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詭世界:我靠謊言成神

第5章 平民,貴族,國王是誰吃掉了誰?

獵人與獵物,總是自以為是的那一方被狩獵。

你在扮演精心裝飾的角色,別人又何嘗不是?笑到最後的人,也許不是你,而是比你演得更精湛的那位演員。

黃金鄉,天使之淚的私人俱樂部。

這座外表普通的舊式老樓隱藏在繁華都市的一隅,門口沒有任何招牌,甚至連門把手都沒有。

這裡不接待普通人,哪怕你再有錢,都無權踏入。

想進去?除非你已經被“命運”選中。

司命曾經幾次路過這裡,每次都試圖混進去,扮演過各種不同的身份——富商子弟、神秘賭客、異國大亨,甚至是低調的服務生。

但每一次,門口的保鏢連多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他連門檻都沒能踏入。

可今天,他進來了。

當娜塔莎瓦帶著他來到門口時,司命終於見識到了黃金鄉的“入場方式”。

門口的保鏢手中握著一個金屬管狀的裝置,對準娜塔莎瓦的瞳孔仔細掃描,片刻後,沉重的鐵門無聲地向內敞開。

“他是我的助手。”娜塔莎瓦隨意地補充了一句。

保鏢對司命掃了一眼,便側身讓開道路,沒有任何審查,也沒有絲毫的懷疑。

就這麼簡單?司命微微挑眉,他甚至來不及思考,便已經邁步踏入了黃金鄉的大門。

哇哦……奢華的地獄。

進入黃金鄉的瞬間,司命幾乎被迎面而來的金色光輝晃花了眼。

這地方的主人是不是瘋了?這裡的每一寸牆壁、每一根樑柱,甚至連地板,都是由純金打造的!

司命低頭看著腳下的黃金磚塊,心裡冒出了個荒謬的念頭——如果隨便刮下一塊帶走,是不是夠自己一輩子花銷了?他剛要開口調侃,卻被娜塔莎瓦搶先一步:“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想過要刮點金屑帶走。但時間久了,你就會發現這裡讓人眼睛發痛,金光太亮,看久了只會讓人噁心。”

司命點了點頭,露出一個貪婪的笑容。這當然不是因為黃金讓他興奮,而是他很喜歡這裡的“遊戲”——比黃金更有趣的遊戲。

他們一路向上,踏上鑲嵌寶石的螺旋樓梯,直達三樓的私人包間。

三樓的裝飾比大廳更加奢華,牆上掛滿了被鍍金的古董畫,天花板上懸掛著數十盞水晶燈,折射出晃眼的光輝。

而在房間中央,一張黑色的長桌上,已經坐著三名等待已久的獵卡師。

他們全身裹在黑色長袍中,低著頭喝酒,神色不耐地敲打著桌面,

言語粗魯地催促侍者送酒,像是被壓抑太久的野獸,隨時可能暴起撕裂獵物。

直到娜塔莎瓦推門而入。

三人同時抬頭,目光在她身上掃視了一瞬,隨後,領頭的黑衣人放下酒杯,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娜塔莎瓦……我還以為,我們需要親自上門‘邀請’你呢。”

司命微微一怔。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對方——這個黑衣人摘下了兜帽,露出光頭和刀削般的面孔。他的目光凌厲,嘴角帶著一絲輕蔑。

是昨晚追殺自己的那群獵卡師的首領。

而他也注意到了司命,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像是看到獵物撞進了自己的陷阱。

他嗤笑一聲:“菜鳥,真沒想到命運竟然如此眷顧我。”

司命皺了皺眉,露出適當的驚恐神情,低聲對娜塔莎瓦說道:“你沒告訴我……是他們?”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像是一個毫無戰鬥經驗的普通賭徒被捲入了超乎自己能力範圍的世界。

“我……我只會玩牌!”

