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胖花兒……她同別的女郎不一樣!”蔣弋沒了方才的坦蕩,如今倒是有些忸怩。
“……我與你相識多年,竟不知你有個兒時的玩伴。”謝灼淡淡道。
“我……同她……確實有些兒時的情誼。”蔣弋撓了撓頭,臉上的神色叫謝灼看不懂。
“要喝茶嗎?”謝灼朝著樹下的石桌走去,蔣弋聞言頓時明瞭:他要聽!
蔣弋耷拉著腦袋,在謝灼身邊落座。
“從前同她認識的時候,我不知道她的身份……”
謝灼頷首,“她是舒太妃的遠親,父親如今是出使西域的使臣,同你也算得上門當戶對。”
蔣弋順勢點了點頭,直到聽清謝灼的話,立刻起身叫嚷道:“你別胡說!”
謝灼嘴角勾起,不語,只等著蔣弋狡辯。
“我同她是有兒時的情誼!只是……不過……”蔣弋支支吾吾,謝灼抬腳給了他一腳:“有話就說,支支吾吾像什麼樣子!”
蔣弋捱了一腳,最後舒出一口氣,“自她離京,我們時常通訊。只是……只是她跟著父親週轉各地,後來我再想給她寫信,都尋不到她的地址了。”
“嗯,不能通訊又如何?”謝灼百無聊賴,這蔣弋的故事講得忒無聊了,壓根沒有重點!
要不是姜窈方才囑咐他,定然要打聽清楚蔣弋的心意,他是斷不會浪費這些時間的。
“……你這話說的,”蔣弋坐回來,指著後院的方向道,“若是叫你不能同姜窈通訊,你可受得了?”
“……”謝灼撇嘴,“我和你能一樣嗎?”
蔣弋咋舌,確實不太一樣。
人家畢竟是有御賜婚約在身的人。
蔣弋輕哼一聲,“你只知道馮娉婷身世同我相匹配,卻不知她有她的難處。
“難處?”謝灼有些意外,這麼個紈絝竟還能體察她人的難處了?
“她母親走得早,她一個姑娘家跟在父親身邊、在各地奔波,想來不易。如今……父親另娶,有了新的子嗣,想來她的日子定然更加艱難。”
“你這是早就打聽過了?”謝灼挑眉,“不是說通不了書信嗎?怎麼對人家的處境如此瞭解?”
“她在西域落腳後,我便尋到了她的住處。只是……她是女子,想來不便與一個外男通訊。”蔣弋垂首,謝灼見他面上的沮喪和惋惜不假,心裡忽然覺得有幾分好笑。
“你竟也有如此認真的時候。”謝灼拍了拍他的肩膀,“時不我待,勸你珍惜當下。”
蔣弋回頭,有些不解:“你勸我珍惜當下,可是心中還在懷念沈娘子?”
謝灼怔住了,蔣弋的話雖然唐突,但謝灼並未對他生氣,腦海中浮現出沈昭的模樣,但很快又被姜窈笑盈盈的模樣替代。
“沈娘子是個妙人,但如今你身邊另有她人。合該我勸你珍惜當下才是!”蔣弋學著謝灼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珍惜當下嗎?
月色將院中照得很亮,兩人坐在月下,心中所想皆在宅中後院。
此時春桃的屋內別提多熱鬧了。
夏枝將吃過的餐食收走,姜窈依著連翹說的那樣替春桃上藥,馮娉婷坐在一旁翻看著姜窈給她的香料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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