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鯨墓號,沒有人能單純地做一個旁觀者。」
「這裡的每一場交易,都是一次賭博,而每一個賭徒,都是獵物。」
鯨鬚酒吧的空氣中瀰漫著朗姆酒的醇厚香氣,
混合著海鹽、菸草與銅幣摩擦的金屬味道,構成了一種典型的海盜聚集地的氛圍。
四周的人影交錯,有賭徒咒罵著將最後一枚金幣扔上賭桌,也有酒鬼仰頭痛飲,
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嘴裡哼唱著粗鄙的海上歌謠。
燭光搖曳,映照著牆上懸掛的各式海盜懸賞令與破舊的藏寶圖,使整間酒吧看起來彷彿是一座沉沒在海底的密室,藏匿著無數秘密與陰謀。
迷失者號的船員們推開厚重的木門,踏入這座鯨墓號上最負盛名的酒吧。
喧囂聲並未完全停歇,但仍有幾道目光在他們身上短暫停留,帶著好奇,或是審視。
更多的目光,則被吧檯前那抹深紅色的身影所吸引。
梅夫人端著一杯朗姆酒,懶洋洋地靠在吧檯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晃動著杯中的琥珀色液體,黑色蕾絲手套襯得她的動作格外優雅。
她胸前彆著一朵鮮豔的赤色玫瑰,豔麗得像是剛剛沾染了血,紅唇輕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彷彿對這一切都瞭然於胸,早已穩操勝券。
她的身旁,三名各具風情的女性站立著,分別是赤色玫瑰海盜團的核心成員。
她們的眼神各異,有警惕,有打量,也有些許的戲謔。
梅夫人輕輕抬手,示意酒保再倒幾杯朗姆酒。
酒液傾倒,撞擊著杯壁,發出低沉的迴響,彷彿這座酒吧也在等待著一場正式的對話開啟。
“我就知道,你們會平安抵達。”她舉起酒杯,語氣帶著一絲慵懶的篤定。
卡爾維諾笑了笑,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朗姆酒帶著微微的辛辣滑入喉嚨,他隨意地晃了晃杯子,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如果連找到這裡都辦不到,我們未免也太弱了,不是嗎?梅夫人閣下?”
梅夫人挑了挑眉,指尖沿著酒杯的邊緣緩緩滑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當然,我看人的眼光從來不會有錯。”
她放下酒杯,目光緩緩掃過迷失者號的眾人,隨意地問道:“一路上順利嗎?”
卡爾維諾聳了聳肩,語氣仍然帶著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隨性:“還算不錯,除了那該死的亡者之潮。”
話音落下,酒吧內本還在閒聊的幾個海盜微微一頓,紛紛投來了驚訝的目光,空氣彷彿在這一瞬間沉了一下。
“亡者之潮?”一個坐在角落裡的獨眼老水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光中閃過一絲警惕。
“看來夢之海不想讓你們活著見到鯨墓號呢。”梅夫人輕笑,語氣裡聽不出驚訝,反而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意味。
她身旁的三名女性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站在左側的女子輕輕挑眉,嘴角掛著一抹不以為意的微笑,眼中閃過幾分興趣,彷彿在欣賞一場精彩的戲劇;
中間的女人則神情冷淡,修長的手指敲擊著吧檯,顯然對這個訊息並不感到意外;
而最右側的那位,則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正在衡量這件事情背後可能存在的風險。
艾莉森站在卡爾維諾身側,手指漫不經心地敲著腰間的佩劍,目光在梅夫人和她的手下身上掃過,語氣平靜地說道:“你知道什麼,對吧?”
梅夫人輕輕一笑,紅唇微微揚起:“當然,或許吧?”
她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即放下酒杯,目光微微變冷:“但問題是……你們,少?”
鯨鬚酒吧的空氣依舊濃烈,酒香、菸草與溼鹹的海風交織在一起,燭光閃爍,
將一張張或狡詐、或豪放、或陰冷的臉映得忽明忽暗。骰子在賭桌上滾動,賭徒的吼聲與詛咒混雜在一起,成為這座鯨墓號之城中最尋常的喧鬧。
梅夫人微微一笑,摺扇輕輕一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她的紅唇微啟,語氣依舊帶著那種掌控全域性的自信和篤定:
“對了,我還沒正式介紹過我的幾位姐妹。你們很快就會熟悉她們,畢竟這幾天,我們可是合作伙伴。”
她的目光落在站在她左側的女子身上,眼神微微一挑。
那女子緩緩放下酒杯,修長的手指在杯沿輕輕滑過,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艾薇特·‘蛇吻’·科爾曼。”梅夫人懶洋洋地說道。
“親愛的,你知道嗎?”艾薇特微微一笑,幽綠色的瞳孔在燭火中泛著冷幽幽的光,“致命的毒蛇,從不需要第二次機會。”
她的金色波浪長髮披散在肩頭,左耳戴著一條蛇形耳環,那條金色的蛇彷彿隨時會滑落下來,順著她的肌膚遊走。
她的聲音輕柔得像是在耳邊低語,帶著一絲危險的蠱惑:
“我是艾薇特,‘蛇吻’是別人送我的外號。因為,我喜歡毒……”
她的手指輕輕一轉,指甲刮過酒杯邊緣,發出一聲輕的“嗡”響。她笑得嫵媚而意味深長:“不管是毒酒,還是毒話,都會讓人永遠記住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