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隱身

測試間內一片死寂。

影子收回時，林曄感覺到了一陣衝擊，頭腦漲的發昏，像是很久沒有閤眼了的那種感覺。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餘凌空一邊看著顯示的綠燈，一邊向裡面的林曄問。

此刻林曄的臉色有點白，有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滲出，“暈！像是好久沒睡覺了。”

聲音從裝置裡傳出，像是隔了一層水霧。

餘凌空輕聲安撫，“這都是使用鬼器的正常現象，鬼器會比較消耗精神力，讓你覺得很累，初次使用你這個狀態已經很不錯了。”

林曄若有所思，一一記下他們說過的這些重點。

而後等他緩了緩，又是進行了第二輪的攻擊測試。

發球機再次上膛，黑影如墨水流動，而後似網掀起，將所有目標碾碎成粉。

只是這次並沒有撐多久，外面的裝置就亮起了紅燈。

“到極限了。”

玻璃牆外，十幾名技術員圍著螢幕，像是圍著一隻隨時會被破繭的異性。

空氣中混雜著咖啡的氣味，指示燈在眾人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令他們手忙腳亂的操作儀器，手指紛飛敲擊鍵盤記錄下關鍵資料。

“你是怎麼判斷的？”

林曄不解的問，自己就這麼站著，自己累可以感受得到，那外面的他是怎麼知道的？

餘凌空敲擊了下監控螢幕，看不懂的各種曲線紛亂跳動，似乎是失去了控制。

“因為裡面有不穩定的靈異訊號波動，在你還能掌控鬼器時，訊號是穩定的。在你狀態不好時，鬼器隨時會有失控的風險，我們需要記錄下這些不穩定的訊號。”

“靈異訊號的頻次各有不同，當出事的時候也方便根據捕抓到的靈異訊號進行溯源。就是你失控時，我們可以透過監測靈異訊號找到你的人，或者屍體。”

這樣說，林曄反而明白了，這相當於是身份證明呢，出事了方便找。

鬼器是鬼，始終是危險的存在。

如若失控，異常研究局可以透過記錄的資訊尋找鬼的弱點進行解決，所以這個過程還是十分必要。

餘凌空拿著筆在本子上飛快的寫著，而後突發奇想。

“如果說這個鬼是依靠影子行動的，那沒有光，沒有影子會怎麼樣？”

餘凌空眼睛一亮，開始指揮，“剝奪光源測試。”

技術員迅速操作。

黑色的幕布從天花板落下，將玻璃全部擋住，像是巨獸閉合的顎。

裡面的燈光也隨之熄滅，測試廳內只餘下了一片黑暗，只夜視攝像頭還閃爍著微弱的綠芒。

林曄舉著煤油燈，在裡面不知所措。

太黑了，煤油燈的紅光只能照亮自己，那影子也縮成了一團圓影，在腳下焦躁打轉著，像是被抽掉脊樑的犬。

“你試試還能攻擊嗎？”

林曄嘗試再次命令，只是影子紋絲不動，圓斑在腳下晃動，最後歸於死寂。

林曄無奈皺眉，“罷工了。影子都沒了，還怎麼攻擊？”

沒有光，照不出影子，無法施展。

餘凌空點頭，“那看來這個鬼的弱點就是光嘛，將光源關閉，沒有影子他便無法活動了。”

“應該吧。”

林曄隨意應答了聲，開始回憶起了在詭異遊戲中遇到的種種。

第一次拿到這煤油燈的時候，自己躲在床下，那鬼是不是看不見？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子浮現，所以這煤油燈是否具備隱身的功能？

才這樣想著，猩紅的火苗跳動閃爍，居然變暗了一度。

監控影片裡，原本站在測試間中央的林曄猝然消失，什麼也不剩下！

“人呢？”

餘凌空本來是坐在椅子上看的，突然就彈射起來，臉都快要貼上顯示屏了，可是也沒有找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