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縛靈,死亡的陰影,能夠鎖住獵物的靈魂,讓他們的影子成為自己的囚籠。
漆黑的鎖鏈從地面蠕動而出,悄無聲息地攀附上幾名血族子爵的身影。剎那間,他們的影子彷彿被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艾維爾冷笑一聲,身形瞬間消失,下一秒,鋒利的匕首悄然刺入其中一名血族的後頸,鮮血濺出,屍體緩緩倒下。
“卡蜜拉,守護我。”
黑色的棺木緩緩開啟,一道虛幻的血影浮現,環繞在赫爾曼周圍。
血棺女僕,以鮮血為契約,以命運為盾。
赫爾曼沒有直接出手,而是低聲對隊友們說道:“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準備。”
他的懷錶微微旋轉,低沉的秘詭呢喃在他耳畔迴盪,時間彷彿在他周身扭曲,某種力量正在醞釀。
戰鬥持續,血族的怒吼血族的圍剿,第一次受到了真正的衝擊。
大理石地面上佈滿了燃燒的屍體,火焰、寒霜、影縛、戰斧,每一種力量都在撕裂著血族的陣型。
然而,公爵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
他沒有出手,沒有命令增援,也沒有顯露一絲慌亂。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整個戰場,最終落在司命身上,露出一抹深邃的微笑。
“你們,確實比那些普通的外鄉人……更有趣一些。”
司命瞥了他一眼,目光鋒銳,低聲道:
“遊戲還沒結束呢,公爵陛下。”
空氣中殺機未散,戰鬥仍在繼續——
而他們,都清楚,真正的危機尚未降臨。
血色的戰場被血能徹底吞噬,原本略佔上風的局勢在一瞬間逆轉。
三名血侯終於出手,鋪天蓋地的血能如海嘯般翻湧而來,整個大廳在那一刻彷彿陷入了窒息般的死寂。空氣變得沉重,每一口呼吸都夾雜著鐵鏽般的腥甜氣息。
紅翼子爵的身影無聲地浮現,他的重劍緩緩抬起,血色的光輝沿著劍鋒遊走,如同一條活物般攀附其上。他的目光冷漠,宛如死神審視即將步入黃泉的靈魂,而那雙猩紅的瞳孔,正死死鎖定著司命。
劇烈的衝擊隨即爆發。
洛卡的獵犬在血能的沖刷下哀嚎著崩解,龐大的身軀化作熔火碎片,蒸騰於半空,連一絲殘骸都未能留下。洛倫的狂斧獸人亦未能倖免,戰斧尚未再度揮下,便被恐怖的血能撕裂,化作血霧彌散在空氣之中。
艾維爾藏身陰影,試圖發動最後一擊,可影縛的鎖鏈尚未完全成型,便被血族伯爵的血能強行粉碎。他的身形暴露,被無形的力量震飛,重重撞擊在石柱之上,口中噴出鮮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血族的壓制,徹底降臨。
公爵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唇角勾起一絲淡漠的笑意。他的身影仍舊未曾挪動半步,甚至連指尖都未曾顫動,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宛如高居王座的神祇,俯瞰著這場早已註定結局的狩獵。
“有趣的掙扎。”他的聲音緩緩響起,低沉而悠遠,如同午夜鐘聲,敲響著不容違逆的審判。“但你們真的以為,獵物能逃脫獵人的圍網?”
他的目光掃過倒地的艾維爾、失去召喚獸的洛卡、臉色陰沉的洛倫,以及站在原地未曾動作的司命。血族的軍勢依舊牢不可破,三位血侯已然出手,戰局的天平,正毫無疑問地向他們傾斜。
赫爾曼低聲喘息,手中的懷錶緩緩旋轉,秘詭的呢喃聲繚繞在他耳畔。他的目光微微顫動,額角滲出冷汗,嘴唇幾乎不可察覺地微動著:“再撐一會兒……我快完成了。”
可時間,還來得及嗎?司命的手指微微蜷緊,眼神深邃如夜,凝視著公爵不曾動搖的身影。他早已清楚,對方根本不曾真正出手,而僅僅只是他的血族部下,便已經足以讓他們陷入難以招架的絕境。
局勢愈發沉重,生死的天平,在未知的方向緩緩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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