娜塔莎瓦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地看了看手中的懷錶,像是在低語什麼,然後才回頭對著光頭男人說道:

“我們是來進行‘遊戲’的,不是嗎?獵卡師先生。”

她笑了笑,隨意地聳了聳肩:“要是打算直接動手,那我們就不會把決鬥地點選在黃金鄉了。

這裡的主人,可不喜歡他的客人破壞‘遊戲規則’。”

光頭男人的笑容頓時僵住。

他掃了一眼四周。

整個黃金鄉的三樓,鑲金的牆壁上安裝著隱蔽的攝像頭,天花板上的水晶燈裡隱藏著複雜的警報系統。

而更重要的是——在房間的角落,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正悠閒地擦拭著手中的白手套。

男人看似毫無殺氣,但他的存在本身就讓人毛骨悚然。

黃金鄉的“守衛”,專門負責處理“不適合的客人”。

光頭男人輕輕地吸了口氣,壓下了怒火,轉而換上一副假笑。

“當然,我們是遵守遊戲規則的玩家。”他說,“既然娜塔莎瓦小姐已經到了,那我們就來開始今天的‘決鬥’吧。”

他瞥了一眼司命,嘴角微微上揚:“菜鳥先生,你確定要上桌嗎?”

“這可不是你平時玩的小賭局,而是‘命運的遊戲’。”

司命裝著強壓下顫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鎮定一些:“我……我明白。”

“那就坐吧。”

光頭男人微微一笑,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我們來玩個簡單的遊戲——‘平民,貴族,國王’。”

誰才是王?誰是貴族?誰又是被吃掉的平民?這個遊戲的結果,已經註定了嗎?

「遊戲的規則,有的人認真聽,有的人毫不在意。」

「他們從未想過要在遊戲中贏過你,不幸的是,你也是。」

遊戲規則牌池: 15張卡,平民、貴族、國王各5張,洗牌後雙方抽取5張手牌。

遊戲流程:雙方玩家各自取出一張鬥牌,翻開卡牌對決。

平民被貴族吃,貴族被國王吃,而國王被平民吃。

每一個玩家都有3次更換手牌的權利,將手牌剩餘的卡交還卡池,洗牌,然後抽取同樣數目的手卡。

被吃掉的卡牌歸鬥牌贏家所有,失敗者的卡牌進入贏家的手牌庫。

遊戲繼續,直到一方的手牌清零,即判負。

司命低頭整理手牌,手指緩緩地摩挲著卡片邊緣。

“真是一個低階的遊戲。”

他心裡默默評價道。

他不止一次在賭場裡玩過類似的心理博弈遊戲,而這些黑衣人竟然覺得用這種小把戲就能贏過他?真是可笑。

娜塔莎瓦坐在他身邊,語調平緩地解釋著規則,彷彿司命是個初學者。

“奇怪……她在幹什麼?”

司命眼神微微一動,雖然他面不改色,仍然裝作第一次玩這個遊戲的模樣,配合娜塔莎瓦的講解,但心裡已經開始思索——她明明知道自己‘爐火純青’,卻還在反覆解釋規則,這一定是在暗示什麼……

她的視線,時不時地飄向牆上的時鐘。

“她很在意時間。”

司命心中瞬間有了判斷。

這場遊戲的輸贏……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時間點的把控。

光頭獵卡師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粗聲粗氣地打斷:“囉裡囉嗦的,快開始吧。”

娜塔莎瓦只是淡淡一笑,抬手示意:“那麼,遊戲開始。”

司命坐上了牌桌,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他的狩獵也正式開始了。

遊戲進行得很順利。

光頭獵卡師的牌技很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懂心理博弈。

他總是會因為某些明顯的暗示而做出錯誤的選擇,而司命只是輕輕一推,便已經讓他輸掉四張手牌。

娜塔莎瓦笑著,臉上的神情帶著些許掩飾不住的興奮,甚至不自覺地抓住了司命的肩膀,指尖用力得有些過分。

“……她有些緊張。”

司命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而她越是緊張,說明她期待的‘某個事件’還沒有發生。”

他眨了眨眼,突然決定——配合她演出。

“錯失絕殺”的戲碼要上演了。

司命故意露出破綻,選擇了一張“貴族”,而光頭的鬥牌正是“國王”。

——貴族被國王吃。

光頭一臉得意地收下司命的貴族卡,而司命裝作懊惱地低聲呢喃:

“讓人琢磨不定的女神,命運,倒影在他人眼眸對我微笑……”

光頭皺了皺眉,臉上露出厭煩:“無聊的詩歌,你能不能閉上嘴?從遊戲開始就喋喋不休!”

