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不然強子他為什麼會幫於莉出頭?你別跟我說強子他這是閒得沒事幹,專門過來發揮熱心腸呢?”
閻埠貴乜了閻解成一眼,然後有些心累地開口說道。
事實上,在於莉搬到香蜜齋去借住的時候,他就有些懷疑於莉跟李國強是不是攪和在一塊了,只是因為於莉跟李國強的年齡差距,再加上有著羅慧娟這個正牌夫人在,所以他也不敢肯定。
可是,現在經過李國強找上門來幫於莉說項之後,他基本上就可以肯定於莉跟李國強一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讓他的心裡感到很是惱火,同時也感到一陣無奈。
畢竟,他們家閻解成的房子,還捏在李國強的手上,再加上李國強那十分強硬的後臺,可以說他拿李國強那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反而還要注意不能把李國強給得罪了,省得遭到李國強的打壓和算計。
“我我找他去!”
閻解成聽到閻埠貴的話,臉色瞬間就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然後猛地站起身怒聲吼道。
其實,也難怪他會這麼憤怒,畢竟他現在可還沒跟於莉離了,等於說李國強給他種了一大片青青草原,這事不管放在哪個男人的身上都會覺得接受不了。
除此之外,還有於莉對他的背叛。
雖說他因為耍錢,欠下了鉅額外債,可是抿心自問,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對不起於莉的地方,最多也就是虧待了一點。
而於莉卻是直接把他當成是傻子來玩,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
要是不能把這口氣給出了,那他以後還有什麼臉待在四合院裡?
就在他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喝斥。
“你給我站住!”
他的腳步一頓,然後回頭一看,只見閻埠貴兩眼冒著火光,死死地盯著他,讓他的心裡微微一緊,氣勢也變得軟弱下來。
而閻埠貴見狀,立馬就伸手指著閻解成的鼻子,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開口罵道:“你說你這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你覺得你現在過去找他,就能夠討回公道了嗎?
到時候,人家要是把你耍錢的事情捅出去,讓人把你給抓了,你下半輩子可就真的完了!”
說完,他給了三大媽一個眼色。
三大媽一看,立馬就明白了閻埠貴的意思,急忙走上前去,把有些發愣的閻解成給拉了回來。
等到她把閻解成按在了椅子上,閻埠貴頓時就忍不住悄悄鬆了口氣。
其實,他剛才之所以會那麼著急,最主要還是因為擔心閻解成讓李國強給送進小黑屋,導致他借給閻解成那好幾千塊錢打了水漂。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跟閻解成說明情況,其目的就是為了讓閻解成把這口氣給忍了。
很快,閻解成就回過神來,然後一臉難看捏緊拳頭,心裡滿滿都是不甘。
早知道是這樣,那他說什麼也不能答應跟於莉離了,至少也要想辦法找到證據,從李國強的手裡弄到一筆補償才行。
只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都已經答應了於莉,要是他敢反悔,說不定一轉眼就讓李國強找人把他給抓進去蹲小黑屋了。
到了那個時候,即便他心裡再怎麼不甘,也沒有辦法阻止於莉和李國強在一塊享受生活。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頓時就感到一陣沮喪,捏緊的拳頭也慢慢鬆了開來。
“解成!不是爸不幫你,實在是因為這事它不好辦啊!”
閻埠貴看到閻解成的神情變化,急忙一臉語重心長地開口勸道。
說著,他看到閻解成露出一抹疑惑的目光,連忙接著開口解釋道:“你要知道,於莉她跟你提出離婚,可不是最近這一兩天的事情,就算你知道她跟強子在一塊了,你也怪不到她頭上,更別說去怪人強子了。
而且,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跟她離了,然後好好工作賺錢,等你把賬都補上了,以後我再幫你重新找個好媳婦,知道嗎?”
知道個屁啊!閻解成聽完閻埠貴這一番話,差點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其實反過來也一樣,身為閻埠貴的大兒子,他可是對閻埠貴的性情有著十二分的瞭解。
可以說,閻埠貴只需要起個話頭,他就能夠明白閻埠貴的打算。
就好像現在,閻埠貴一說,他就知道閻埠貴之所以那麼費心勸他,主要還是擔心他被抓進去之後,沒辦法還清之前的欠債。
這讓他不由得感到一陣心寒,甚至還有種豁出去的衝動。
反正,以他每個月三四十塊錢的工資,想要還清欠債,少說也要還個七八年時間,再加上平時的伙食費,那都要奔著十幾二十年去了。
到時候,他都已經快五十歲了,還娶個屁的媳婦啊!
可是,說是這麼說,他到底還是下不去那個決心。
畢竟,要是他真的被抓進去了,那別說是到了五十歲都沒法娶媳婦,不讓人給弄成兔兒爺就得要感天謝地了。
甚至,假如李國強再狠心動點手腳,完全可以讓他在裡邊出點什麼意外。
因此,相比較英年早逝,他還是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多苟活幾年。
即便是,有著一片青青大草原“行了,該說的我剛才都已經說了,你自個好好尋思一下看是不是這麼個道理,可千萬別去做什麼傻事。”
閻埠貴看到閻解成的情緒慢慢變得低落下來,心裡一鬆,然後走上前,伸手拍了拍閻解成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地開口叮囑道。
說完,他便帶著三大媽進了裡屋,留出空間給閻解成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
“哎,孩子他爸,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太過傷人了?這要是解成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那可咋辦啊?”
進了裡屋,三大媽先是回頭看了眼閻解成那越發低沉的身影,然後滿臉擔憂地開口問道。
“沒事!”
閻埠貴聞言,有些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開口說道:“你自個生的孩子你還能不知道嗎?他要是真的能夠有那個膽氣,這麼些年也不會只混到一個二級工人了。
反過來,這些事要是不跟他說明白,那才可能會壞事呢!”
說到這裡,他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陳文安和宋國昌兩個大佬過來捧場吃老李家喜酒的場面,臉上也微微露出一抹懼色。
要知道,他可不是那些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
作為一個從舊社會走到新華夏的教書匠,他可是非常明白像陳文安和宋國昌這樣的高階官員能夠擁有多大的權利。
說句毫不誇張的,他們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夠讓他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