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訊息傳來。
海巖，拿下！
這年頭，拍一部電視劇的成本，普遍也就是幾百萬。可想而知，小說的版權費以及編劇費，加在一起也就幾十萬。唐人影視這邊翻倍開價，自然很有競爭力。
沒想到，過去了兩天，唐時宜和董瀾，想要正式和海巖，以及他的小說版權運作公司海潤談合作時，對方卻反悔了。
再抬價，也沒用了。
“跟錢無關。”
唐時宜輕輕一嘆。
周浩然皺起眉頭，“那是什麼？”
董瀾在旁邊說：“機會。”
因為事情沒談成，以至於這東來順的火鍋，吃著都不香了。
周浩然倒是沒怎麼在意，吃的很熱鬧，“啥機會啊？”
董瀾道：“威脅呀，有人警告他們了，要是轉投了海港，那他們以後在首都這邊就拿不到機會了。京圈叛徒啊，甚至很多導演、演員，跟他們合作的時候都會受阻。”
“唉，你倆吃啊……”周浩然很喜歡北方味道，“這北方的火鍋，跟南方火鍋還真不一樣。這芝麻醬和油碟，真是兩種風格，聽說冬天吃更香。”
董瀾有些無語，“哪還有心情了。”
“鹿鳴，你吃啊！”
周浩然給她夾羊肉。
唐時宜“嗯”了一聲，文文靜靜的小口吃著。
“有些人啊，利用政策優勢入局的早，提前搶了賽道，就真以為整個產業都是他們的呢。”周浩然給唐時宜夾肉、夾菜，一點不慌，“這是給臉不要臉了。”
“誰啊？海巖？”董瀾面色微變，連忙解釋，“跟他沒關係，他挺好說話的，他也挺想跟我們合作，可他的小說影視版權在海潤手裡。海潤的主體生意是廣告公司，還要在首都這邊生存呢。”
周浩然道：“沒事，明天我找個學長，跟他問問！”
他的學長，就是復旦新聞系畢業，此時在首都臺當製片人的王長連。
此前，他參加了紅星臺的進修班。
兩人有過交流。
王長連在單位裡受到了掣肘，他想辭職創業，出來單幹。
“學長，最近怎麼樣？”
周浩然在第二天的上午，約他出來喝茶。
“不怎麼樣。”王長連搖搖頭，倒也不以為意，“無所謂了，反正要辭職了。”
周浩然好笑道：“是不是因為你是外地的，都排斥你？”
“反正有好的機會，先想到的不是我。”
王長連自問很懂電視，可在單位的受重視程度遠遠不夠。
周浩然道：“你有什麼打算？要是想去紅星臺，我幫你安排。”
“還是先開公司，試試。”
王長連受夠了在體制裡的處處掣肘，想出來奮鬥。
周浩然點了點頭，“那就回海港吧，我有個朋友，開了家唐人影視公司，也在積極發展。你過去後，說不定還能相互配合。京圈的這些人，排斥性太強。”
王長連問：“你跟他們有接觸？”
周浩然就把海巖劇的事給說了。
“哦，我知道！”王長連就在首都臺工作，也聽說了些訊息，“海巖的第一部電視劇叫《便衣警察》，很成功。前幾年又拍了一個，還是跟首都臺合作的，投了400多萬，都拍完了，結果給斃了。”
“斃了？”
周浩然扯了扯嘴角。
王長連道：“嗯，劇本的時候過審了，後來不是大環境變了嘛，等拍出來後，就不過審了。給臺裡虧了一大筆錢，就叫停了和海巖的合作。”
周浩然這才明白內因，“所以海巖才去找了紅星臺合作。”
王長連道：“《一場風花雪月的事》，好評如潮，獲得了觀眾的認可，臺領導後悔了，就想繼續跟海巖合作。之前不是有一部作品被斃了嘛，海巖也覺得虧欠首都臺，就轉身回來了。”
“還是海港的吸引力不夠。”
“也正常，這裡有皇冠臺，還有首都臺，這裡有中戲和北電，有來自全國的導演、演員和行業從業者。首都在影視行業的資源，的確比海港多。”
“總不能讓他們一家獨大。”
周浩然已經想好了。
要把王長連拉到海港去，因為他創辦的公司，叫光線傳媒。
要讓這公司落戶在中博產業文化園區裡。
王長連好笑道：“你不會是想做一個滬圈，跟京圈競爭吧？”
“不行嗎？”
周浩然反問。
“海港肯定是有這個資格的，可就是缺人啊。”王長連一語中的，“做這行，最重要的是人才。海港有資金，這肯定沒問題。可是想拍出一部優秀的電視劇或者電影，得有好導演和好演員才行。這些資源，現在都在首都扎堆。”
周浩然點了點頭，“是啊，這次北上失敗了。”
“不過……”王長連眯起了眼睛，“也不是沒有辦法！”
“嗯？”
“北上這條路斷了，還可以南下！”
“英雄所見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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