司命的嘴角微微一勾,呵,他果然什麼都不懂。

——如果一個人厭惡你的話語,那就意味著他會不自覺地遮蔽其中的暗示。

——如果一個人不願意聽你說話,他就不會認真去思考你到底在說什麼。

——如果一個人被誤導,他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正在被狩獵。

那麼,獵人是誰?獵物又是誰?司命繼續送吃,又讓對方吞了兩張卡。

他臉上的表情從最開始的從容,逐漸變成了“苦笑”,如同一個被菜鳥拉入苦戰的老牌手,似乎真的因為命運的不公而感嘆:“命運總是這樣,一會兒站在我這邊,一會兒站在你的身邊。”

光頭咧開嘴,露出得意的笑容:“所以,你就該老老實實把你僥倖得到的那張卡,雙手奉上給我們。”

他抬起酒杯,與兩個同伴碰了一下,像是在慶祝即將到手的勝利。

司命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低頭擺弄著自己的卡牌。

但實際上,他的手牌已經回到了最完美的狀態。

只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終結這場遊戲。

然而,他並不著急。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娜塔莎瓦,她依然時不時看向牆上的時鐘,像是在默數著時間。

“她在等什麼?”

司命的思維高速運轉,他嗅到了空氣中隱隱的不對勁。

她並不在意輸贏,甚至可以說,她並不在意這場遊戲的結果。

她在等一個時間點,一個關鍵的時間點。

但問題是——她到底在等什麼?司命垂下眼簾,掩住眸中的冷意。

“算了,僱主既然這麼‘暗示’了,那我就順從一些吧。”

他微微笑了笑,繼續將自己的一張“平民”送上祭壇,裝作被困入苦戰的模樣。

但實際上,他的“命運的倒影”已經悄然開始運轉。

因為,劇本才剛剛寫到最精彩的部分。

愚蠢的獵人,總以為自己有掀桌子的權利。

「他們以為自己能翻盤,但從翻開第一張牌的那一刻起,他們已經輸了。」

黃金鄉,三樓的私人包間。

酒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微微晃動,微光倒映在鏡面般的黃金桌面上,交錯的影子彼此纏繞,分不清虛實。

遊戲進入了最後的階段。

光頭獵卡師面色陰沉,他緊緊攥著手中最後一張卡,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汗水順著光滑的頭皮滑落。

他用力地吸了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然而失敗的預感已經縈繞在他的心頭,如毒蛇纏繞著即將被吞噬的獵物。

他不甘心。

他不允許自己在這個菜鳥面前輸掉這場遊戲。

於是,他做出了最後的掙扎——申請換牌。

“最後一次。”

他咬牙,將僅剩的一張手牌扔回牌池,洗牌、抽牌。

這是他的最後機會,哪怕他並不在意遊戲的輸贏,但身為男人的勝負欲,讓他無法接受在一個女人面前,被一個他從未放在眼裡的“菜鳥”徹底碾壓。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像是賭徒最後押上的籌碼。

他小心翼翼地翻開卡牌——

“國王”!光頭心中一喜。如果對方出的是“貴族”,那麼他還能贏下這一輪,至少能拖延一點時間!司命懶洋洋地伸出手,把自己的鬥牌放在桌上。

然而,這一次,他連話都懶得說。

是的,在這場遊戲裡,鬥牌前的欺騙與心理博弈只在對方至少有兩張手牌時才有意義。

而當對方只剩下一張時——

欺騙與否,毫無意義。

光頭盯著司命,死死地盯著那張扣在桌面上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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