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雀兒動手,謝若棠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謝若楹,狠狠地就是兩個耳光扇了過去。
回京城也都快有半個多月了,雀兒還不曾見過謝若棠如此動怒的樣子,生怕她打疼了手,趕緊上前,
“小姐,讓奴婢來,您別動手,小心打疼了手。”
謝若棠本就只是洩憤,自然不會讓自己吃虧。
她收了手站在一邊,暗自捏了捏自己掌心,一雙眼冷冰冰地看向雲初,
“夫人不講理,我比夫人更不講理。
您是我母親,我不能對您動手,但謝若楹是我妹妹,我教訓她天經地義!
您打我一巴掌,我必然還她十巴掌,你要我不好過,她也休想獨善其身!”
“你!”
雲初是真沒想到謝若棠竟然這樣瘋,她指著謝若棠哆嗦著手,
“你真是瘋了!
放開若楹,否則我必然不會放過你!”
謝若棠冷笑,
“您方才那一杯子要是砸在了我臉上,我就毀了容,最少得留疤。
就這,我才還了兩巴掌,已經是仁慈了。
我進來時她顛倒黑白,往我身上潑髒水,這是另外的價格。”
雀兒很是乾脆,
“小姐,幾巴掌?”
不等謝若棠開口,雲初就衝了上去想要護著謝若楹。
偏偏雀兒身形靈巧,真就像是枝頭雀兒一般,提著謝若楹躲著雲初。
眼見心愛的女兒被這般折騰,雲初的眼淚嘩嘩流,聲音也放了下來,
“……若棠,方才是我激動了些,你先放開若楹,她年紀小,被這樣嚇唬,定然是要病的。”
謝若楹被打得頭暈眼花,兩頰熟悉的火辣辣的痛讓她腦子都有些遲鈍了。
謝若棠掐了掐掌心,眼神卻越發冰冷。
一定要如此偏心麼?
上一世她怎麼都沒能等到雲初的道歉,甚至在她死後,雲初也只是輕描淡寫地揭過,高高興興的為謝若楹添嫁妝。
她以為,雲初一輩子也不會對自己低頭。
沒想到,只要謝若楹在她手上,雲初會這麼害怕,就連認錯也都變得沒有那麼要緊了。
真煩,比雲初梗著脖子死豬不怕開水燙更煩。
謝若棠還是沒忍住在謝若楹的腿上踢了一腳。
謝若楹瞬間疼得驚撥出聲,眼淚順著紅腫的臉上往下滑去。
雲初的心霎時間被高高提起,
“若楹!”
知道自己救不下來女兒,雲初紅著眼怒視謝若棠,
“你究竟要做什麼?!”
“她汙衊我,我給一腳而已,很划算了。”
謝若棠冷哼一聲坐下,道:
“且,該是我問問夫人,這麼晚叫我過來做什麼。”
一進門就鬧這麼多有的沒的,還未進入正題。
謝若棠懶得去猜,單刀直入地問讓雲初怔了怔,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看向謝若棠的眼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厭惡和噁心,
“若楹的好友慕小姐今日在長街上突然發狂,如今清白盡失。
大夫查出來她喝了不乾淨的果酒,但慕小姐和若楹都說,只有你跟她喝了果酒。
是不是你給慕小姐下了毒?!”
“憑此就說是我做的?”
“你不要在這兒嬉皮笑臉!”
雲初厲聲道:
“若楹馬上也要嫁人了,你得罪了平昌侯府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兒,毀了的何止你的名聲?
你現在承認,我還能夠保你一次,私底下去求慕小姐諒解。
若是你死不承認,這件事兒一旦曝光,你就只能夠一根白綾了卻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