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叫小帥,如今他正焦頭爛額,正因為他的好朋友兼大哥正準備糾集手下,與頻頻挑釁的對手硬碰硬,而殊不知這是對方的陷阱,此舉將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張晨腦子裡閃過這樣的解說詞。
心想現在大概自己現在就是處於這樣的境地。
鬧呢!
他知道在這種時候唱反調是一件多討人嫌的事情,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劉奇現在不可一世,大機率想借這個機會一舉拿下趙韜,不管是以前有什麼恩怨,還是說完全要取趙韜而代之。總之他這一套已經走火入魔。
張晨出面來勸,自然是不希望趙韜他們一幫兄弟好不容易進入正軌,又再度陷入到泥潭之中。
“我讓你們忍,就是因為,劉奇步子邁大了,自己會扯到蛋!”
這句名言還未出世的年代,張晨這麼一句話,倒是讓全場都給說得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又有些人想笑,面露滑稽。
洪耀眼神裡恢復了一些清明:“你說,怎麼回事?”
卜睿傑也冷臉看過來,“我們怎麼忍?”
張晨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壓低聲音:“他這次拿紡織廠那塊地——高溢價,背了個‘地王’的名頭,外面風光,實際上資金鍊繃成了弦。逸品集團原來靠放高利貸補充現金流,地產做起來套銀行資金,貸款可以慢慢還,又把銀行資金放貸出去,可現在呢?2.1個億一砸,資金全被地價鎖死,他哪還有閒錢去放貸?老客戶借不到錢,關係網一散,他手裡資金的週轉速度就會停滯。”
眾人聽張晨一言就剖析了劉奇逸品地產的情況,微微怔神。
有人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猴子”看了那人一眼,“他媽是黃慧芬,就是和劉奇搶地的那個!”
有人“霍……”了一聲。
在場的人也不都是知根知底的,首先張晨進來就是跟他們唱反調,引起了很多人吹鼻子瞪眼,看他這個毛頭小子不順眼,若不是趙韜身邊核心人士都跟他打過招呼,恐怕當場就有人要呵斥。
此前還聽到張晨有盛豐20%股份,心中就有一種不服氣,還有對他這個年齡的輕視,想著莫不會是某個領導的孩子,而沒想到趙韜也走這種太子路線了?這不免會動搖一些人心中對趙韜的威信。
眼下錢君益道破黃慧芬是張晨母親,那倒讓人沒有那麼大的懷疑和防備了。
“劉奇逸品集團對外不是說有很多錢,他身家都是十幾個億!”有人皺眉問。
張晨看著人群裡那個戴眼鏡的男人道:“宣傳的資產不等於有現金流。尤其是地產,地價拍高了,前期配套、拆遷、設計、預售,沒個兩三億下不來。”
他又看向眾人,說道:“以前還能靠高利貸利息滾錢,現在這條路斷了,他只能乾等賣樓回款,而他手頭上的庫存量也跟不上,有的還有質量糾紛,這期間他但凡出了什麼閃失,譬如稽核出了什麼問題,他又沾了什麼事,哪個牽扯到他的官員事發,或者樓賣不出去,沒有順利回到款,這些哪一條,利息就能把他吃到見底!劉奇把資金鍊繃的這麼緊,一旦出現問題,崩盤的那天,都不等我們動手,他就能被人給分食了!”
張晨一句話說完,場中陷入了很長的安靜,沒有人再發問。
全程聽著張晨解釋的趙韜把兜裡的手機鬆開了,只說了一句話:“好,就按張晨說的來!”
卜睿傑摸了摸後脖頸,沉聲道:“那就等。”
錢君益撇撇嘴,“等他自個兒扯蛋。”
洪耀點了點頭:“行,就看他怎麼栽。”
張晨鬆了一口氣,感覺一力把一股可能的風暴衝突血光之災給化解,今天說的這些話,比他親自和人打架恐怕還要累幾分。
……
在劉奇春天花園的別墅裡,他穿著睡衣,端著酒杯坐在二層樓巴洛克風格的陽臺上,風吹起陽臺的窗紗,若隱若現出臥室大床上橫陳的吳悅的胴體。
他剛剛跟黃賀彥打過電話,宗旨就是確實自從黃慧芬手上搶下紡織廠地塊後,他確實越來越順。以前很多打不通的關節,似乎一下因為他拿下了“地王”迎刃而解。
歷史上成吉思汗“畜力行軍”不停徵伐揮鞭歐亞大陸,秦國也從一個沒什麼技術和資源的小國透過不斷對外擴張變成大秦。說白了就是那個道理———“以戰養戰”。
當你攻克一個又一個難題,你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就讓人畏懼,很多時候別人甚至望風而降,競相攀附依賴,連和你硬碰硬的意志都生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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