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詭世界:我靠謊言成神

第2章 低語之夜

「在你聽見它之前,它已知曉你。」

「在你接納它之前,它已編織你。」

「你是操控者,還是被操控者?」

「你,屬於我。」

「你,已然成為編織者。」

司命疲憊地回到了旅館,他的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連簡單地洗漱都顯得多餘。賭場的燈火、籌碼的叮噹聲、賭徒們或狂喜或絕望的神色……這些回憶在他的腦海中交錯閃爍,可他沒有心思去回想。

他隨意地脫下外套,倒在那張潮溼、微微發黴的旅館床鋪上,頭頂的天花板像一張充滿裂痕的面板,散發著一股異樣的潮溼氣息。司命從未感到如此疲憊,哪怕過去曾徹夜狂賭、算牌到天亮,他也不曾有過這種疲憊。

——那是一種理智正在被抽離的疲憊。

他的思維遲鈍了,他的身體變得沉重,彷彿世界都在遠去。司命試圖閉上眼睛休息,可當他合上眼簾的瞬間,世界便轟然崩塌。

他,夢見了它。

——它,在等待著他。

夢境中,他立於無垠的虛空之上,四周的黑暗彷彿流動的墨汁,不斷翻騰、吞噬、延展。沒有上下,沒有時間,沒有邊界,只有不可名狀的存在。

它,是千面者。

它無處不在,它既是虛空本身,也是凝視虛空的眼睛。它沒有固定的形態,時而是無數交錯的面孔,時而是一隻注視著他的黃金瞳孔,時而是無數蔓延的觸手,交纏著,彷彿織布般編織著不可知的命運線條。

「真名……」

低語自四面八方傳來,不可辨識、不具人類語言的低喃在他的耳邊蠕動,如同某種異樣的生物正鑽入他的意識。

「真實與謊言……編織命運的千面者。」

——那是那個奇怪的大叔,最後低語給他的真名。

司命顫抖了。

在賭場時,他可以欺騙、操控、偽裝,他可以面對黑幫、面對刀口舔血的賭徒,面對任何對手都能保持冷靜。可在這一刻,他卻感受到了一種純粹的、無法理解的恐懼。

「逃!」

他想逃。

但夢境沒有出口——因為夢境的每一寸,都是它。

他瘋狂地奔跑,向著沒有方向的遠方狂奔,可無論如何,他始終立足原地,而黑暗之中,無數交錯的面孔緩緩張開嘴巴,它們在笑。

它們在低語,呢喃著他聽不懂的語言,那聲音像是被撕裂的風,又像是竊竊私語的亡魂,在他耳邊盤旋,侵蝕他的意識,讓他的理智如潮水般褪去。

「你已然知曉我的真名。」

「你,已經屬於我了。」

司命猛地睜開雙眼,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襟,可他卻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房間裡靜得可怕,空氣彷彿被凝固了一般。

可他很快意識到,自己並不孤身一人。

——那張卡牌,正靜靜地漂浮在空中。

它在注視著他。

它在等待著他。

司命感覺自己喉嚨發乾,他想忽視它,他想無視它,可某種未知的吸引力讓他無法移開目光。

他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嘴唇,他的意識像是被外力驅使,他聽見自己緩緩地念出了那句夢中的低語:「編織命運的千面者。」

瞬間,卡牌爆發出詭異的光芒,如同無數交錯的絲線在空氣中編織,像是在執行某種不可逆的儀式。

——秘詭的繫結完成了。

然後,疼痛降臨。

司命大腦深處彷彿被無數燃燒的資訊沖刷,他的神經如同被灌注了熾熱的岩漿,他的五感崩潰,他的靈魂彷彿被無數根線拽向四面八方。

他無法呼喊,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只能在床上輾轉反側,痛苦地翻滾,如同一隻被烈火灼燒的野獸。他的指甲死死扣入床單,理智彷彿在碎裂,而在那支離破碎的意識之中,無窮無盡的低語湧入了他的腦海。

「編織命運……」

「你想欺騙它,還是順從它?」

「真實與謊言,不過是命運的兩面……」

「我在等待你……」

他的思維被撕裂,他的理智在崩塌,他彷彿被推入了更深層次的夢境——但那裡沒有光,沒有出口,只有不斷迴響的低語。

時間過去了多久?司命不知道。

他只知道,當牆上的時鐘指向凌晨四點時,他的意識才終於緩緩恢復。

疼痛減緩了,可低語沒有消失。

它依舊在耳邊迴盪,如影隨形。

司命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他的額頭冷汗涔涔,他的心臟劇烈跳動,可他深知——自己已經被“繫結”了。

千面者,它已經是他的秘詭,成為了他的一部分。

可更可怕的是……他聽不懂那些低語的內容。

它們在說些什麼?它們想要他做什麼?它們到底從何而來?

