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她是因為郡主同謝侯有往日的情誼,遂對郡主懷恨在心!這才將郡主的賀禮砸得稀碎!”
“當真是個妒婦!”柳若曦說罷,還用手肘撞了撞姜嘉兒。
姜嘉兒立刻接腔,“姜窈心眼甚小,年前在我們家時就因林家姑娘愛慕謝灼而有意刁難……”
姜窈將茶盞放下,聲音略重,姜嘉兒本想繼續說什麼,一時被這聲響驚到收聲。
“表姐,你確定要將此事拿出來說嗎?”
姜嘉兒咬牙,“怎麼?我說錯了嗎?”
姜窈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本想給大家留個體面的,但你們兩張嘴巴實在聒噪。嘴巴一開一合就想將禍水東引,你們看不起我不打緊,但是覺得郡主也同你們一樣蠢笨,便是你們的不是了!”
聞言,蕭從寒回首看向她:“姜窈,你終於要辯駁了?”
“珊瑚一事何須辯駁?郡主明眸大眼,想來看得真切。”
姜窈將雙手攤開,掌心細膩光滑,“若我真如柳若曦所言,對郡主辱罵、打砸郡主,我的手怎會如此乾淨?”
蕭從寒垂眼,看向柳若曦,“如何呢?她的證詞你可同意?”
柳若曦跪在地上,雙手不覺攥成拳,面上有一絲慌亂。
“郡主!姜窈確實對你懷恨在心!不然怎會出現在此處?她絕不無辜!”姜嘉兒大聲道。
姜窈起身,走到她面前,“姜嘉兒,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當真要同外人一起汙衊我嗎?”
姜嘉兒咬牙,眼中的恨意盡顯,“姜窈!我所言皆實,何來汙衊一說?”
“好!”姜窈朝著阿舟使了個眼神,阿舟立即將銀雀提到她面前。
“你讓你身邊的銀雀同我說你身子不爽利,讓我尋一身乾淨的衣服給你更換,我念及親情,這才過來瞧瞧。”
“進屋便見柳若曦將珊瑚掰得稀巴爛,當下便將此事推在我身上。”
“銀雀,你且說,可是你的主子將我哄騙至此的?”
銀雀身子微顫,嘴巴不由得哆嗦,“我……”
見她不堪用,柳若曦連忙呵斥道:
“你胡說!分明是你做的!我們都看見了!”
“我為何要這麼做?”姜窈蹲下身,抱著手看向柳若曦,“我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是你嫉妒!你嫉妒郡主同謝侯有舊情,你嫉妒郡主身份高貴,你嫉妒郡主出手闊綽!”
“還有呢?”姜窈笑著,“我還嫉妒什麼呢?”
“你心腸歹毒!自知鬥不過身份高貴的郡主,便只能破壞她的賀禮,讓她在人前出醜!”
“我為何要鬥?”姜窈微微眯起眼,“我同謝灼的婚事已成定局,我何必橫生枝節?”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
柳若曦看向姜窈的眼神,恨不得將她身上的肉一片片剜下那般。
姜窈實在不知她為何對自己生恨,其他人至少有跡可循。
可柳若曦,全然像個瘋的。
蕭從寒見眼下正熱鬧,便自顧地坐到方才姜窈落座的位置旁邊,為自己斟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後,蕭從寒蹙眉,“這茶香氣濃郁、可味道實在差勁,姜窈,你竟能喝下那麼多?”
“你是真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