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什麼人?你們剛剛在說什麼。”“那是奚市長秘書,搞接待呢,幾個老總,說我爸的事情。”
王爍偉歪著頭看張晨,想了片刻,他重重點頭,“你爸現在,確實有些名氣了。”
“比老王還差些。”
“哪裡哪裡,行當不一樣,行當不一樣。”王爍偉頗有些自得回應。
……
張晨及時回到餐廳,沈諾一和鄭雪也來了,和以往在學校裡扎著高馬尾不同,沈諾一頭髮柔順的垂下來,還別了個髮夾,穿著一件白色體恤,寬鬆的休閒牛仔褲,顯出內收緊緻的腰身,看到壽星今天這幅灑逸卻又清麗的模樣,都有些暗暗驚豔。
晚餐的氛圍還是很好的,是私房中餐,吃飯的時候一干人說起張晨。
“今天不得了,張晨跑上跑下,給你生日佈置的現場大部分都是張晨弄的。”
眾人也看到了張晨在那邊忙上忙下,只是不清楚箇中緣由,還以為是張晨主動。
鄭雪則聽這些人說起,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晨,“耶,看來是不一樣啊,連你都變勤快了!”
不少人看著兩人,這是羨慕嫉妒。
反倒是沈諾一聽出了一些端倪,抬頭問:“你一個人?”
“可不是他一個人怎麼的,唐溪你那個二叔,自己躲空調房裡面吹空調去了,就張晨在那邊等裝置的車都等了好久,等送來了裝置,還幫忙搬運。”王爍偉則是直接對秦唐溪道。
秦唐溪沉默了。她當然從之前自己這個二叔一家人的口中,知道對張晨的態度。
看秦唐溪的模樣,沈諾一哪還猜不出些什麼來。
她看了一眼張晨,張晨則對她甩甩手,加上眼神,傳達了一種“一切盡在掌握”。
她也就點點頭,眼簾垂了垂。
晚飯到了後面,外間華燈初上,大家又拿出蛋糕切蛋糕,但是在沈諾一強烈要求下,大家還是手下留情了,就鄭雪偷偷在她後面用手指沾了蛋糕抹了她臉上一道膩白。沈諾一抗議,又在鄭雪攻勢下一直躲避,這一幕像極了在學校裡用課桌作為格擋的追逐。
也不知是沈諾一本來就有光環,還是大家並不願意違揹她不願意的事情,所以都沒有落井下石用蛋糕抹她漂亮的臉。反倒是一直手拿著蛋糕進攻的鄭雪被旁邊人一個不注意,一大塊蛋糕拍在她臉上。
鄭雪被這一拍懵逼之餘,又被人接連抹臉。
“啊啊啊……你們憑什麼不整沈諾一整我!”鄭雪破防抓狂的聲音在場間暴躁。
王爍偉幸災樂禍,活該,人家沈諾一都說了不樂意了,實在是漲紅著臉窘迫躲避滿手蛋糕鄭雪的沈諾一估計沒準激起了哪個人某根筋相連的保護欲,於是就這麼大義凜然的朝鄭雪出手了。
反倒是壽星沈諾一得以保全。
不過氣氛倒是一下子活躍了,大家說說笑笑,去洗了臉回來的鄭雪認清楚了拍她蛋糕的人,抬手就去抓扯對方,打打鬧鬧。
外面入夜,燈光從樹叢中透出,偶見斑斕,這個時期的榕城夜晚已經看不到多少星星了。
張晨和沈諾一來到外間的露臺,後面明黃的餐廳裡是眾人熱鬧的氛圍。
沈諾一遞了一個包裝好的小方盒子過來,“給你的,你唱的打遊戲‘戰歌’的專輯。”
“夜願樂隊?”張晨反應過來。
沈諾一點點頭,她瓜子臉卻又因為剛剛燥熱的氛圍,有些紅蘋果似的色澤。
只是張晨並沒有問這是她的生日,怎麼會給自己禮物。沈諾一倒從來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她會這麼做,當然只是因為她是把張晨放在了心上,如果逛街買東西,想買給他買就是了。
“我的禮物。”張晨倒也順手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沒有特意包裝,就那麼開啟,然後取出一個細金鍊子的水晶吊墜,值不了幾個錢,一千塊,對於現在的張晨來說只是毛毛雨,但張晨會給沈諾一選這個墜子不是因為價格,也不是什麼名牌,純粹就是去金飾店,看到這個荊棘花的金飾包裹的水晶墜子好看。
當然還有一個私心,項鍊是貼身之物,自己送她,而她戴在脖頸上,有些小情調和小曖昧。
果不其然,看到張晨遞來的鏈子,沈諾一伸出手,接在手裡。
她微微握了握,又遞給他,“那你給我戴上。”
她脖頸上有戴一個小玉墜,是她媽送她的,有些迷信的保平安說法,但即便如此,她平時也不怎麼戴,也是不太喜歡戴的項鍊,偶爾會這麼戴一下。但這個時候把鏈子給張晨。
看到她背過自己,洗髮香波的氣息和她身體好聞的馨香味鑽入鼻腔,看著她把頭髮攏起盤在面前,把後頸露在張晨面前,張晨忍著幾分蠢蠢欲動的血液賁張,把手中鏈子從她脖頸穿過,然後藉著夜燈,小心的把那個小環扣給她扣上,因為不熟練,手指還在少女的脖頸蹭了好幾下,聽到沈諾一幽幽的聲音:“你好了沒有…笨死了…”
“好了好了。”張晨其實沒有太過功夫意馬心猿,畢竟搞這個精細操作還是弄了毛毛汗。
聽到張晨說好了後,她才把攏著的頭髮放下來,然後轉身,半明暗的夜光中女子對他展露出略有些期許的妙目,“好看嗎?”
張晨看著那條水晶吊墜和她的容顏,相得益彰,熠熠生輝。他其實覺得自己錯了,不是這條水晶項鍊,哪怕是世間任何一條項鍊,和現在她這張只對自己綻放的期許面貌面前,都是絕配。
張晨喉結起伏,點點頭,“好看。”
嗯哼。
面前的女子一笑,眼眶微微彎起。
哪怕此時的榕城上空看不到星星,她的雙目也已經落滿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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