平衡車,剛想邁另一隻腳,就感覺身體一斜:“誒~”
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隻有力的臂膀,攙扶住她纖細的腰肢,池野面不改色:“慢點,別慌,別緊張,我在你旁邊呢。”
“呼…”
今夏長鬆一口氣,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池野的手臂,只認真的學著平衡車。
但她以前確實沒玩過,有點掌握不好平衡,池野就只能伸出手,牽著她的手,給他當“柺杖”。
“池老師池老師,動了動了!”
池野:“……你再快一點,我就走不動了。”
“哦…那我慢一點吧。”
今夏忙身體微微向後傾斜,平衡車慢了下來,轉而好奇看著池野:“我看不是還有一輛平衡車嗎?你也怎麼不玩啊?走著多累。”
池野:“我去玩了,你萬一摔一跤怎麼辦?”
今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哼哼唧唧說:“池老師,別撩了,你拿捏不住我今某的!”
池野:“……”
當然,嘴上這麼說著,老佛爺心裡顯然更開心了,嘴角的笑意怎麼掩都掩不住。
後方。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麥”了起來,節目組一干人齊齊無言。
李導更是一拍大腿:“艹,我做錯了什麼,讓我一大早跟著他們這組,看這些?!”
“導演,觀眾反響不錯,炸了。”
助理在旁邊示意。
李導瞥過來,果然發現此刻池野組的直播間彈幕,已經爆炸。
「啊啊啊!!真的真的!這一定是真的!」
「我就知道,池畔夏語磕到死!」
「這不是真的我吃屎!」
「異端全部打死!」
「節目組會做人,不愧是《見你》原班人馬,懂我們喜歡看什麼。」
“《見你》確實是懂我們喜歡看什麼的。”
另一邊,和池野他們相同路徑,沒走多遠的商幼舒尤瀚組看著這一幕,商姐暴風哭泣起來,心裡吶喊:為什麼,為什麼我的搭檔是尤瀚!!
是尤瀚也就算了,主要是兩人一出來,尤瀚目光就一直“深情”的盯著她。
結果現在,又讓她看到這一幕…
我在減肥,油糖混合物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啊!!商幼舒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咆哮。
“幼舒。”尤瀚渾不自覺,雙手插兜,嘴角四十五度角翹起,盯著前方的池野和今夏:“我們要不要也玩平衡車?”
我想玩泥頭卡車!轟轟轟,我chuang似你!!商幼舒尬笑:“不必了吧瀚哥,咱們就打個車去吧,反正距離也挺近的。”
本來,她心心念念想去的是香榭麗舍大街,但出於磕cp的原因,她昨晚很“大方”的將這個地點讓給了池野和今夏。
自己則選擇了塞納河。
相距不遠,剛好用來一路磕cp。
但…
現在她無比後悔——因為半夜發生的事情,她現在只想離池野遠點,越遠越好!
“那也行,都隨你。”
尤瀚嘴角邪魅一笑,超絕氣泡音:“我都聽你的~”
“……”
商幼舒沉默,拿出一副厚厚的黑墨鏡戴上:“瀚哥你別笑了,我現在看不到了。”
尤瀚:“……”
與此同時。
其他兩組此刻也已經紛紛趕往自己的目的地。
項佑褚欒魚組今天要去埃菲爾鐵塔…以及某綜合格鬥館,項佑說要去踢館,褚欒魚怎麼勸都不行,只能聽之任之。
溫老師和江澄的行程最遠,他們要去打卡聖米歇爾修道院,坐車大概要三四個小時——別問為什麼選最遠的地方,因為溫老師想裝逼。
此刻。
距離目的地最近的項佑組已經下車,項佑穿著黑色緊身風衣,腳踩紅色高跟鞋,一頭秀髮隨風飛舞,懷裡帶著雙節棍。
旁邊的褚欒魚沉默走著,下意識跟他保持兩米距離。
“這股什麼味兒啊…好騷。”
走進一個衚衕拐角時,褚欒魚忽然一捂鼻子,剛想抬頭看看,突然腳下觸感一軟——
“啊!!”
她嚇了一跳,尖叫出聲,一腳就把一隻死老鼠踹開。
“老鼠,老鼠!”
“什麼東西?!怎麼了?!”
正在前方走著的項佑一個激靈,忙回頭“我打~”一聲,擺出經典李小龍造型,掏出懷裡的雙節棍瘋狂揮舞,結果因為太過緊張,竟然甩了自己兩棍子,疼的捂住腦袋,還不忘“警惕”四周:“敵襲了嗎?!是敵襲嗎?!”
褚欒魚驚魂未定:“這…這怎麼還有死老鼠啊?!”
“老鼠?!”
項佑反應過來,揉著腦袋站起身,看了一眼衚衕口。
何止是老鼠,那一堆堆垃圾,以及某不可名狀排洩物…
這就是浪漫巴黎?他嘴角一笑:“老鼠算什麼,還有史呢。”
褚欒魚:“?!”“哈哈,你以為我為什麼穿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