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了？”姜嘉兒氣笑了。
“太妃娘娘本就不愛熱鬧，若是我因故不能進宮陪伴在側，想來她也無心舉辦宴會才是。”姜窈掩嘴，“若是宴會取消，表姐可還有機會目睹太子風華？”
姜嘉兒有片刻失語，思忖後依舊咬牙回應。
“你當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難不成我們整個姜家都是沾你的光了不成？”
姜窈垂首，“表姐哪裡的話，伯父的官位自然與我無關，又怎會沾了誰的光呢？”
“你知道就好，我父親可是戶部侍郎，就算你往後嫁了侯爺又如何？一介武將，成得了什麼事？”
“表姐慎言。”姜窈抬眼，眼中滿是冷厲。
姜嘉兒見狀，有些怔住，但到底還是口不饒人，“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提點我？”
“謝侯是武將沒錯，可若沒有聖上高瞻遠矚、命令將士在外禦敵，又何來天下太平呢？”姜窈斂起笑，看向眼前這個無腦蠢笨的人，耐著性子引導。
可誰知姜嘉兒不領情，繼續叫囂道，“你少拿聖上出來說事，你不過是得了門御賜的婚事，裝什麼聰明！還跟我分析起國家大事來了？”
“表姐言重了，我不過是站在百姓的立場去考慮，何況天下事何來大小？還是表姐覺得，謝侯無功？武將無為？”
“笑話！區區武將，也配說這些！”姜嘉兒怒指姜窈，“你不過是嫁個武夫，得意什麼！你且等來日我嫁給……”
話到口邊，姜嘉兒倒是忍住了。
畢竟如今太子選妃一事還未成定局，若是此刻就放出話去，難保往後不會生出變故。
“是，表姐來日得嫁高門，定然看不上我這樣平庸之輩嫁與一介武夫。”
“你知道就好！”姜嘉兒剜了她一眼，悻悻地將手放下。
“小姐，這馬車……”姜家的馬伕提醒道，姜嘉兒又來了勁兒。
“表妹，真不是我說你，你自己個兒不懂規矩就罷了，怎麼連手下辦事的人都這麼沒有規矩！”
姜嘉兒指了指自己的馬車，“你瞧瞧給我的車刮的！”
“是啊，這路那麼寬，你們非要擋在我們前面幹嘛！我們小姐可趕著去選衣裳呢！”姜家的馬伕叫囂，頗有些狗仗人勢的樣子。
阿舟摸了摸自家馬車的左側，廖四頗為委屈地開口：“姑娘，分明是他們剮蹭我們在先。”
“你敢汙衊我們？看我不教訓教訓你！姜家的馬伕擼起袖子、揚起拳頭就奔著廖四而來。
阿舟見狀，快步上前，穩準狠掐住姜家馬伕的手腕輕輕往他身後一扭，頓時，馬伕的慘叫傳來。
“啊啊啊啊！痛痛痛！我的胳膊！斷了斷了！”馬伕痛到口不擇言，可阿舟沒有鬆手的意思。
“表妹，你這是什麼意思？”
“表姐贖罪，只是這馬伕當真魯莽，竟全然不顧表姐的顏面、當街便要行兇，阿舟也是好意。”姜窈冷笑道，卻依然沒有叫阿舟收手。
見狀，阿舟又將馬伕的手往身後拽了拽。
嘎嘣一聲，想來這回是真斷了。
“笑話！我的顏面何時輪得到你來多嘴？”
如今尚未出正月，街上本就擁擠，如今更是因著兩輛馬車攔在街上，四周都堵得水洩不通了。
“二位小姐，不若先將馬車移開吧，我這兒還趕著送貨呢！”
“是啊姑娘，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大過年的，算了算了！”
“要我說還是姜大人家的千金太不講道理！我親眼瞧著她的馬車故意逼停人家！”
“哎喲你可小點聲吧！這姜家千金日後可是要當太子妃的人，得罪了她你有幾條命賠啊？”
“太子妃怎麼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還能翻天了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