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聖僧

第69章 結交定王;武平天的道路

“不知王爺留下我等是為何事?”許雲深笑呵呵地明知故問。

玉中歌靜靜立在一旁,不曾插嘴。

定王孟演揮退下人,室內只留下了他們。

他端起面前的天青釉茶杯,喝了口茶,漫不經心道:“不知許兄將來意向何處?”

“王爺說笑了,”許雲深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稍微有些燙,讓他微微皺眉,“在下除了是太子黨,還能是什麼?”

“許兄見諒,本王軍旅多年,只喜熱茶。”孟演對許雲深的回答充耳不聞,吩咐旁邊人道:“快給許兄加些涼水。”

茶兌水,這怎麼喝?看來孟演是有些不高興了。許雲深心中忖度著,說道:“王爺軍旅多年,讓在下極為敬佩。在下也參軍數月,在軍中聽聞有一個派別,名為‘二首派’,不知王爺可曾聽過?”

孟演臉部肌肉牽扯,哈哈一笑,鬍鬚上的水珠點點滴落,道:“自然自然。”他一看侍從拿上來一壺涼水,一皺眉,喝道:“停下,怎麼能如此對貴客!快給許兄重倒一杯,算你將功補過。”

侍從毫不猶豫地背鍋,連忙告罪。

許雲深眼睛微眯,心道和這種人打交道真累,時不時就說雙關語。

“不必麻煩了,還請王爺有話直說,在下直腦筋。”許雲深表現出略微不悅。

孟演一指他手中茶杯上的釉畫,上面是一隻鳥,棲息在枝頭,他笑問:“不知許兄可曾聽聞過‘良禽擇木而棲’的典故?”

許雲深點點頭。

孟演為表誠意,索性將一些事情托盤而出:“本王胸無大志,只想安然度過餘生,在邊境殺殺蠻人,再到各地遊玩遊玩。不過,總有些人不讓我如願。許兄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去對付那些人,事成之後,我必不會虧待你。”

許雲深心中冷笑:我心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不過嘴上卻說:“王爺心胸寬廣,閒情雅緻,在下不及遠矣。不過作人爪牙,將身家性命託付於他人手中,實在是難為在下了。若我孤家寡人,或許會答應王爺。”說到這他與玉中歌對視一眼。

“那你的意思是?”孟演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二人。

許雲深起身施禮:“若與王爺結個朋友,關鍵時刻出手一二,於情於理,在下還是能夠接受的。”

“好,那便依你而言。”孟演撫掌而笑。

回到小窩,許雲深直接躺在床上,被子被壓得陷了下去。

葛南妄在得知玉中歌和許雲深的進展之後,便直接告別,回到門內了。適應了她存在的眾人,在她消失之後,竟然還有些不適應。特別是許雲深,察覺到自己的這種情緒之後,在問自己是不是賤。

院子裡沒人,只有樹開著梨花,寂靜無聲。

玉中歌輕聲對許雲深道:“雲深,這樣委屈自己,是不是很難受?”

“還好。”許雲深沉思一會,看著頭頂的橫樑,“也不算枉曲本心。因為正是這樣,讓我失了出塵的那種意境,才算真正的入世。既然是入世,就要和世人一般,在七情六慾滾過幾遭,磨練個通透。再說了,你不覺得,與人鬥,其樂無窮麼?”

玉中歌溫柔地注視著他,握住他的手:“我會努力修煉,為你減輕壓力的。”

“瞧你說的,”許雲深啞然失笑,“我現在還保留著凡境巔峰的實力呢,有幾人能打得過我的?道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我聽說。”

玉中歌點頭:“你說的對,那便更要努力修煉了。”

窗外的樹枝掉下一簇雪花,屋內被翻紅浪。

……

武平天較之半年前,吊兒郎當的氣息蕩然無存,整個人成熟了許多。頭髮一絲不苟地紮成冠,正襟危坐地坐在那,做派像是一名三十多的大官。

自從他創立軍師道,革新武道,已有不短時日。他也得以進入朝廷的視野,一改先前的“二世子”的蔑稱。鑑於功勞卓絕,朝廷直接賦予他了偏將的軍銜,暫無兵權,是個光桿司令。要知道,先前許雲深獲得萬道榜榜首的獎勵之一,也才是能夠做個都尉。

事情發展總是不遂人願的。

剛開始他進入軍隊系統之時,還會有不少大將,小將,士兵對其投以欣賞的目光。但是他的任務之一,便是要在軍隊中推展開新型軍陣與軍師道。

然而這與諸多大將,老將相沖突。

新型軍陣的指揮者需要修行軍師道,而眾多位高權重的將領已經武道修為深刻,定型了。再讓他們改修軍師道,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一大批人,如果新軍陣推展開來,他們必會被淘汰。就算朝廷念其舊日功績,讓他們留在軍中。他們率兵也只能用傳統的戰法,戰鬥力較之新軍陣下的軍隊,實力差了一截子。

長久之下,別說士兵心存不滿,他們自己也羞於在軍隊呆下去,被一個個後輩超越。

於是,武平天的軍師道收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哪怕他爹是北王,眾人也不買賬。

畢竟涉及了他們自身的立身根本。

而武平天,也日漸被邊緣化。雖然掛著偏將的銜,但是麾下只有一曲尉所擁有的兵馬,也就是三百人——而且還大多是沒上過戰場的新兵。就這三百人的建制,還是他託了不少關係才爭取到的。

前路渺茫,阻力甚大,讓他成熟地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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