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井衚衕
一頓飯吃的酣暢淋漓,大家都很滿意,飯後於莉上了茶,就回去看孩子去了,大家在一起聊天。
都沒用閻家人問,閔軍自己就說了,是軋鋼廠的人找的學委主任,目的就是想讓閻解放報名軋鋼廠,他們幾個都是虛的,等閻解放的事情塵埃落定,他們再以各種藉口不去軋鋼廠,這就是學委主任的一個套。
閔軍最後說,“那六個收沒收錢,我不知道,給我二十元錢,加十斤糧票,我沒要。但是我的前程還在主任手中,所以在學校,我一句話也不敢說。”
閻埠貴問了一句,“那你知道軋鋼廠是誰跟學校對接的嗎?”
閔軍想了想,說道:“誰,我不知道,但是我見到有個人跟主任在一起吃飯,穿著中山裝,左上衣口袋彆著一個英雄鋼筆,大長臉,小鬍子。”
幾個人相互看看,心裡都知道是誰了,許大茂無疑了。
不一會兒,閔軍也告辭了,閻解放去送了。
閻埠貴和閻解曠都在想著事情怎麼辦,要不然真是主任背後來些下三爛的手段,閻解放還真受不了。
等閻解放回來,爺三個就要回家了,不過要走的時候,閻埠貴問於莉說:“老大每天都這麼晚回來嗎?”
於莉不明白什麼意思說道:“是啊,估計還得有一會兒。”
閻解曠心裡一聽咯噔一下,這是要鬧哪樣啊?閻埠貴也不說話,打聲招呼就悶頭帶著兩兄弟一起走了。
幾個人回到家裡,楊瑞平已經自己吃完了,正在門口跟王寡婦聊天,看爺幾個回來了,跟王寡婦打個招呼,就跟著一起回了西廂房。
八仙桌上擺著茶杯,老媽已經沏上了茶,幾個人坐下後,閻解曠又站了起來把門關上了。
閻埠貴把事情簡單的說給楊瑞平聽,楊瑞平很生氣,“你說咱家是招誰惹誰了,老惦記咱家幹嘛啊?”
閻解曠說道:“利益,在他們眼裡利益大於一切,雖然沒有得到,但他們認為值得鋌而走險。”
閻埠貴皺著眉頭說道:“要不我直接找許大茂?跟他好好談談。”
“沒用,是他一個人嗎?敢以軋鋼廠的名義做事,那後面一定有軋鋼廠的高層。”閻解曠冷靜的說道。
閻解放說道:“那能不能跟張伯伯說聲,我提前走?”
“這個還是有可能的,但這是權宜之計,你走了,我估計他們就得盯上大哥。”閻解曠說。
剛提到老大,閻埠貴把自己茶缸一下墩在桌子上,發出“嘭”地一聲。
楊瑞平說:“老頭子伱又怎麼了?”
“怎麼了,有時間你就去紡織廠盯著老大,他絕對有事。軋鋼廠都不加班,他紡織廠天天加什麼班?現在全國電量都供應不足,誰給他加班的電?”閻埠貴大發雷霆。
閻解曠心說,這老爹的報紙可真不白看。
楊瑞平大吃一驚,瞬間就想到老大有事,那是哪兒,紡織廠,什麼最多?女人啊。
瞬間楊瑞平就明白老伴的意思,馬上說:“老大的事我來,老二的事你們來。”
閻埠貴問閻解曠,說道:“那就沒有徹底解決的辦法?”
“有啊,兩個方向,讓婁家的事情消失,再一個讓查這件事的人消失。”閻解曠喝了口茶,說道。
閻埠貴打了一個冷顫,說道:“再想想,再想想。”
閻解曠說:“我還是先把老二送走,再看下一步。老大的事兒是隱患,要是讓許大茂知道了,爹啊,那是誰都救不了了。”
閻埠貴看了看楊瑞平,說道:“咱倆啥也不幹就解決老大的事。”
閻解曠已經起身準備回小院了,轉過頭說道:“把賈張氏叫上,事成以後,送給她去昆明的來回機票。”
楊瑞平眼睛瞬間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