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傳授天花種痘
楊義一句“誰說天花無救”,驚得困在屋裡居家隔離的百姓們內心崩潰了。
他們紛紛衝出家門,跪在地上向天呼救,哭喊聲響成一片,亂糟糟的,甚是煩燥。
什長也驚訝的看著楊義,結巴的問:“你...你說…說什麼?天…天花真…真能治?”
楊義沒應他的話,看向一位宮中醫官,他這是要借勢服人了。
借誰的勢?
當然是宮中御醫的勢!
這名醫官知道楊義什麼意思,因為這是他們商量好的。萬一碰到一些懷疑他們身份的人,便讓這些醫官出面與他們交涉。
醫官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說道:“聽好了,某乃宮中太醫醫師常在,接下來爾等要聽從這位小郎君安排。能不能治天花,就看爾等是否按令照辦了!明白了嗎?”
什長雖還有些疑惑,但還是下了馬,抱拳行禮:“某明白,只要能治天花,任憑小郎君調遣,請小郎君吩咐!”
楊義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賜教不敢當,別給我添堵就成!”未等什長反應過來又道:“馬上找乾淨的白布,像我們這樣,將口鼻全部蒙上,特別是接近那些百姓時,更要如此,要快!”
“小郎君,這樣做有何用?”什長疑惑不解。
“有何用?知道病從口入不?天花有可能就是從你的口或鼻子進去的,不蒙上,等著被傳染嗎?”楊義對這什長幼稚的問題給氣到了。
什長聽了楊義的話,愣了一下,隨後用兩隻手閃電般的捂住口鼻。其他人一看自己的頭,都這樣了,哪敢怠慢,有樣學樣的用手捂住口鼻,有的人捂得太緊,臉都憋紅了。
楊義非常無語將臉捂了起來,他實在沒法看下去了,沒見過這麼白痴的人。楊義咬咬牙,從牙縫裡面蹦出了兩個字:“真蠢!”
一旁常在也看不下去了,對那什長輕聲一笑:“用手捂著有什麼用?說不定你手上也有天花呢。”
常在話一說完,這幫人又如傻逼一樣,將手迅速的全部放開。那個憋紅了臉的人,正在張著大口喘著粗氣,什長驚恐的喊:“那怎麼辦?那怎麼辦?”
“你們身上沒帶那三尺白綾嗎?”常在又問。
什長愣住了,其他士兵也愣住了。三尺白綾,他們身上是有的,但那是為了給陣亡的自己準備。
古代醫學水平不高,人們也諱疾忌醫,對醫學行業關注度不夠。
得了病的人往往一拖再拖,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成絕症。拖成了絕症,要面對的就只有一個結果——死亡!
只要有人死,就會容易出現假死的現象。為了能夠及時識別是否是假死,往往會在死者的臉上蓋張黃麻紙。
由於黃麻紙又輕又薄,如果人沒有死透的話,一旦有呼吸的動靜,就會被呼吸的氣流所吹動。如果有呼吸的話,口氣也會打溼黃麻紙,從而判斷人是否假死。
古人用這原始的方法救了不少人。在後來漫長的歷史歲月裡,逐漸的演變成臉上蓋白布。
後來,這方法逐漸的演變成了風俗。當有人去世後,大多數死人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所以蓋上白布,才能讓活人心安。
還有就是為了表示衛生,才用白布往死者身上蓋。這樣的用處是,收屍人不覺得噁心,特別是戰場上的死者,殘肢斷臂、身首異處、血肉模糊的比比皆是。
每名士兵出征時,除了要帶齊路上的必備用品外,每人還要帶上一條潔白的綢布,三尺到七尺不等。但大多數人為了方便,往往只帶三尺,畢竟五尺或七尺太厚了,也太重了。
將白綾帶著,一來受傷了可用於包紮傷口,二來要是陣亡了,袍澤會用它來替自己收屍!
所以,什長聽到常在說,要用那白綾來捂口鼻,那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明知道那是用來蓋死人的,如今人還活著呢,就要拿出來往臉上蓋,那不是咒自己等人早死嗎?簡直是欺人太甚!
楊義看到這些人,聽說要用自己身上的白綾捂臉,一陣驚愣之後便憤怒起來。
就在什長要發作時,楊義不耐煩了:“想留白綾還是想要留命,自己選。我們沒那閒工夫,跟你們這群匹夫瞎扯蛋!”
楊義說完,提步欲走,什長急了:“慢著,我們照做就是。”
什長說著,便從自己的懷裡抽出了帶著的白綾,看向自己手下:“兄弟們,如今天花當道,咱們又奉命在此守護,其實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將你們的白綾也都拿出來,全部戴上遮住口鼻,這樣可以避免染上天花。我們得相信這位小郎君,他是陛下派來的,是不會害我們的!”
說著,他抽出了自己的橫刀,走到路邊的樹旁,將那白綾放到樹杆上,一刀兩斷。
將另一半又揣回懷裡,再拿上另一半開啟,疊了兩三下,放在鼻子和口處遮擋起來。動作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眾士兵也紛紛下馬,照著他們頭兒的樣子做了。不一會兒,所有計程車兵都將口、鼻全部蒙上了。
楊義見他們都做完了,對什長吩咐:“我有幾個要求讓你們馬上去做:
一,安撫好這裡的百姓。
二,讓他們將家中的白布也拿出來,沒有白布用其他布也行。也和你們一樣綁縛好。
三,將村中所有的牛都牽過來,集中到空曠之地。
四,將得過天花沒死的人,都全部集中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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