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妃面上十分不悅,方才的笑意如今也沒了蹤跡。
蕭從寒見了,因著想給舒太妃留個好印象,雖然懼怕皇后,但也壯著膽子開口道。
“皇后娘娘……”
可不等她說什麼,皇后揚手道:“從寒,你該叫我一聲姑母。”
皇后回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蕭從寒,“怎麼?還在因本宮將你禁足一事鬧脾氣?”
蕭從寒搖頭,“不!怎麼會呢!姑母也是為我好。”
皇后輕笑,“你的母親是慶寧國的長公主,享無上榮耀,你貴為郡主,怎能像個男子那般在校場操刀弄劍?”
“……”蕭從寒抿嘴不語。
“怎麼?是最近又悄悄去過校場了?”皇后冷笑道。
“皇后!”舒太妃喝道,“今日是本宮壽宴,本宮宴請官眷入宮,此時說這些不合規矩!”
皇后剜了蕭從寒一眼,轉身看向舒太妃,微微躬身道:“是本宮僭越了,只是如今京中的女子實在沒有規矩。”
“本宮聽聞如今竟有女子揹負婚約在身,卻依然收受旁的男子送來的聘禮。當真荒謬!”
姜窈俯身在地,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原來是因著這事。
“今日來的都是盛京有頭臉的官眷小姐,本宮便在此多說兩句,女子立世,就該循規蹈矩,若是自己行差踏錯,丟的可不止自己的臉面!那是丟了慶寧國全體女子的臉面!”
“這般罪責,可是一個人可承擔的?”
皇后的話音逐漸加重,直至砸在姜窈頭上。
“姜窈,你說呢?”
“皇后娘娘教訓的是。”
“那你可知罪?”
聞言,舒太妃握拳,剛想開口呵斥,便被姜窈的聲音打斷。
“臣女不知。”
“放肆!本宮看你當真是恬不知恥!”
皇后俯身,用護甲將姜窈的臉抬起,“長得倒是乖巧,沒想到做事如此沒有規矩!全然不顧女子清譽!”
姜窈面色如常,一雙眼裡全是無畏。
“女子當以清譽為重,你既已有婚約在身,何故在收他人聘禮?”
皇后的護甲微微上揚,甲尖扎進姜窈的下顎。
“娘娘明察,我並未收過他人聘禮。”
“呵。”皇后冷笑著剜了她一眼,用力將她的臉撥開,“不知在外征戰的謝侯若是知曉你如此做派,可還會接納你。”
“本宮可聽說,你愛慕謝侯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卻不知珍惜。”
“做人最忌貪心。姜窈,這個道理你不知道嗎?”
姜窈跪著直起身子,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官眷,在場眾人大多掩嘴議論,唯有姜嘉兒滿臉得意地看著她。
“臣女知曉。只是臣女沒做過的事情是斷不能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