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含淚眨眼,不料腕上又是一陣吃痛,阿舟又使勁了!
“讓我猜猜,你主子如今在哪兒呢?”姜窈抱著手往前走了幾步,此時水光瀲灩晴方好,春風拂面而過,小路的盡頭隱約有個白色的身影晃動。
“窈兒,可是你府上進了賊人?”馮娉婷有些緊張,連忙跟上來在拽住姜窈的衣袖。
“賊?賊可進不了我這宅子。”姜窈笑著寬慰道,“但若是謝侯的摯友,就難說了。”
“摯友?”馮娉婷蹙眉。
姜窈剛想開口解釋,忽地聽到身後響起那個熟悉的聲音。
“謝侯摯友也是你們能議論的?”
二人轉頭,只見路的盡頭走來一個男子,一身白衣點綴著幾節勁竹,右手銜著一把摺扇,左手背於身後,此時春風又起,蔣弋恣意地笑著,用摺扇撩起一旁垂下的柳枝,望向岸邊兩位姑娘時,眼睛忽然亮了亮。
“這是有客人在?倒是蔣某唐突了!”蔣弋笑著走到姜窈跟前,姜窈剛要開口,就被蔣弋用摺扇扒拉到一邊。
“這位女郎絕世之姿,可蔣某從未在盛京見過。”蔣弋微微躬身,笑道,“不知是哪家的女郎?”
姜窈嘴角抽搐了一陣,蔣弋如此做派真叫人陌生!
可同樣嘴角抽搐的不止姜窈,還有馮娉婷。
“呀,是蔣某唐突了!女郎矜持,怎能輕易向陌生男子透露名諱。”說罷,蔣弋唰地將摺扇收起,拱手道:“在下蔣國公府蔣弋,敢問女郎姓名?”
“……”馮娉婷不語,嘴唇緊密,姜窈見狀以為她是因為陌生男子的唐突行為有些惱怒。
見氣氛不對,姜窈立刻上前,擋在二人中間。
“小公爺今日來此是為何事?”
她的目光宛如寒刃,姜窈垂首隻是一瞥就被嚇得不輕,連忙後退了半步,而後輕咳道:
“聽說你將姜家那個裝神弄鬼地抓來了?”蔣弋飛快看了一眼姜窈,故作淡定道。
“喲,訊息倒是靈通。”姜窈笑得陰森,“難道派了人監視我不成?”
“……你拿我蔣弋當什麼人了!”蔣弋顯然有些生氣,右手握著摺扇不停拍打著左手手心,“我蔣弋是做這種事的人嗎?”
“你蔣弋連牆角都聽得,如何不是能做這種事的人?”姜窈刻意將聲音提高了幾分,蔣弋頓時慌亂地擺手,目光還不時看向她身後的美人兒。
“哎呀你說這些幹嘛!”
“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來我這兒?”
蔣弋跺腳,“還不是因為你那表弟姜淮!今兒個天沒亮就來敲我府上的門!又哭又喊的!讓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同他……我同他有什麼事兒呢!”
姜淮?他居然打上蔣弋的主意?
“不過你抓那女的幹嘛?左不過懷澈也不信她是沈昭,你何苦同她置氣?”
“置氣?”姜窈輕哼一聲,“我連你截了我的信箋我都沒同你置氣!我同她……”
說到這兒,姜窈眸色閃爍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後眼中狡黠甚甚。
而此時的蔣弋顯然也回過神來,瞧著她的神情,腳底也有些虛。
“我讓你幫我遞的信……你可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