——它們在蠱惑他,但他無法分辨它們在說什麼。

司命捂住額頭,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

他無法擺脫這些低語,它們將如影隨形。

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回到過去的平靜生活。

他在賭場的遊戲,已經不再只是賭局,而是一場關於命運與理智的賭局。

——他現在,已經成為「命運編織者」。

可問題是……這場賭局裡,誰才是莊家?「你以為你是編織者?」

「還是你,只是被編織的一部分?」

「命運在引導你,或許不是向你期望的方向。」

「門不會無故出現,除非它在等待某個人。」

「你以為你在逃亡,還是你只是在按命運設定的軌跡行走?」

當司命再次踏入賭場,時間已經是下午六七點鐘,這是他每天“上班”的時間。

賭場依舊燈火輝煌,籌碼翻飛,酒杯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這裡永遠不會陷入黑暗,永遠不會陷入沉寂。

但今天,有哪裡不對勁。

他能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

那種目光不止一雙,四面八方的窺視像是蛛網,密密麻麻地纏繞著他,透著一絲壓抑的侵略性。他們不是真的“盯著”自己,而是裝作若無其事地低頭喝酒、打牌,或者和身邊的人交談,但司命很清楚,他們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賭場老闆?不可能。司命一直很有分寸,不會在賭場裡撈得太狠,他清楚賭場的規矩,也不會招惹真正的大人物。

那麼這些人……在看自己什麼?司命站在賭廳中央,表面上依舊一派漫不經心,可內心卻在飛速計算、分析著局勢。

“……不管是誰,絕對是衝著我來的。”

他若無其事地走向餐廳,點了一份漢堡隨便對付,但他的餘光一直觀察著那些人。果然,他們開始陸陸續續地“路過”他的座位,坐在附近,看似隨意地聊著天、喝著酒,可他們的眼神卻流露出掩飾不住的貪婪。

——那是一種獵人盯上獵物的眼神。

司命咬了一口漢堡,心跳微微加快了。

情況不妙,得跑。

司命迅速嚥下漢堡,他的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了反應。他猛地起身,假裝漫不經心地往出口走去,然而那幾個盯著他的人也隨之起身。

他們開始行動了。

該死的……這群傢伙到底是誰?追債的?不可能,他從不欠債。賭場僱的打手?也不像。

司命沒有時間思考,他的本能讓他快速選擇了一條熟悉的逃跑路線。他繞過人群,穿梭在賭桌之間,藉著賭場的混亂來擺脫視線,一次次利用障礙物掩護自己。

他在七拐八繞之間,發現了一件更加不對勁的事——

那些傢伙,並沒有真的被甩開。

他們似乎早已料到司命的行動軌跡,甚至在“引導”他往某個方向逃。

“……這是個陷阱。”

司命的汗毛倒豎,他意識到自己正被驅趕向某個未知的目的地,而自己甚至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

——他必須想辦法擺脫。

可當他在思考時,一陣低語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你在呼喚命運的眷顧嗎?」

「不如召喚我,為你解決所有的麻煩?」

司命的呼吸瞬間停滯了。

——是它。

夢境裡的低語,昨夜折磨他的耳語,那張卡牌的主人——千面者。

它在蠱惑他。

它知道司命正陷入危機,它在試探他,它在等待他召喚它。

“開什麼玩笑……”司命低聲罵了一句,他絕不會召喚它。夢境中的它是何等的恐怖,他本能地知道,一旦他真的召喚它,死的一定會是自己,而不是追蹤者。

但與此同時,命運的眷顧似乎真的降臨了。

當司命轉過一個街角,正準備繼續尋找新的逃生路線時——

突變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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