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
周浩然指了指自己。
小姑娘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嗯嗯,就是你。”
周浩然讓東方朗留下喝茶。
他一個人上樓。
還真有點小緊張。
搞不清楚情況。
二樓是人家的生活區。
這裡也擺著一張茶桌。
茶桌的旁邊,坐著一個老者,看起來六七十歲的樣子。
眼神溫和,看著來訪的客人。
“小友,是哪個碼頭的?”
“啊?”
周浩然微微一愣。
之前跟張爺爺學切口,沒有這樣的說法啊!
老者不禁失笑,又換了個說法,“可有門檻?”
周浩然這就熟悉了,恭恭敬敬的兩手一拱,正色道:“不敢,沾祖師爺的光。”
“貴前人是哪一位?”
“在家,子不敢言父;出外,徒不敢道師。”
“嗯。”老者輕輕點頭,“小友頂哪個字?”
周浩然道:“頭頂第六,身背第七,腳踏第八。”
老者就知道他的來頭了,笑著說:“張元正讓你來的?”
“啊?”
周浩然又不懂了。
這又不是那套固定的切口。
按照張爺爺的說法,應該是“先生可是姓張上元下正?”
老者笑笑,“是他不?”
周浩然點了點頭,收起了他的一身民國範,尷尬的撓撓頭,“是張爺爺讓我來的。”
老者起身,肅容道:“朝廷有法,江湖有理。光棍不做虧心事,天下難藏十尺身。長可截、短可接,先生大義不能斷。在下劉正月,見過小友。”
周浩然又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跳出張爺爺教的一些套話,他什麼都不懂。
畢竟年代已經不一樣了。
過去幾十年,很多傳統的東西都被消滅乾淨了。
很多傳統的行當,都消失在歷史的塵埃裡了。
只能用現代的話來回答。
周浩然很恭敬的說:“老先生,我叫周浩然,在紅星電視臺工作。”
“我算什麼先生?”老者嚇了一跳,連連擺手,“張先生威震黃浦灘的時候,我只能在茶館裡跑堂。”
周浩然不知道該怎麼接。
只能從褲兜裡,拿出了那塊玉牌,遞了過去。
老者接過了玉牌。
神色複雜。
“張爺爺說,讓我來做一些事,幫幫忙。”
周浩然這時也放鬆下來了,他沒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什麼讓人畏懼的氣息,只有一種脫離了時代的隔離感。
“做事啊……”老者深深的看他一眼,“你想好了嗎?”
周浩然有些奇怪,“我想什麼?張爺爺說讓我過來幫忙。”
老者稍顯猶豫。
看了看手裡的玉牌。
似乎下定了決心。
老者緩緩的說:“我手裡還真有一個很棘手的案子要解決,小友要是真的願意幫忙,可以下週日的上午過來,我安排你們見面。”
“行。”
周浩然不清楚在搞什麼。
不過這是張爺爺的安排。
可能會很難。
但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