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許多當地人對於米爾頓的到來已經不再排斥。
“是的啊,再怎麼樣,都比直接被打爛強吧?”
部長剛想說什麼,一個員工急匆匆的敲了門,說道:“副總裁先生讓各位到會議室去開會,很重要!”
說完,這名員工就急匆匆的離開,去通知下一個人了。
“走吧。”部長也不再說什麼,“去看看大人物們是怎麼決定的吧。”
兩人很快來到了會議室。
因為情況確實十分緊急,要是維克以這個支援率當選,接下來他在議會中連一點阻力都不會有。
他的那些政策法案,草案估計早就擬定好了,只要當選,恐怕一週內就能透過。
必須儘快討論出一個應對方案。
而在會上,所有人也幾乎是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
一派是本地人的,他們幾乎都傾向於投降,答應米爾頓的所有要求;另一派則是美國人……他們大多數也傾向於投降,但還是認為米爾頓開出來的條件有些苛刻,覺得應該再談談。
兩邊都各執一詞,一時間吵的有些不可開交。
突然,會議室大門被敲了敲,打破了這有些尷尬的氛圍。
副總裁有點不客氣的轉頭問道:“什麼事?!”
“有,有送給您的一份,呃,紀念品,剛剛到的。”
副總裁十分不滿,斥責道:“什麼紀念品不紀念品的,這種事情很重要嗎,沒看到我們正在開會嗎?”
“是米爾頓寄的。”
“……”
現場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副總裁沉默了一會,問道:“確定不是炸彈嗎?”
“不是……”
“核廢料?”
“也不是……”
“那你放這裡,我等會看。”
“好的。”
那位員工把包裝還算精美的盒子放在桌上,轉身快步離開。
副總裁深吸一口氣,伸出手,好奇的拆開了禮盒,朝著裡面看了一眼……裡面,裝著一把製作不那麼精良的骨刀。
看上去還比較新。
更難能可貴的是,骨刀下面居然還壓著一封信件!
那個打電話也不接,面也不見的米爾頓,居然直接給他們寄了一封信過來。
原本壓力極大的副總裁一下放鬆了不少,他哈哈一笑:“你們看吧!我就說了,米爾頓一旦接手了政權,就會文明起來,看吧,我說過了,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嚴重。”
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說法,副總裁把那把骨刀拿下來,尬吹了一番,然後才拆開那封信,當眾朗讀了起來。
這封信很短很短,非常符合米爾頓的個人作風,但是副總裁卻感受到了很大的誠意和尊重。
“之前因為戰事,我對各位的不禮貌……深感歉意……”
“這裡送上一份當地土特產,人骨骨刀……你們看看,這多有誠……等等?什麼骨?!”
“製作材料非常珍貴,各位應該聽說過20窮兇極惡毒販的故事,是的,那個故事是真的,我們抓住了他們其中三人。”
“這把骨刀的製作材料就是從他身上取下來的……在製作完畢後,我們用這把骨刀終結了他的生命,並且打包成禮品,送給各位作為紀念……”
讀到這裡,副總裁終於一個字也讀不下去了。
他媽的,這骨刀是用cia的骨頭做的?!
米爾頓這個瘋子,這個魔鬼!
這叫什麼“賠禮”,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老子連cia都能殺了做成紀念品,就別提你們了。
副總裁默默放下了紀念品:“我們來談談投降……來談談和新政府新合同的事情吧。”
“……”
……
晚上。
圖斯特拉。
在戰火過後,這座城市是第一次這麼熱鬧——再過兩個小時,州長選舉就正式結束了。
維克也已經在比較簡樸的勝選宴會上等待最後的結果宣佈,然後就任州長。
剩餘還沒有開票的選票,就算全部都不是他的,全部都歸在另一個獲選人身上,票數也沒辦法超過他,所以他已經在事實上勝選,剩下的競選時間都已經是垃圾時間。
“‘地獄稅吏’……這就要走了嗎?”維克笑了一聲,“按理說,你才是這裡的主角才對。”
米爾頓對這種場合向來沒有哪怕一丁點的興趣,他擺擺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政客吧,我是軍人,我要趕往下一個戰場了。”
所有合同,包括油氣田、水庫和安保合同都已經簽字完畢,只等維克走完流程,就能生效。
是的,也包括水庫。
在那把紀念品刀具被簽收之後,可口可樂那邊終於服軟,表示會遵守當地一切法律法規。
石油和電力已經拿下,一直在米爾頓背後要搞事情的販毒集團如鳥獸散,大後方終於不是時刻會捅過來的威脅,而是不斷輸血的血泵了!
墨西哥國內一片混亂,販毒集團收縮回了自己的地盤,至少短時間內,米爾頓不用再擔心後方的威脅,可以開始集中全部力量,好好修理修理阿爾蘇政府了。
維克舉起酒杯,認真的說道:“祝你成功,我的朋友!永遠記住……恰帕斯州的人們,是你的盟友,你的故事和貢獻會被所有人銘記。”
“你已經不僅是瓜地馬拉的‘地獄稅吏’了,你是整個拉美的‘地獄稅吏’,曾經我們也出現過這樣的人,他們都失敗了,可我認為你不一樣……你的偉大事業一定會成功的。”
米爾頓並沒有太在意這幾句話,他擺擺手,坐上自己的防彈車,朝著機場方向開去。
他拿起行動電話,先給溫妮打了過去。
“喂~”
“審問的如何了?剩下那兩個cia有沒有招?”
“有點有用的情報……據不可靠爆料,似乎有一股勢力打算針對你最薄弱的點,海洋。你的那艘小破船嚇嚇海盜還行,但真的被人針對,可就完全不夠看了。”溫妮打了個哈欠,“這都幾點了,大晚上的還聊工作,你真的不累嗎?”
米爾頓無視了無意義的資訊,追問道:“具體一點,誰要針對我,他們有什麼力量,大概時間是什麼?”
“cia並沒有招。”溫妮回答道,“他們依然相信自己可以被救回去,所以還是很頑強。”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詐出來的,所以不那麼具體。”溫妮說道,“我審訊的時候,提了一下你那條鐵路的事情,一個探員露出了那種很不屑一顧的情緒,那是之前都沒有出現過的……我想了想,你的鐵路修建,最關鍵的就是海上運輸。”
“所以我推測,或許cia會扶持某一股勢力,對你進行非官方的海上封鎖,至少是騷擾,以拉高你的建設成本,甚至是攪黃你的計劃。”
“以上都是我的推測,所以是據不可靠爆料。”
米爾頓沉默一會,開口道:“有點意思……把他們兩個帶到瓜地馬拉,我來親自審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