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浩然、張永祥一行人回國，訊息已經傳遍了黃浦灘。
自《文匯報》開啟了首篇之後，又有多家報紙都參與進來，進行了專題報道——
《南極人斬獲聯合國全球冬裝金獎，中國保暖技術登頂世界舞臺》
《聯合國認證的“中國暖科技”：南極人金獎或重塑全球冬季服裝標準》
《從國民秋褲到世界冠軍：南極人穿回一座聯合國金獎！》
《從海港到聯合國：南極人代表中國製造問鼎全球冬裝巔峰》
《熱淚！南極人金獎證書曝光：聯合國蓋章認證“比男友更暖的存在”》
……
周浩然回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報亭。
然後就看到了這一篇篇振奮人心的報道。
一時間都有些錯愕。
真的假的？
南極人不會真獲得聯合國大獎了吧？
甚至《勞動報》還做了深度的獨家報道，《【深度】全球冬裝評選金獎技術解碼：南極人“熱力矩陣”纖維如何突破保暖極限？》
很多報道里，都有證書和獎盃的照片。
這就不是內鬼能提供的了。
“這是你搞的？”
周浩然轉頭看向了張永祥。
“這……”張永祥想了一會兒，分析道，“應該是我那個合夥人做的，她昨天跟我說過，《文匯報》的突然報道，攪亂了我們既定的宣傳計劃，要把計劃提前。”
“挺有水平的。”周浩然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女的吧？”
“啊？”
張永祥尷尬的一笑。
“男合夥人，可不會這麼來。”
周浩然一副早就看穿的樣子，一定是跟他關係特別密切，是“一家人”的女合夥人。
張永祥解釋道：“我在國外，還要坐飛機，聯絡起來不方便。”
一個成功男士，身邊多幾個紅顏知己也正常，周浩然沒覺得奇怪，平和的說：“安排的挺好的，唯一的隱患，就是產能要跟上。”
張永祥肅容道：“嗯，我昨天已經跟他們說了，讓他們不必在意庫存，馬上加班加點的生產！”
周浩然拍拍他的肩膀，“老張，這下你發達了！”
“都是大先生的栽培。”
張永祥微微欠身，說的很由衷。
幾人買了十幾份報紙，離開了報亭。
張永祥主動為大先生拉開車門。
周浩然坐進後排，淡然道：“老張，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可就有的忙了。要整合好兩家瀕臨破產的國營服裝廠，要應對短時期內爆發的訂單量，還要應對來自全國的媒體報道。”
張永祥意氣風發，“大先生，我能做好！”
周浩然深深看他，“我只有一個要求，儘量低調。”
“啊？”
張永祥愣了一下。
周浩然道：“物極必反，現在南極人獲得了聯合國頒發的金獎，這就夠了，就足以成為全國媒體熱議的焦點，足夠引領國內的服裝產業同行了。這個時候，你反而要低調，面對媒體的各種專訪，能迴避就回避。”
張永祥馬上明白這個道理，“對，捧得越高摔的越高。”
周浩然點了點頭，“如果熱度不夠，可以加一把火。如果火燒的很旺，就沒別添油了，免得引火燒身。”
張永祥心中一跳，認真起來，“大先生，我記住了。”
“回頭我來安排，你接受一次紅星臺的專訪，播出一些獲獎畫面，這就夠了。其他電視臺，你就一概拒絕吧。南極人是海港的企業，一定要站在海港這邊。”
周浩然擔心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這也是他無論如何都要紮根紅星臺的原因。
就兩個字：可控。
電視臺是當下輿論宣傳的核心陣地。
他現在已經有能力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紅星臺的內容播出了。
足以讓張永祥的受訪足夠真實。
這要是讓他隨意的接受其他電視臺的專訪，又把在聯合國頒獎時的錄影給送了出去……搞不好就被人發現了破綻，就露餡了。
以紅星臺為播放內容的主陣地，就很可靠！
殊不知，紅星臺也是這麼想的。
周浩然回到單位，還沒來得及瞭解《全民藝起來》的播出近況呢，就被常務副臺長顧昊給叫過去了。
“浩然，你可算回來了！”
顧昊很殷切的給他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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