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檢查官看到米爾頓,臉上的焦慮緩解了幾分,彷彿見到了救星一樣。
“您就是‘地獄稅吏’?!”
不要叫這種又尷尬又難聽的綽號……
米爾頓內心瘋狂吐槽,恨不得給布蘭登這個亂說話的傢伙一拳,不過他還是保持了老大的風度,語氣平穩的回覆道:“站在那裡說話,不要激動,慢慢說。”
同為檢查官的身份並不能讓米爾頓感到親近和安全。
誰知道這個人是來幹什麼的?
自己在檢查站的敵人多的數都數不過來。
那位檢查官依然很焦慮:“三天前……”
“先告訴我你的名字。”米爾頓開口打斷道,“慢慢說,我們不差這幾秒鐘。”
他並不是一定要對方先告訴自己的名字,而是要主導話語權,確立自己地位的同時,用自己的態度讓這位同事儘可能的冷靜下來。
“您叫我盧茲就好了……”對方冷靜自若的態度,確實讓盧茲的心態放鬆了一點,他的語氣也逐漸平復了下來,“跟我一起執外勤的同事失蹤了,她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就在這裡!”
同事……失蹤……
米爾頓一下就想到剛才那三個流浪漢說過,這裡附近最近失蹤了一個警察。
看起來失蹤的並不是警察,而是一名檢查官啊……
同時,米爾頓也對眼前這位同事放下了一半的戒心。
“老闆”的房子事先沒人知道在哪裡,幾乎不可能有人事先安排一切……而一個訊息同時出現在兩個不同的渠道,可信度就是直線上升了。
當然不排除一些極端情況,所以米爾頓只是放下了一半的戒心。
“這件事情,你應該報警,而不是來找我。”米爾頓面色不變,“我不負責,也不會找人。”
“不……不!”盧茲又激動了起來,“這不是簡單的失蹤,維羅妮卡就這麼消失了……您明白嗎?沒人驚訝,沒人報警,同事們再也沒提起過她,沒有親人朋友找過來,就好像檢查站從來沒有她這個人一樣。”
盧茲臉色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森和恐懼:“要不是這幾天我在‘綠葉街’盤問時,有人說他見過維羅妮卡,我甚至差點懷疑維羅妮卡是不是其實根本不存在,是不是我得了精神病幻想出了這麼個人……”
“她就這麼,人間蒸發了!”
一邊的布蘭登聽的汗毛直立。
米爾頓思索片刻,問了一個關鍵問題:“她消失前,有沒有調查過什麼事情?”
對這樣的消失,米爾頓心緒稍有波瀾,但不多——他知道如果自己死了,估計也是這麼個下場。
盧茲回憶了很久,才不確定的吐露了一個細節:“維羅妮卡曾經和我抱怨過,說‘綠葉街’最近多出來了一大堆爛手爛腳的流浪漢,抱怨了一下慈善基金……除此之外就沒有了啊。我們又不是不要命,肯定不會去碰什麼危險的案子的。”
這還不危險?你們是不是對醫療行業的慈善基金有什麼誤解?米爾頓一時有點語塞。
小地方的人,受教育程度普遍較低……米爾頓一眼就能看出藥物有問題,一下就能根據這種所謂慈善基金的往事推斷出他們在做什麼,可很多人卻礙於見識,無法意識到這種事情。
也就是布蘭登經常接觸範康幫,經常接觸黑藥店,否則他恐怕也沒辦法第一時間察覺出問題。
這個盧茲,調查方向和米爾頓相同……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敵人是什麼,所以要在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打退堂鼓之前,先把他拉上賊船。
米爾頓立刻開口道:“我可以嘗試幫你找人,但你也必須要為我做點什麼才行。”
消失的女檢查官,恐怕是查到了有關青藤基金什麼重要的資訊,才會被人滅口。如果能找到她或者她留下的線索,或許調查進度就會有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